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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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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小姐不餓,那麼我讓廚子七點鐘再開飯?」謝管家猶不死心的追問。 「不,我不想吃。」向陽頭也不回地說著,踩上階梯的腳步更是未曾有絲毫停頓。 「小姐——」謝管家這一聲是幾近哀求般的喊著。 移動的腳步在踏上最後一層階梯時停住了,而且有著近半分鐘的靜默。 最後由樓梯頂端傳來一道低柔的女聲:「好吧,讓廚子替我下碗面,我會在七點鐘下樓。」 事實上,等向陽再次在大廳上露臉,已經是十一點以後的事了。 而刻意錯過晚餐的她就在謝管家堅持下,溫熱一杯鮮奶當成自己這一天的晚餐。 當牆上壁鐘敲著第十二道聲響時,一亮銀白房車緩緩駛進嚴宅寬敞的車庫。 嚴毅斐疲累的身子還未碰觸大門的門把之前,緊閉的門扉已讓僕人由屋內拉開了。 「謝伯?還沒睡呀,我不是要您別特地為我等門了嗎?」 嚴毅斐微蹙的濃眉顯示出些許不贊同意味,同時也放下方才舉起的手臂,不停嘀咕地進屋。 「我正打算休息呢!」事實上,在這之前謝管家不知已經打了多少次的小盹了。 「少爺肚子餓了吧?我已經讓廚子準備好消夜,你歇會兒,我這就去——」 「謝伯,我不餓,您就別再折騰您那把老骨頭了,下去歇著吧!」嚴毅斐揮揮手,打斷老管家的話,然後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開口問道:「對了,小姐今天似乎要比往常慢了一小時進門?」 他的消息之所以會如此靈通,全仰賴那奉主人命令為聖旨的下人——他的專屬司機所帶給他的不定時報告。 「是、是的,小姐今天似乎有事耽擱了。」回復完主人的問題後,謝管家幾乎能預測到主人接下來要問些什麼,為此不安地換了個站姿。 果然——「那麼,我想知道小姐晚餐吃了些什麼?」 「小姐她——」老管家不自覺地又換了一個站姿。 瞧老管家支支吾吾的,嚴毅斐不難猜出向陽必定又是相當草率地吃完一餐。 她真該死!「謝伯,在您休息之前,麻煩您將消夜弄熱。」嚴毅斐一把扯松領帶,三兩個箭步沖上了二樓。 樓梯左側有兩間坪數不小的房間,它們是嚴毅斐的臥房與書房,但踩上最後一層階梯後,嚴毅斐是朝右側走廊邁去。輕敲房門前,他從投射於陽臺上的柔和光線得知,房間的主人顯然還未入睡。 「向陽!」也只有在生氣的時候,他才會連名帶姓地叫她。慍怒的嚴毅斐對著門板狠狠敲下一記。 震動中,看似緊閉的門扉出乎意料地向後方移動了些,柔亮光線也由門縫中透出。 嚴毅斐蹙著眉頭,輕輕推開沒上鎖的房門。「向陽?」 他銳利含慍的目光迅速朝房內掃視了一番,馬上知道這間臥房的主人並不在裡面。 蹙起的劍眉似乎又擰得更緊了,他拉上房門、轉個方向,往走廊另一端大步邁去,明白在哪裡可以找得到她。 嚴毅斐直接越過主臥室房門,腳步在看見合上門扉的書房時逐漸放慢,然後停住;這次他並沒有抬手敲門,只用寬大的手掌握住門把輕輕轉動,緩緩推開書房的房門。 近二十幾坪的室內,貼牆而立的大書櫃幾乎佔據了全部的空間。 層層書櫃上,書籍排列整齊,擦拭明淨的玻璃後方也見不著一絲空間餘留;裝飾用的壁爐旁擺著一張檜木書桌,書桌後面則是一張可以旋轉的高背皮椅;皮椅後又是一座書櫃,只是體積明顯嬌小了許多,上面擺放著列印機,下面則是傳真機,而且一旁還有電腦桌靜佇於地。 目光掠過它們,嚴毅斐的注意力全落在落地窗旁的貴妃椅上。柔和的光線由著古典燈的燈罩透射下來,輕拂在那張美麗卻顯得過分白皙的臉孔上。 是燈光的關係嗎,為何她的臉色看起來如此蒼白? 還有,他該死的就知道自己不會喜歡跟前的情景;這令人擔心的小傢伙,竟在大半夜裡只著一件單薄的襯衫而已。 嚴毅斐忍不住懷疑,蜷縮於椅子裡的她怎能睡得如此安穩?而且還盡是一副安逸的神情。 雖然內心是怒濤洶湧,但嚴毅斐關門的舉動卻是極其細心。 進入書房,嚴毅斐的第一個動作便是打開暖氣設備,然後輕手輕腳地往室內唯一的光亮處走去。 在僅剩兩步之距時,嚴毅斐突然感覺臉頰一片涼意,兩眼不禁望向陽臺;垂及地面的布簾在晚風的吹拂之下,掀起一陣小小的波動。 見狀嚴毅斐馬上低咒一聲,而且希望她最好祈禱自己不會因此而生病,否則從她開始出現症狀的那一刻起,他發誓,他會讓她乖乖躺在床上的。 繞過熟睡的可人兒,他走向陽臺關上落地窗後,才轉身走到向陽緊窩於上的長椅旁。 柔白的雙手被她壓于右臉頰下方,過長的袖口則卷高至腕骨,襯衫下擺還長及她的膝蓋骨,裸露出一雙修長均勻的小腿。 好熟悉的襯衫啊!呵,他敢說,此時她身上這件過大的襯衫應該是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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