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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什麼不礙事?你都不知道你妹妹讓我多生氣……」關玉敏正準備發難,卻被老公緩緩攙扶起來。

  「孩子的娘,現在已經很晚了,有事明天再講,我很累了,咱們回房休息吧!」項淳鎬扶著妻子往二樓走去,還不忘回頭交代著兒女們:「你們也早些去休息。」

  「是!」項晴詠興奮的對著父親偉岸的背影舉手敬禮,感謝他解救了自己一命。

  「你啊,可別以為就這麼了了,事情是你惹出來的,自己想辦法收尾,不然有你好受的。」項晴筠對著笑得得意的妹妹狠狠的警告著。

  「還有哦!」項晴筠起身伸了個懶腰,拍拍兄長健碩的肩,「大哥,這件事你也逃不了干係,我沒說錯吧?娘那關,你好自為之吧!」她擺動著優雅的身段,跟隨著父母的腳步往樓上走去。

  「你喲!真能惹事,我敗給你了。」唉!這一切只能怪自己了,誰教他硬拉著妹妹去參加派對,不然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一失足成千古恨!項晴臣知道再怎麼懊悔也沒有用了。

  「哪有啦!折騰了那麼久,我也要去睡了,明天還要上班呢!晚安。」為了不想再聽一段「經書」,項晴詠急忙跑上樓,藉睡覺之名行逃脫之實。

  項晴臣歎了一口氣,父母這關好解釋,但任厲行那邊可就難了了,這下該如何善了才好?

  哎,頭真痛啊!

  緊盯著項晴詠左臉頰腫得像「面龜」的模樣好一會兒,郝杏兒連忙低下頭,拿起紙巾假裝擦拭著嘴巴。

  一切看起來似乎沒什麼異樣,唯有她那一聳一聳的肩膀洩露了她憋笑憋得難過的情緒。

  項晴詠沒好氣的睨著她,撇著唇道:「要笑就正大光明的笑出來,憋太久會內傷,別怪我沒提醒你,內傷是很難醫好的。」

  她此言一出,耳邊立即傳來郝杏兒克制不住的爆笑聲。

  「對不起……」郝杏兒拼了命的想止住笑,但無奈每每當她以為自己就要成功時,一對上項晴詠的臉,她立刻又噗哧一聲笑出來,想阻止都沒辦法,甚至笑得連眼角都流出了淚水。「我真的想止住笑的,哈哈哈……真的,我真的不想笑……」

  項晴詠揉著隱隱作痛的額頭,任由郝杏兒去笑了。

  她趁著郝杏兒笑聲未斷之際,四下環視這家餐廳,發現大家全盯著她們瞧,顯然她們這一桌已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郝杏兒是她從小到大的好友,早在幾年前就嫁人了。

  縱使她現在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仍無減她的美麗,看起來仍然美得像二十出頭一般,真不曉得她是怎麼保養的。

  以前郝杏兒若遇上有人想糾纏時,她准會要項晴詠假裝是她的男朋友,好讓那些覬覦她的男人知難而退。

  項晴詠想想,自己幫她趕走的男人似乎幾卡車也裝不完,不過話說回來,自己也是利用郝杏兒趕走一堆以為她是男人,而想成為她女朋友的女人。

  她們兩人可以說正好互補,只可惜郝杏兒早早嫁人,害項晴詠這幾年都是自己搞定那些想追她的女人,忙得她焦頭爛額,一個頭兩個大。

  「喂!你夠了吧?你已經整整笑了五分鐘了。」項晴詠指著手錶道。

  「等、等一下……哈……我……哈哈哈……」

  唉!自己怎會交上這種朋友?項晴詠歎著氣。

  就在她哀聲歎氣、自怨自艾的同時,餐廳的門被人推了開來,進來的竟是她的新仇人任厲行!

  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她一看見他就一肚子氣,所以別過臉,想假裝沒看見他的到來。

  郝杏兒這次是真的止住了笑,她拍著胸脯喘著氣道:「我還沒問你,是誰把你打成這副豬頭德行的?不會又是哪一個男人誤會你搶了他女朋友,所以氣不過痛扁你吧?」

  以前項晴詠就曾遇上這種情形,那時對方被她揍得幾乎是奄奄一息,不過她的身上也掛了彩。郝杏兒怕那男人被項晴詠打死,偷偷打電話求救,最後是項家兄弟跑過來勸架,對方才免於被打死。

  該不會是歷史重演了吧?

  郝杏兒笑到口渴了,端起桌上的水緩緩喝著。

  「不,是因為我要一個男人娶我,所以我才會被扁的。」

  聽到她的話,郝杏兒口中的白開水立刻噴了出來,幸虧項晴詠眼明手快地閃了開來才沒遭殃。

  「拜託,你噁心死了!」項晴詠嫌惡的皺眉。難道結了婚、生了小孩後,一個本來很有氣質、很有修養的人就會變得如此粗魯?

  「抱歉。」郝杏兒急忙拿起紙巾擦著嘴角。她一向很淑女的,可是,今天項晴詠卻讓她一再的破了例。「你能不能重說一遍,你說你要一個男人娶你,所以你才被扁?」

  她是不是耳背了?這種事項晴詠怎麼做得出來?

  項晴詠點點頭。

  「哈!是哪個可憐的傢伙被你給看上了?快告訴我,我好去廟裡幫那個人祈福一下。」郝杏兒揶揄地開口。

  「希望你的祈福會有效。」

  任厲行一進入餐廳馬上就發現項晴詠了,雖然項晴詠別開臉假裝沒看到他,明顯地表示不想見到他,但他還是故意走過來。

  這次他絕對不會認錯人,因為項晴詠臉上有被他揍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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