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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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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厲行。」項晴臣話甫畢,周圍立即傳來大家議論紛紛的聲音。 「是任厲行,真是他?沒想到他會參加這種俱樂部。」 「沒錯,他看起來不像是會和大家打成一片的模樣,怎麼會興起加入我們的念頭?」項晴臣驚訝不已。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全針對甫進入會場的男人議論不休。 項晴詠朝門口望去,當她見到任厲行時,不免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詭譎之氣給攝住心魂。 她從沒有看過一個男人可以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冷然氣息,而且他的嘴唇好薄,依面相學來講,這樣的人一定相當冷冽無情。 他的眼墨黑如夜,彷佛是兩個深沉的漩渦,一旦被吸進去就永無翻身的一天,從他眼裡根本察覺不出他的想法;他嘴角掛的一抹冷笑,似在嘲笑任何一個人,不屑的意味溢於言表。 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個男人實在太過恐怖,誰沾上誰倒黴! 在任厲行經過項晴詠面前時,她下意識地退後一大步,臉上也露出警戒神情,把他當成了避之唯恐不及的瘟神。 任厲行察覺她的舉動,倏地停下腳步,轉頭直勾勾地與她四目相望。 他知道大家都怕他,但是為了和他做生意,大家無不極力忍下恐懼的心和他打交道,唯有眼前這個略顯消瘦的男人,敢這麼大膽的當著他的面做出遠離他的動作,而且臉上還是防備的神情,真是有趣極了! 不過就是不曉得他是因為太過害怕,下意識做出那種舉動,還是太過聰明知道該離他越遠越好,因此才退後一步的。 「你叫什麼名字?」 任厲行懶洋洋地開口,聲音是出乎人意料的低沉性感、極富磁性,讓人聽了還想再聽,與他的外表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怕他對項晴詠不利,項晴臣微微擋在妹妹面前,稍稍阻隔住了任厲行那表面慵懶、實際上卻強烈到駭人的狂妄氣息。 項晴詠微蹙起眉頭,她沒料到任厲行會就這麼停在自己面前;她盯著他,心中揣測著他究竟意欲為何。 對於項晴臣的舉動,任厲行視而不見,依舊盯著項晴詠。 「怎麼不說話?自己的名字有那麼難以啟齒?」他挑起好看的濃眉,嘲弄地斜睨著她。 「如果要問人家的名字,前面麻煩加『請問』兩個字。」她故作鎮定地道。 有膽量! 他贊許地點點頭,依言道:「請問。」 「項晴僑。」 「項?原來是項家老四,那這位想必是項家老大項晴臣了?」他瞥了項晴臣一眼,「久仰久仰,你們兩兄弟的名聲我早有所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二位的確都長得十分俊俏也非常與眾不同。」 項晴臣和項晴詠互望了一眼,完全聽不出來他這句話究竟是褒是貶。 「我本來還在擔心參加這種俱樂部會無聊得緊,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了。」他邪邪地低笑著,「因為我已經找到了我的樂趣。」 他向來不喜歡太有膽識的人,因為有膽子的人就敢與他作對;為避免這種情形發生,他會直接毀了那個有膽量的人,這就是他的樂趣,一個十分惡劣的樂趣。 「希望你口中的樂趣不會是指我。」項晴詠發現他眼底流露出一絲殘忍的光芒,讓她不由得感到不安及心悸。 任厲行笑著,「聰明,或許我該為你鼓掌才是。」他挑釁似地拍起手來。 聞言,項晴詠臉色一變,「你想幹什麼?」她今天只不過是代替僑出席,下回她就不會來了,如果任厲行找錯對象,只是為僑製造更多的麻煩罷了。 「你知道我的樂趣是什麼嗎?」他湊近她,嘴角噙著邪魅的笑容傾身向前,與她的臉僅距尺尺。 項晴詠強迫自己一定要鎮定地站在原地,不許畏怯退後。 她在心裡大聲的告誡自己,忍耐、一定要忍耐,不可意氣用事毀了項晴僑費心經營的好名聲。 「是什麼?」她試著讓自己面無表情地道,但額際浮現的青筋洩露了她的情緒。 任厲行笑笑,道:「毀了一個有為青年的大好前途。」 聽見他的話,項晴臣及項晴詠臉色丕變。 項晴臣想也沒想,立刻將項晴詠拉到他身後,冷冷地瞪著任厲行。 「或許大家都怕你,但不代表我們項家的人就會怕你,你最好小心一下措辭;我很不喜歡聽到有人揚言要犯罪的聲音,更何況是對我的家人放話。」項晴臣毫不畏懼地當面警告任厲行。 家人的安全他有責任保護,再說今天是他硬拉妹妹來的,她若為此出了什麼事,他怎麼跟父母交代? 「怎麼,你也想參一腳?」對於項晴臣的警告,任厲行只是一笑置之,絲毫不以為意。 「該死的,任厲行你……」 是可忍、孰不可忍,項晴詠實在看不過任厲行如此囂張的態度,於是她板起臉孔,從項晴臣身後站了出來。 「任先生,我不曉得是哪裡惹到你了,如果你要毀了我,沒問題,儘管放馬過來,不過前提是請你找對對象,不要連想惡整的人都搞錯了,這樣可是會貽笑大方的。」 「晴……」 項晴詠用眼神示意項晴臣不要開口,一切就交給她處理;既然打架不可以,那她就用另一種方式來解決。 「找對對象?」任厲行眯起眼,不瞭解她是什麼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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