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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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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纖纖,她撫摸著他的容顏,順著髮鬢到脖間,上上下下摩挲著。 聞人龍在這一刻迷醉了,雙眸微微閉上,抓住那調皮五指,輕輕含在口中,深入,吮吸。 他覺得整個人就快要融化了,如果再不釋放自己,他會在這溫泉水中被燃燒殆盡。 於是握住她的纖腰,往上一抵,眼見就要與她融為一體,她發出的呻吟卻驚醒了他,嚇得他不得不壓抑自己,生怕傷了她。 「雅眠,」他在她耳邊低哄道,「很快就會沒事了。」 「龍哥哥,」她的雙眸含水般凝視著他,「你真的願意永遠跟我在一起嗎?我們離開京城,好嗎?」 「好。」他迷亂地點頭。 「那你明兒就放了義山親王好嗎?」她繼續道。 這一次,他似猛然清醒,一怔。 「放了義山親王吧,」雅眠纏著他的脖子,「不放他,我們怎麼離開京城?」 他凝視她的眼,沉默了很久,終於道:「我當然會放了他。」 聽到這個答案,她終於釋然,靠進他的胸膛,微微笑了。 但他所有的激情卻在這一刻退去,冷靜與理智恢復心間。 徐公公坐在客廳裡,悠然品茗。 清香縈繞中,他看見聞人龍踱了進來,於是放下茶杯,一張老臉擠出一個笑容,起身打千。 「給承安侯請安。」尖細的聲音刺耳地揚起。 「公公不必多禮,」聞人龍淡答,「我如今是帶罪之人,這禮受不起。」 「承安侯這話可說錯了,太后還是惦念著承安侯,一直在奴才面前誇承安侯聰明過人呢。」 「太后過獎了。敢問公公,外面情形如何?」聞人龍就近坐下,撣撣衣袖,神情鎮定如常。 「哎喲,侯爺您不知道嗎?外面現在可亂得很呢!自從攝政王失蹤後,太后派人挨家挨戶地尋找,早已鬧得京城裡沸沸揚揚,人人自危。」 「還用得著挨家挨戶地搜嗎?太后向來眼線眾多,」聞人龍淺笑,「比如我暫居在遂王府之事,她老人家不是很快就知道了嗎?」 「侯爺,不瞞您說,您暫居此地之事,太后可是費了好一番周折才打探出來的,要不奴才早來見您了,還會耽誤到這個時候嗎?」徐公公皮笑肉不笑應對。 「哦,一番周折?怎麼個一番周折?」 「說來也是太后猜的。那日她老人家與您在郊外相見後,雅眠姑娘引頸自刎,您一怒之下衝撞太后,抱著受傷的雅眠姑娘突出重圍,之後便無影無蹤。太后可是找了您好一陣子,才想到您就算不吃不喝,雅眠姑娘也要吃藥請大夫不是?所以命人問遍了京城所有的藥鋪和郎中,終於得知遂王爺府上似乎有位與雅眠姑娘相似的病人,所以就差奴才來看看……呵,這一來,果然瞧見了侯爺您。」 「遂王爺好意收留我,太后不會責怪他吧?」 這些日子與楚皓明相處下來,倒成為不錯的朋友。他不想這個在自己危難時伸出援手的好友發生不測。 「侯爺放心,遂王爺為太后親生獨子,太后誰都捨得,惟獨不會碰遂王爺一絲一毫。」徐公公躬身答道。 「說吧,太后打算怎麼處置我?」聞人龍雲淡風輕地問,沒有一點恐懼。 「侯爺您一直是太后重用的人才,她老人家哪捨得處置您啊?」徐公公又笑,「懿旨上說了,只要您把攝政王平平安安放回來,您還是她老人家青睞的承安侯。她還會賞一處肥沃封地,供您與雅眠姑娘雙宿雙棲,過逍遙快活的日子。」 「聽來不錯,」聞人龍托起一隻茶杯,似在欣賞,「若換了別人,肯定立刻答應。」 「怎麼,侯爺對太后的提議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有請儘管講,老奴定當一字不漏地回宮轉達,勸太后再加隆恩。」 「太后她老人家應該知道,我綁架義山親王,並非為了什麼肥沃封地,她若想施加隆恩,也得把恩施在對的地方。」聞人龍直截了當地道。 「那……侯爺您到底想要什麼?」 「照上次說的,改國號為東商,廢了攝政王之位,讓我取而代之。」冷冽的語調中,深沉的眸閃過一絲寒光。 那張俊顏,完全不像剛才在花園裡勸慰心上人時那般溫和多情,反而呈現一種陰森恐怖的詭異。 在這世上,他對任何人、任何事,都冷面狠心,除了某人例外。 「哎呀,侯爺,您這不是叫太后為難嗎?」徐公公急得直跺腳,「北慕怎麼可以改國號為東商?您這不是讓太后成為北慕的千古罪人嗎?」 「改個國號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聞人龍嘴角輕撩,「當年則天皇帝武曌,不也曾把大唐國號改為周嗎?」 「太后畢竟只是太后,又沒自立為女帝,跟則天皇帝怎能相提並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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