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心寵 > 冷宮逍遙妃 | 上頁 下頁 |
|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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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能理解妹妹的想法,幸福來得太突然,任誰都會心存疑慮、不敢相信,可若是放了手,說不定好運就會如水流逝,不再回頭。 「明兒個我就去求皇上替你們賜婚,如何?」她笑著安撫妹妹,「就像我當日入宮也是百般不安,現在倒還好。」 「看來姊姊與皇上確實是琴瑟調和,家裡是不必擔心了。」問秋霽頓悟,輕輕額首,為姊姊開心。 周夏瀲看向窗外,她離家時萬分眷戀的綠蔭花草,如今看來卻跟宮裡的也差不多了,一花一草在陽光下隨風搖曳,給她踏實祥和的感覺。 「對了,大姊,這裡備有你最喜歡的桂花票子糕。」周秋霽道,「一聽說皇上准你歸甯,奶娘連夜做的。」 「怎麼來了這半日,也不見奶娘?」憶起從前奶娘對自己的百般照顧,她心下湧出許多感激。 「在陪二愣吧。」周秋霽歎氣,「這二楞也算奶娘的一塊心病,姊姊如今身為儷妃,也該替奶娘盤算盤算。」 二楞是周夏瀲奶娘的獨生子,八歲那年高燒不退,醒來後便癡癡傻傻的,周家上下看這孩子可憐,便派他做些雜活,且權充當小廝使喚著。 「我本想叫母親給二楞找個媳婦,可他那樣……又怕害了人家姑娘。」周夏瀲思忖,「不如給奶娘一些錢,做做小生意,也算為二楞下半輩子考慮……」 話末落音,忽然傳來一陣喧天的銅鑼之聲,不知發生了什麼緊急之事。 「外面怎麼了?小心驚擾了儷妃娘娘門周秋霽揚聲喊道。 「回儷妃娘娘——」不一會兒,便有隨行宮人在外稟報,「有刺客進了府裡,皇上受了些輕傷!」 「什麼?」兩人同時一驚。 「大姊,這可不好!」周秋霽低聲說,「堂堂皿相府竟混入刺客,且是在大姊你歸甯之日,這事傳出去,就算皇上安然無恙,朝野上下也會妄加議論猜測爹爹有謀逆之心! 周夏瀲本來聽說趙闕宇只是輕傷,稍稍松了一口氣,聽了妹妹的分析,心尖再度一緊。 「皇上現在哪裡?請太醫了沒有?」她深吸口氣,強自冷靜,揚聲問。 「皇上已經移往花廳歇著了,幸好有隨行的太醫。」宮人答。 「那刺客是誰?受何人指使?」她又問。 「近衛已經將其逮住,嚴刑畝問去了,情況尚不明。 周夏瀲顧不得什麼禮儀了,急急往花廳趕去,只見外頭早已被侍衛團團圍住、戒備森嚴,一個小太監捧著盛巾子的盆子勿匆奔出來,清水染成血色,看得她萬般驚恐。 她撫著胸口,跑進門掀了簾子進去,卻見趙闕宇正坐在軟榻上,換了農衫,胸口隱約可見布條纏繞,不過他笑容依舊,徐徐飲著茶,看來並無大礙。 而周丞相、太醫等人都在廳內。 「皇上,妾身來遲,請皇上想罪——」周夏瀲連忙俯身道。 「瀲瀲又跟朕客氣了,」趙闕宇伸出一隻手示意她上前,見她花容失色,嬌喘不已,不由得眸光一柔,「你看看,朕沒事。」 她對他仔細打量了番,確定他無恙,心頭大石才徹底放下,但看他胸前傷口,想著他肯定很疼,眼眶又不禁有淚花打轉。 「瀲瀲你在擔心朕嗎?」他這下卻笑了,「早知道還不如傷得重些,騙你多掉些眼淚。」 「皇上——」 「好了好了。」趙闕宇倒不在意旁人目光,伸出只手將她輕攬過去,「晚上伺候朕換藥,好嗎?」 周夏瀲不由得滿臉通紅,口真怪他大庭廣眾之下說話也不知莊重,更怪他受傷了也不好好養著,還有閒心戲弄她。 他在她耳邊的呢喃聲聽來極其暖昧,又引得她心尖一陣狂跳。 「回皇上——」近衛統領在簾外稟報,「刺客已經畝過了。」 「怎麼說的?」他凜聲問。 「看來這刺客是真的有些癡傻,拷問半天也問不出什麼,只是叫疼。」 「癡傻?」周夏瀲在一旁聽得潔異,「怎麼這刺客……」 「哦,瀲瀲,正想與你說呢。這刺客的情況,由你告訴朕好了。」 「我?」她更是愕然。 「聽說,他是你奶娘之子。」 「是……二楞?則這消息猶如青天霹靂,令她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奉趙闕宇之命,周夏瀲從二楞口中問清事情來龍去脈,從天牢裡出來時,空中滾著轟隆的雷聲,傾盆大雨即刻落下,把人心也攪得極其鬱悶。 她往禦書房走去,心裡思忖著該怎樣替二楞求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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