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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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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不敢把這女子留在身邊的,想賜與別人,又找不著合適的對象。” “皇親國戚裡挑一個,配得上她郡主的名號也就行了。” “你忘了,方才說過,這女子也不知是否細作,萬一隨便把她嫁了,無論放在京中哪一家,都是隱患。” “是該好好想想。” “皇上的意思,打算挑個心腹之人,身份地位也配得上她的,風光賜婚,以後有什麼風吹草動,皇上也能立刻知曉,防患未然。”董思成慨歎,“可惜,一時半會兒去哪裡找這麼個人呢?八旗中年貌相配的青年才俊皆已成親,剩下的又非親厚之人……” 玄鐸眉心一緊,電光火石之中,腦中某個念頭一閃而過。 假如……假如……是否能試探出她的真心? 他知道自己不該懷疑她,可成親至今,她對自己的感情是否已經牢固,前路是否會有變數,一切的一切,都像走馬燈上的謎,在他心底輪番旋轉,不能停止。 這片刻,他做了一個生平最卑鄙自私的決定,彷佛擲出賭盅裡的骰子,聽天由命。 玄鐸回到退思塢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燈光下,東瑩不知在縫著什麼,一針一線,著實認真。 “你去哪兒了?”一見到他,她馬上站起來,笑道,“小廝說你早回來了,到哪兒轉悠了這麼久?” “去董先生那兒了,有事商量。”他半真半假地答。 “哦……”聽到董思成的名字,東瑩臉上略微尷尬,轉身避開話題,“阿瑪說,今日大家都回來晚了,不必過去一同用膳,我單獨給你傳飯吧。” “哪兒來的披肩啊?”他側眸中,卻見方才大哥的那一方披肩擱在椅上,想必是東瑩一直披著回來的,心中不覺一酸,故意問。 “哦……這個……方才去給阿瑪請安,額娘見我穿得單薄,順手給的。”東瑩心裡沒來由地慌亂,撒謊道。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樣說,大概多一事不如省一事,不想讓他誤會吧。雖然他並非多心之人,但她與納也的感情一直是他心裡的隱刺,自從上次秋圍之後,她越發小心翼翼,不去觸碰那根神經。 畢竟,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雖然不是故意,但心中愧疚,讓她終日惶恐。 “哦?額娘給的?”玄鐸輕撫那披肩上的細絨,喃喃道。 如果說,之前他對自己的決定還有三分猶豫,這一刻,他是要完全豁出去了……若非她心裡沒鬼,何必說謊? 看來,她是真的還對大哥念念不忘……這個事實,他一直不敢面對,害怕觸碰,整天笑嘻嘻地想敷衍過去,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正視,便會鑽入牛角尖,帶來無盡折磨。 “玄鐸,你怎麼了?”東瑩注意到他臉上微變的神情,關切地挽住他的臂膀,“是否……朝中有事?” “沒事,就是累了。”他勉強笑了笑。 “你看,我給你做一件馬褂。”她似想起了什麼,連忙捧起來獻寶,“好看嗎?” “繡得很精緻。”玄鐸閑閑地看了兩眼,無心於此。 “我繡了五年呢!”東瑩卻道。 “什麼?”他一怔。 “這幅百騎圖,上面繡有一百個男兒騎射的情景,神態樣貌舉動,各不相同,我整整繡了五年呢。”她笑著。 “好端端的,怎麼想到繡這個?”他凝眉。 “是……打算送給未來夫君的禮物,”她含羞地低頭,“我小時候,總有許多千奇百怪的想法。” “咱們成親這麼久了,怎麼現在才拿出來?”他卻如此問。 “因為……”冷不防面對這樣的問題,她卻不知該如何回答,“噯,沒想起來唄……” 的確是一時沒想到,可聽在他耳裡,卻有別的意思。 是否,她一直不能確定自己的感情,所以遲遲不願意拿出來?此刻終於願意給他,是否出於內疚? 因為他秋圍失利,她想補償他吧?或者……因為感情對他不忠,所以想贖罪? 玄鐸的怒意在這一刻爆發,一把將她抱住,灼烈的唇吻撬開她的櫻唇,直貫而入。 “唔……”東瑩沒料到他突如其來的激情,想避,卻怎麼也避不開,頃刻間幾乎窒息。 他將近旁的茶碗一推,砰然聲中,將她整個人壓在桌上,力臂一撕,揉碎她的衣襟。 “玄鐸……你……你怎麼了?”東瑩不由得慌張心跳,感到他與平日的不同。 從來,他都是那般小心地愛護著她,何曾有過如此粗暴的舉動?何況是在桌上……這、這……她只覺得全身如火燒,又羞又怕。 玄鐸不語,大掌探入她衣襟深處。 看著她豔紅的嘴唇,桃花一般的雙頰,只覺得憤怒中帶著前所未有的衝動,幾乎要將她壓碎了一般。 “呃——”東瑩再也忍不住,發出銀鈴般的嬌吟,雙眸不禁微微閉上,無力再去反抗。 “看著我、看著我!”他扳過她的臉頰,逼著她睜開眼睛——他就是要她正視自己,以免假想成別人。 “玄鐸……你到底怎麼了……你弄疼我了……”喘息中,她虛弱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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