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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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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還不明白?”他的大掌緊握住她冰涼的手,完完全全地覆蓋著。 沈小意只覺得自己腦中轟地炸開了花,好半晌,都不能思考。 他喜歡她?他是真的喜歡她? 又驚又喜,她的表情變幻萬千,最後一朵紅雲浮上。 “小意,你還記得嗎?我們有相同的印記,我們是註定的緣份——”戚瑜在她耳邊低語,抬起她的手,親吻那月牙形的疤痕。 她怎麼會忘記?只是刻意不願意想起,因為兩人之間的阻隔,似乎萬重山…… “一你不是說過,不會喜歡我的嗎?”她聽見自己滿是嗔怪的語氣。 “我撒謊了……”他卻大方地承認,說得情真意切,“小意,我要你留下,不想讓你嫁給別人……” 這句話就像是關鍵的一擊,讓她所有心防潰堤。 他捨不得她? 呵,她難以遏制內心的狂喜,嘴角往上一彎,露出一抹甜笑。 “小意,你願意留下嗎?”戚瑜情難自禁,湊近她的耳際,吻她的頸問,輕輕的,癢癢的,似乎陽光融化冰霜。 “我——”不知為何,她有種落淚的衝動,“你是我的姊夫啊——” 多渴望留下,可理智卻讓她在猶豫中徘徊。 “小意,”戚瑜凝視著她,深情款款的說:“院門是開著的,如果在明白我的心意之後,你仍舊想離開,我絕不強人所難。” 她應該離開嗎?千萬個理由要她離開,但看著那扇一旦跨出就會與他永別的院門,她忽然卻步了。 留下,也許是萬劫不復,可她願意與他一起沉淪。 “我不走……”終於,她開口回應。 “什麼?”一陣驚喜,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明明聽到了。”她一笑,嬌嗔道。 “小意,你是說真的嗎?”戚瑜再次湊近,指尖摩挲著她的臉頰。“我怕藥效還沒完全過去,你腦袋昏昏沉沉說了胡話……” “我很清醒。”她抬起頭,看見澄藍的天,宛如她此刻的心境,再清明不過。 “我願意,留下來。” 一字一句,聲聲入耳,這一回,他終於確定了她的心意。 狂喜的擁她入懷,恨不得揉進他的骨肉之中…… 她終於是他的了! 看著清晨的陽光灑進屋子,沈小意托著下巴靠坐在床頭,怔怔發呆。 昨夜的一切刻骨難忘,可是,當她從夢中醒來,卻不得不面對現實的困擾。 姊姊在天之靈,會原諒她嗎? “在想什麼?”有人捧來熱水,擰乾毛巾,輕輕擦在她汗濕的額間。 是戚瑜? 沈小意聽到這聲音才猛然回神。天啊,他幹這種下人的活? 她趕忙就要搶過毛巾自己來,他卻堅持要“伺候”她。 “我來就好。” “怎麼了?”他又擰乾了毛巾,注意到她微微出神,湊到耳邊關心地問:“從剛才就魂不守舍的,在想什麼?” 她蹙眉,半晌才道出心中顧慮,“我怕……” “怕什麼?” “怕姊姊知道了不高興……” 原本,是為了替姊姊報仇才入戚府的。結果仇沒報成,還搶了姊姊的丈夫…… 天啊,她真是罪不可赦! “傻瓜,”放下毛巾,他捧起她的小臉,“就算你姊姊在天之靈也不會怪你的。” “怎麼不會?”難過地吸吸鼻子,“就算她不怪我,我也不能原諒自己……”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說了。”戚瑜歎了一口氣。 “什麼?” 他一向不願意提起過往的女子,因為心中對她們有無限尊重,而且,她們還是因為他而死的,更加應該保守秘密。 可是,小意心結這麼重,他若不據實以告,只怕她會被自責給淹沒。 “你的姊姊,沈萍兒,從來沒有真正成為我的妻子……” “什麼?”沈小意大駭,“為什麼?” “自從昌平郡主和我幾個侍妾死了之後,我就一直不敢親近女子,生怕連累了她們,”他幽幽道來,“可在一次應酬裡,我認識了你的父親,當時他想到京城開拓事業,有求於我,於是……” “於是就把姊姊嫁給你了。”這個她知道。 “不,他沒有徵得我的同意。” 什麼意思?她一頭霧水,完全聽不懂。 “他設宴招待我,席間把我灌醉了,而後就要你姊姊到房裡伺候我……” 沈小意眸中劃過震驚,張大嘴難以置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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