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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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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爹曾想請她,可惜沒能請到。」沒想到,居然在這兒碰上了,龍震揚的面子果然大。 「她怎麼住在咱們府裡?」瑞兒不解地問。 「說來話長,總之……是爺請她來為夫人您獻舞的。」旺才含糊帶過。 「原來如此。」瑞兒不由得笑了,朝主子使一個眼色,「小姐,爺待您真不錯,這麼難請的人都為您請來了。」 紫虞淡淡一笑,不再多問。 那妖嬈的舞姿,真是為她準備的嗎?為何她心裡隱隱感到不安? 「女兒,你看這個!」 三朝回門,才跨入花廳,就見風顯博樂呵呵,獻寶似地把一幅畫遞到她面前。 「撲螢仕女圖?」紫虞吃了一驚,「是真跡嗎?」 「爹爹的書房裡哪有假貨?」風顯博得意揚揚,「這是半年前我偶然間購得的,消息一傳出,想一睹風采的人,幾乎要踏破咱們家門檻了。」 「可我聽說安史之亂年間,吳道子的這幅真跡早已流失,甚至他是否真有此作都值得懷疑,撲螢仕女圖只是一個傳說。」紫虞細細欣賞畫作,若真是彷作,畫者也深得吳道子的精髓。 「這可不會有假,否則震揚也不會想出高價買它。」 「震揚也看上這幅畫?」 「爹爹答應過他,要把這畫做為你們的新婚賀禮,掛在你們的新房裡,否則,他花再多的銀子,我也不賣。」風顯博往女兒身後一看,「咦,女婿呢?三朝回門,怎麼不見他的蹤影?」 「震揚……摔傷了背,一時下不了床。」紫虞連忙解釋。 「要緊嗎?傷了背,可大可小,別變成殘疾才好。」風顯博急道,這可關係到女兒的終生幸福。 「休息幾天就好了。」紫虞笑說。 「那你帶著這畫,早些回去,照顧丈夫要緊,別耽擱了。」 「女兒想多陪陪爹爹……」 「你剛成親,抓住丈夫的心要緊,爹爹什麼時候陪都行。」風顯博寵溺地拍拍女兒的手,「快回去吧。」 紫虞鼻尖一酸,讓瑞兒捧了那幅珍貴畫卷,打道回府。 沒人料到她會回得這樣早,她也懶得打擾府裡的人,只命瑞兒把馬車停在側門,從小徑準備回臥房。 晌午時分,震揚在午睡吧?不知他的疼痛減輕了一點沒有? 正移動碎步,忽然,聽見臥房裡傳來一陣女子的輕笑聲。 她不由得愕然,戛然停下腳步。 自己出門了,屋裡怎麼會有別的女子?斷不是打掃的丫鬟發出的聲音,那聲音肆無忌憚,仿佛是女主人。 「爺,桃穎還擔心了半天,以為你真的下不了床了,」只聽那女子嬌嗔道,「誰知你還這麼生龍活虎的。」 「我是下不了床,」是龍震揚的聲音,「只是見了你,才下不了床。」 那曖昧的語意,讓人聽了不由得臉紅,也讓紫虞心跳不禁加速。 她忍不住來到窗邊,輕輕戳破窗紙,往裡一瞧。 霎時,她忘了呼吸──龍震揚,正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腰間騎著同樣一絲不掛的蘇桃穎,一看便知兩人在做什麼。 「爺,你的背沒事吧?」蘇桃穎姻笑。 「你說呢?」 「爺……饒了我吧……」她筋疲力竭的一頭倒在他的胸前,「娶了新媳婦,還這麼要人命,怎麼,昨晚那位大小姐沒好好伺候您?」 「我如果真想要她,何必裝作受傷?」他低笑。 這句話,如同尖針,刺入紫虞的耳朵,讓她感到一陣耳鳴。 他裝的?讓她擔驚受怕了一整晚,她還傻乎乎的守在床邊一整夜,原來,竟是一場騙局?! 他昨晚的內疚與溫柔,都是作戲。他們新婚的合歡床,她一次也沒躺過,居然就變成他與別的女人纏綿的地方…… 「爺,桃穎真是不明白,既然不想要她,為何要娶她?」 「因為,她是風顯博的女兒……」 紫虞心一顫,眼前一黑,差點昏厥過去,幸有兩雙手自身後扶住了她,支撐住瀕臨崩潰的她。 回眸,她看到旺才愧疚的臉,還有不知該如何安慰她的瑞兒。 「少夫人……」旺才欲言又止。 她做了個手勢,示意他不要出聲,兩人悄悄將她扶到東廂房坐下。 「小姐,姑爺真是太過份了!我要去告訴老爺!」瑞兒忿忿不平。 她不語,只看著旺才,直看得他砰一聲跪下,眼淚汪汪。 「少夫人,是爺叫我瞞著您的,」旺才吸了吸鼻子說道:「小的不敢違逆爺的意思……少夫人您又漂亮又和氣,有您這樣的主母是咱們府上的福氣。爺……只是一時糊塗,被狐狸精迷了心,您就原諒他一回,他准會回心轉意的。」 「瑞兒,取二百兩銀子來。」紫虞恢復鎮定,吩咐道。 「夫人,您要打發小的出府去?」旺才大驚,急急為自己辯駁,「都是爺的意思,怪不得小的啊!」 「我沒怪你,」紫虞澀笑,「這二百兩銀子,是想讓你替我保密。」 「保密?」此話一出,旺才與瑞兒都愣住。 「今天我撞見震揚跟蘇班主的事,希望你能保密,別告訴他。」 「夫人,這是為何?」旺才愕然,不解。 「你別多問,收下這些銀子。另外,再替我辦件事。」她淡淡地道。 「什麼事?小的一定赴湯蹈火!」 「等蘇班主從震揚屋裡出來,你把她叫到我這兒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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