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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爺?!

  風紫虞素來平靜的心猛地一跳,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悸動。

  “他為什麼會上門向我提親?”她迷惑地口中呢喃,百思不得其解。

  他,龍震揚,大名鼎鼎的虎爺,恐怕就連娶公主為妻都不是難事,為什麼會向她這個垂死之人求親呢?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

  距離她百里之外,龍震揚的宅裡,另一人也提出相同的問題。

  “風顯博的女兒?爺怎麼忽然想娶她?”

  提問之人身著輕紗,面對銅鏡梳理晨妝,盈盈地媚笑。

  龍震揚此刻正躺在床上,褪去玄衣,披散的發包裹著結實碩壯的軀體,俊美的容顏也微卸威嚴的神態,嘴角勾起一道冷冷的弧線,但仍有一股氣魄凝聚在眉宇之中,讓人雖然靠近,卻不敢親近他。

  “不是忽然,是計劃已久。”他淡淡答道。

  “爺很久以前就想娶風顯博的女兒了?”梳理晨妝的女人一怔。

  “不錯,她家還算與我門當戶對。”

  “可是……風顯博不是好惹的,聽說他女兒從小就有怪病,活不過二十五歲,若她嫁過來之後有什麼閃失,爺不怕風家遷怒於你?”

  “風家雖然財大勢大,我可不怕他。”神色淡定的男子依舊淺笑。

  “可風紫虞是風家惟一的女兒,她若有個閃失,風家人拚了性命與爺周旋,也夠頭疼了。桃穎就是不明白,憑爺的家勢、財富、樣貌,娶哪家的女兒不成,為什麼偏偏挑個病西施?”

  “因為她家有我需要的東西。”停頓片刻,他終於道出答案。

  “什麼了不起的東西,需要爺拿大好姻緣去交換?”

  “自然是重要的東西。”眉尖微鎖,仿佛心中正在醞釀著大計。

  “爺娶了新婦,不會忘了桃穎吧?”輕紗半裸的女子走至榻前,倚在他的身邊。

  龍震揚伸手一攬,將她納入懷中,覆身壓在胸下,輕挑她的髮絲道:“你也說了,她是個病西施,你還怕什麼?”

  “桃穎什麼都不怕,只怕爺以後忙著陪新人,沒時間到我這房裡來了……”她在他耳邊吹氣如蘭,挑逗他的心。

  “那就趁現在多陪陪你。”龍震揚一笑,俯身含住她的櫻唇,堵住她的話語。

  帳幔之中映著晨光,卻仍似昨夜般,軀體交纏一室旖旎。

  茶剛剛泡好,他就來了。

  這一次,沒有侍衛跟隨,也沒有似兇神惡煞的黑衣,他穿著平易近人的青袍,騎著白馬,孤身來到她面前。

  店小二差點兒沒認出他來,半晌才遲疑的喚了一聲“虎爺”,生怕認錯人。

  風紫虞坐在茶棚裡,抬眸看到他的時候,露出淡淡微笑。

  她依舊包下了這個地方,不過今天並非為了觀賞月老廟,而是為了見他。

  有個問題,她必須親自問他。

  “公子請坐。”她率先開口,“抱歉此處除了茶水之外,再無其他可以招待的。”

  “不過,這兒卻是一個方便說話的地方。”龍震揚似乎摸透她的心思。

  “紫虞聽說公子托了李媒婆去見過我爹。”她決定開門見山。

  “是。”一雙炯目直視她的眼,引得她一陣心跳加速。

  “公子既然托了李媒婆,自然知道紫虞自幼體弱,大夫說……我活不過二十五歲。”

  “知道。”他惜字如金,一字一句皆簡短得嚇人。

  “紫虞不明白公子為什麼要娶一個短命之人為妻?”

  “因為我托人算了命。”

  “算命?”風紫虞一怔,他的回答倒出乎她的意料。

  “李媒婆有全城所有待嫁閨女的生辰八字,我請人一一算過了,惟有風小姐與我最合,有所謂的旺夫之格。”

  “旺夫?”風紫虞不由得失笑,“我這副薄命,居然還能旺夫?公子真信這些迷信之說?”

  “風小姐難道不信嗎?”他淡飲一口茶,“否則又為何出資修建這座月老廟?”

  “建月老廟是向上天祈福,而所謂生辰八字,乃人為所排。我信天,卻信不過人。”她語氣堅定。

  “難怪風小姐這些年拒絕了無數青年才俊的求婚,原來是信不過人。”龍震揚嘴角勾起一道弧線。

  他是在笑嗎?一向兇神惡煞的虎爺,原來也是會笑的。

  風紫虞望著他那張捉摸不定的俊顏,竟有些恍神。

  “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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