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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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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般無聊的南徹忻有模有樣地學著杜京雨拍打電視,熒幕不如他預期地那麼清晰,他差點想抬腿踢爛電視機。 「鈴……鈴……」電話響了。 「喂!女人,有電話,要不要幫你接?」南徹忻對著浴室喊。 沒回應,幫她接看看好了。南徹忻拿起話筒,對方沒等他答腔,劈哩啪啦就念了一堆—— 「喂!京雨啊,我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好教你認清社會的黑暗面!你快來!到你家附近的公園找我,別打草驚蛇,小聲點,也別問什麼事,快來就是了!」嘟!嘟!嘟,講完就掛了。 杜京雨濕漉漉地從浴室沖出來,看見他掛掉電話馬上指責他:「誰教你幫我接電話的?雞婆!你不怕害我受到不必要的誤會嗎?這是我家,可不是你家耶!」 「我又沒講話,你問清楚再罵人好不好?」真是一點也不可愛的女人,南徹忻冷冷地道。 「是嗎?」她自知理虧,語氣變得平靜:「誰打來的?男的女的?有說什麼嗎?」 「一個女的,叫你快去公園,好像有什麼急事要找你吧!」哼!算她識相,還懂得看人臉色。 她沉默不語,穿了件外套,也不管頭髮上的水珠還在滴,隨便踩了拖鞋就出門了。 「要不要陪你去?」南徹忻說了說客套話。 「不用了,省省吧!」她頭也不回。 那最好,省得麻煩。南徹忻事不關己地左搖右晃,發現自己這次真的快餓扁了,也肯定那女人一定沒帶錢。可惡!存心餓死他嘛!算了,順便去看看她在幹嘛好了,反正自己也無聊得發慌。 「你說要看夜景,就是這個小公園啊?」趙庭毓不解。這裡明明就看不到什麼月亮,星星也稀疏不明,地上又垃圾一堆,分明就是個破爛小公園,一點也不浪漫;最重要的是這裡離杜京雨住的公寓還很近……雖然有點不安,但是美人在旁,他也不得不故作一派瀟灑自如的模樣,一手插在西裝褲口袋,一手攬住胡佩娜的香肩。 佩娜不語,暗自張望四周,這公園也夠陰森的了,沒想到大臺北地區還有這麼一個乏人問津的公園,不愧是刻苦耐勞、不求物質享受的杜京雨會住的地方。 趙庭毓看她不說話,還以為她是被什麼熟悉的景物勾起了感傷的回憶什麼的,自以為是地將她摟進胸膛,嗅著她身上傳來的女人香。 精明的她不動聲色地瞄到暗處草叢有人影晃動,她的手臂攬上了趙庭毓的肩脖,勾起正常男人的原始欲望。 好戲開鑼了!好好看清楚男人是什麼東西吧,傻京雨……佩娜在心裡對著草叢講,美麗的臉龐浮出一個譏諷的冷笑。 「喂,你在這裡幹嘛?偷窺呀?」南徹忻向著最陰暗的角落摸索,果然看見她像中邪似的蹲在草叢裡,要不是他早有心理準備,此情此景還真夠駭人的。 他竟然發現她微微在顫抖著,半幹的頭髮,水滴得她一身濕,看起來十分可憐。 「你很冷嗎?」他興起人類最基本的同情心,陪她一起蹲。 杜京雨沒搖頭也沒點頭,目光迷離而呆滯地瞪視前方。 他隨她的眼光望去,不遠處有一對情侶正打得火熱,吻得難分難舍,激情得連打啵的聲音這裡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的。 「你嫉妒啊?也不用這麼折磨自己嘛,你又不是沒有男友……」他鼓勵性地拍拍她的肩,盡盡男人安慰女人的義務。 半晌,腦子憶起一張似曾相識的臉孔,他才恍然大悟這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你不去找他理論嗎?」南徹忻壓下自己想看好戲的心情,覺得自己很沒良心。 「一個是我的好朋友,一個是我交往三年的男朋友,你要我問他們什麼?不用了……」 杜京雨哀哀怨怨地說,了無生氣的臉龐在隱隱約約的月色照耀下像極了一抹快消失的幽魂。 此時的胡佩娜被趙庭毓吻得嘴唇腫脹,心裡十萬個不願意,恨不得摑他幾個巴掌以泄心頭之恨。 奇怪,杜京雨那白癡女人在幹嘛?正常的女人看到她的男人移情別戀,不都應該憤恨地賞他幾個耳光謝謝他的愛護與照顧嗎?怎麼可以窩在一旁當縮頭烏龜呢? 啊!她忘了她沒有被拋棄的經驗,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也只能躲在一旁悶不吭聲,然後回家懊悔哭泣,等男人回來甜言蜜語一番後,她又原諒他了……佩娜想起當初自己第一次被甩不也逃避,又與對方藕斷絲連糾纏了好久嗎? 心痛不代表就會死心,而心要怎麼才會死呢?沒有人比胡佩娜這個擁有無數戀愛經驗的人更清楚的了。 就是一次讓它痛到死! 傻京雨,不要怪她,好朋友她一向為她好的,人有了慘痛的失敗經驗才會真正地成長。而且這是一個爛男人!人品爛、接吻技巧更爛,穿著品味也爛,沒一點可取的——床上功夫她是不知道啦,她可沒興趣試,不過想必也是一個爛字。爛爛爛!胡佩娜在心裡連連咒駡個不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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