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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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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聽牌的常豔羽搓搓手掌,笑眯了眼,勢在必得。「我摸——」 陳曦仿佛整顆心都被人提了起來,開始念佛拜神。「不要啊,不要啊……」 駱繽頤看著眼前這神經兮兮的一幕,向來正經八百的她也忍不住笑了。「如果你們喜歡的男人看到你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有趣。」 「你差一點就中槍了,陳曦我警告你不要亂放,我要自摸了!」常豔羽瞪大瞳孔,眼睛泛出血絲。「我再摸一一Shit!怎麼索子摸不完?!」 「再吃。」相對於她們急如熱鍋上的螞蟻,駱繽頤顯得氣定神閑。「豔羽,要有風度。」 「啊,我不摸行不行?」陳曦可憐兮兮地求饒,換來常豔羽一陣狂咆;捂著耳朵,她顫抖地打出一張牌。 「九索怕屁幄?你是沒看到我索子一直放嗎?也好啦,不要妨礙我自摸。」這一張!常豔羽有預感,就是這一張!她的額頭冒出細汗,幾秒後,狂喜即將從她腳底蔓延至全身,神啊,拜託給個好牌吧!「各位觀眾!答案揭曉!大三元碰碰胡一花十分口,我——要——自——摸——了——」 「砰!」手上的麻將清脆地落在桌面,眾人屏息,三顆心全懸在那一張小小的麻將桌上—— 「好險!」真的好危險,陳曦大大地籲了一口氣。 「厚!怎麼會這樣?!竟然摸不到!聽了好幾個洞耶——」由雲端跌落的常豔羽氣死了。嘖!算了,還有機會,等待是有價值的,她立刻安慰自己。 「胡。」一個涼涼的聲音。 「你說什麼?」常豔羽使住。 「那張五索,胡。」駱繽頤慢條斯理地將牌推翻。「清一色,全求,單吊,加春夏秋冬,還有莊家一台,共十三台,比你的少一點。」 「好傢伙!胡得好!胡得妙!胡得嘎嘎叫!」陳曦鼓掌狂賀。 刺激過大,常豔羽當場爆炸,她來個翻桌不認賬。「哼!不好玩,三人麻將難玩死了。」桌子一掀,麻將散落一地,她有種報復的快感。 「厚!常豔羽你真的很沒牌品耶,」陳曦彎腰撿牌忍不住要念。「人家說人品好牌品就好,人品差牌品就差,照這樣說起來,你的人品真是差勁透了。」 常豔羽哼了一聲,不撿牌也不認錯。「我不只牌品差、人品差,連酒品也不好咧,怎樣?」 「繽頤——你看豔羽啦!」陳四馬上告狀。 駱繽頤微笑,拾起地上的一張五索。「豔羽,記住這張牌,它今天好好地給你上了一課了。」 「啥?」對於駱繽頤常常嘴吐天外飛來一筆的怪話,常豔羽早已麻痹。「要是這張五素能吃,我早就把它吞下去了,還等它來給我上課。」 駱繽頤高深莫測地說:「它告訴你——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沒用,懂嗎?」 「哇,真是好有道理。」陳曦有感而發,馬上翻著包包找紙筆。 「什麼道理?」常豔羽大利刺地一屁股坐進沙發,像個行為叛逆的青少年。「我只知道麻將不是這樣打的,正宗麻將一定要四個人打。哎喲,我為什麼不剛好有三個朋友?」還咳聲歎氣。 「拜託!你這麼尖酸刻薄,有我跟繽頤兩個朋友你就要偷笑了,還敢抱怨!」陳曦又嚷。 「唉……」常豔羽又歎。「但還是麻將好玩啊,至少還可以自摸,喜歡的男人想摸也摸不到……」 「豔羽,你真的很三八耶……」陳項搖頭,駱繽頤也笑了。「你這什麼比喻?小心你下次自摸摸不到。」 這個美好的週末下午,三個單身的女人在吵吵鬧鬧中開心地度過了。 禮拜一,公司要開早會。 穿著整齊的深藍色套裝,踩著一塵不染的黑色高跟鞋,常豔羽哼著歌,拎著兩份早餐,心情很好地邁進公司大門。 她來早了,當然是故意的,展馭比任何人都早到公司,所以這也變成她的習慣;每個禮拜開始的第一個早晨,就是她和心上人共享的美好時光。 推開會議室大門,常豔羽笑臉迎人。「展大哥,早啊。」 嚇!裡面還有個陌生女子!常豔羽瞪大眼,笑容微微一斂。 「早。」他倆笑望常豔羽,默契十足,異口同聲。 常豔羽點點頭,默不作聲地將早餐藏到身後,暗自打量眼前的女人。 她笑起來很有氣質,著深灰色套裝的身材纖細高挑,雪白皮膚瓜子臉,淡淡地上了一點妝,拿著卷宗的手指修長白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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