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舞櫻雪 > 專情總裁舊情人 > |
|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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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很有語病。她用手抵在發疼的額頭上,用那幾乎停擺的大腦努力地思索著。「你是說……這是雙方家長的安排?你和他一起出國留學……住在一起?你和他?!」 「對,我和他。」很好,她聽懂了。 方家想借這個機會將女兒和向東甯湊成一對,早就喜歡向東甯的方蓮生當然樂意照辦,並且她深信只要給她機會親近他,她一定能擄獲他的心。 朱采菱頓時只覺得天旋地轉,艱難地吐出問題。 「他……知道嗎?他……同意嗎?」 「當然,這是早就計劃好的事。」方蓮生得意一笑。「我知道他人好,想幫有困難的同學出國留學,可是如果因為這樣害他和伯父、伯母吵架就不好了,我想你也不想那樣,對不對?」 方蓮生也不管朱采菱要不要聽,細細碎碎地說著向家和方家之間的事情,說得好像兩家已經準備結為親家似的。 然而此時的朱采菱早已聽不進半句話、說不出半個字,幾乎失去意識地茫然望著方蓮生。 陽光穿透濃密的枝條,灑在青綠的草地上,朱采菱無精打采地靠坐在大樹下,一臉茫然地望著眼前的校園。 畢業考終於考完,不久就要畢業、就要離開學校,就要告別這段青春歲月了,她突然覺得好不舍,難過得快要哭了。 向東寧跑過草坪,直直沖到她面前,氣呼呼地說:「我找你好久了,原來你躲在這裡。為什麼不接手機?」 「我沒聽見。」朱采菱拿出手機,上面的確有他的來電,不過她真的沒聽見。 「你是怎麼了?」向東寧一屁股坐到她面前。 還問。 他不高興地皺起眉頭,很討厭她近來過多的沉默。「身分證和照片拿來。」 「做什麼?」 「當然是幫你辦護照和簽證,你不決定,那就由我決定。」 她冷淡地回了一句。「我去做什麼?你已經有方蓮生了。」 他氣得快冒煙了。「要講幾次你才懂,她只是從小就認識的朋友,人家爸媽不放心女兒一個人在國外,拜託熟人照應一下,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你真的不覺得奇怪嗎?」他到底知不知道那個方蓮生喜歡他?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有多不放心他們孤男寡女住在一個屋簷下? 「你才奇怪,無緣無故就生氣,跟你解釋也不聽,我真的快搞不懂你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了?」 跟她在一起一年多了,兩人好得沒話講,就算吵,也是床頭吵床尾和,從沒像這次鬧了這麼久,他快受不了了。 她咬著下唇,幽怨地看著心愛的男人。 為什麼他就是不懂…… 難道他連想都沒想過要跟她求婚嗎? 她拉不下臉、問不出口。 她好怕,怕她只能當他的學生情人,畢了業,他就會依照家裡的意思,娶方蓮生那種千金小姐為妻。 「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我……十二月還要考執照……我……一定要考過。」她只剩下這個理由了,她想要捍衛她那不堪一擊的自尊。 「隨便你,我不管你了。」他抓狂了,跳起來抓著書包,憤步離去。 他真的好生氣,都開口叫她一起去了,都說要幫她出錢了,都這樣求她了,她竟然還拒絕他。 難道他比不上一張爛執照? 難道她真的捨得分隔兩地? 他自以為很懂她,可是這次她完全不照他的意思做,他好焦急、好難過,可是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看著他憤而離去的背影,她感覺到一種被拋棄的痛楚,忍不住將頭埋進雙膝之間大聲痛哭。 細雪無聲飄落。 向東寧沉默地站在窗邊,長歎一聲,再度拿起桌上的卡片,上面只有聖誕快樂四個字和署名,此外什麼也沒寫。 她就不會多寫幾句嗎? 到美國快半年了,兩人斷斷續續地聯絡,講電話,氣氛冷到不行,寫信,簡短到讓人抓狂,沒人先低頭,沒人先求和,就這樣僵著、悶著。他氣到不行,肚子裡的那股悶氣在五臟六腑之間亂竄、衝撞,他像得了內傷一樣,感到隱隱作痛,以及難以化解的鬱悶。 如果她接受他的安排就好了,他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他好想她,好想看她開朗的笑容,好想親親她、抱抱她,好想在這樣的雪夜和她相擁而眠。 一陣敲門聲,使向東寧從沉思中醒過來,無精打采地晃過去開門。 「蓮生,這麼晚了,還不睡?」 「我睡不著,想找你聊聊天。」方蓮生瑟縮著肩膀,羞紅著臉。 他突然被眼前的風景嚇了一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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