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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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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T、毛衣、休閒褲取代了西裝、領帶、公事包,頭髮不再往後梳,略長的前發只是隨意地塞在耳後,看起來有點痞,也年輕了好幾歲的感覺。除此以外,不再拚命工作的他,好像發條松了、人也散了,連大白天也蒙頭大睡。 聽見腳步聲,方修月從房間探出頭來,看見雀兒目不轉睛地偷看睡美男,忍不住掩嘴偷笑。 「修哥,吃年夜飯了。」被逮個正著的雀兒尷尬地臉紅了。 「起床了,吃團圓飯了。」方修月搖醒他被迫收下的室友。 涼介懶洋洋地起身,睡眼惺忪地跟在他們後面上樓。雀兒刻意放慢腳步,到了樓梯轉角,拉住涼介。 「你真的不要緊嗎?你變得好奇怪,該不會是丟了工作,開始自暴自棄了吧?」 「沒事。」他怡然自得地一笑。 離開心更寬,在這邊,他不必裝世故、裝wb懂事,也不必拚命工作證明自己的能力,更沒有那些煩心的人與事,他就是他,純粹的自己,有股從某種桎梏中解放出來的自由感覺。 「事情因我而起,我去拜託新一伯伯讓你回去工作。」她擔心地說。 「你願意跟我回去了?」他迷茫的雙眼頓時一亮。 「你知道有一種東西叫電話嗎?」 他靜了一下,「伯父和嬸嬸那邊我已經解釋清楚了,他們已經接受了我們分手的事實,繼承會社的事也只是謠言,什麼事都沒有了,你大可放心地回去。」 「我說過跟你無關——」她之所以生氣,全都因為她愛他,而他卻什麼都不懂。 涼介猛然被推一把,愕然地看著乒乒乓乓街上樓的她。 過年期間,傻樂為咖啡館沒有開門做生意,涼介和平心、方修月聚在三樓平家客廳看電視、閒聊,中國年對他而言頗為新鮮有趣。 打扮得美美的雀兒高高興興地就要出門,「我要出去了,可能晚一點才會回來。」 「你要去哪裡?去親戚家拜年嗎?」涼介問。 「國中同學會。」 農曆過年,就連出外工作的人也都回老家團圓,不但是拜訪親友的好時機,也是開同學會的大好機會,偶然間和國中同學取得聯絡,雀兒興匆匆地要去參加睽違多年的國中同學會。 「我跟你去。」勸了幾次都勸不動這頑固的小女孩,涼介改采無為而治,打算等她玩夠了、氣消了、想家了,再帶她回去。 「我同學會,你去幹麼?」吵了幾次,他好像也死心了,不再催她,兩人之間緊繃的氣氛漸漸趨緩,他突然要跟著她出門,這讓她有些意外,機靈的眼睛轉了轉。「嘿嘿,你該不會是想要什麼詭計吧?」 「閑閑沒事,跟你出去放風也好,我會說國語,溝通上沒問題。」 「問題不是這個。」要是大家問起,她要怎麼回答?!前男友?背後靈?感覺粉尷尬耶! 方修月過去,二話不說把商量半天的兩人推到門外,關上門,拍拍手,坐回平心旁邊,心情愉快地蹺起二郎腿。 「你幹麼?」平心問。 「幫他們搞定。」搞定,現在只剩下他和她了,失而復得的兩人時光。 被丟出去的涼介和雀兒愣愣地看著關上的門。 「不去也不行了。」涼介順水推舟。 「要跟可以,你不可以亂講話,不然我翻臉了。」雀兒勉為其難地接受。 「不知道每次亂講話的是誰?」他皮皮地聳聳肩。 「怪了,來臺灣以後你愈來愈會頂嘴了。」她斜瞄他一眼,也許對他社會精英的印象太過深刻,到現在還有些不習慣他雅痞的樣子。 「近墨者黑。」 「你這個日本人少跟我賣弄成語了。」 拋開敏感的話題,本來就有深厚友情的兩人倒也相安無事,開心地一起赴約。 城市的另一邊,某家餐廳的包廂中,一群國中同學多年後聚首,當一對俊男美女連袂進入時引起了一陣騷動。 「天哪,真的是朱雀兒!好多年沒見到你了。」 「混日本的就是不一樣,打扮超流行。」 雀兒興奮地和多年不見的國中同學一一相認,青澀的少年少女轉眼變成成熟的紳士淑女,有些還有昔日的模樣,有些都認不得了。 「朱雀兒,你還記得我嗎?」一個精壯的男人開朗地站到她面前。 「周大鵬?你一點都沒變!」她驚喜地指著對方那張和從前一模一樣的國字臉。 「好高興你還記得我。」看著雀兒出落得比以前更美,國中時對她的純純愛戀一古腦地倒回來,周大鵬醺醺然傻笑不止,終於,笑眯的雙眼睜開,瞧見雀兒背後的護花使者,有點擔心、有點嫉妒地問:「他是誰?」 「對呀,他是誰?快點幫我們介紹一下。」 打從這位日本帥哥進來,女同學們的驚豔眼神一直繞著他轉,大夥兒竊竊私語,蠢蠢欲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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