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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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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沒什麼,送你你戴著就是了。」 突然歐陽肆放棄了對她的攻勢,兩腿一伸,雙手枕在腦勺後,躺回床上。 「嗯?」尤淺藍坐起身,偏著頭凝著他。 又是那種輕描淡寫的語氣,看著他那慵懶半閉的藍眸,隱隱地閃現著某種晦暗,那神情既像孤獨又像冷漠,莫名地,她心一緊。 「這東西對你很重要嗎?」 「沒有!」 回答的聲音又快又急,一點都不像平日優雅自在的他,他自己好像也發現了這一點,再度開口時,他的聲音已恢復成平日的低沉溫存,「我說那沒什麼,要戴就戴,不要就丟了它。」 「那怎麼行!」 直覺地,尤淺藍知道,這東西對歐陽肆來說一定很重要,忍不住,她激動了起來,雙手包複著那溫潤的玉珮,擱在心口上,她十分慎重地道:「我一定……一定……會好好地戴著它的。」 她的語氣是如此慎重,就好像是在說婚禮上承諾「我願意」似的。 歐陽肆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後在閉上眼睛的同時,大手一攬,摟住她的腰,讓她躺在他身邊。 她那黑色柔順的髮絲散落在枕頭上,在她柔軟的胸前,洋溢著淺淺的香氣,歐陽肆將臉埋了進去,就像個孩子,回到母親溫柔的懷抱中似的,那樣依戀。 尤淺藍偏著臉,讓臉頰緊貼著歐陽肆的頭頂,感受著他輕柔地噴在她頸間的呼吸。 雖然歐陽肆比她高大的多,英俊的多,聰明的多,有錢的多,有勢的多,可是…… 她依然要愛他、保護他!她發誓! 兩個小時後,桌上擺滿了熟騰騰的清粥小菜,還有一道她特別蒸煮的藥膳料理。 「補元氣的,就要去美國了,時差是很討厭的,這可以讓你晚上睡得比較好。」她爽朗地道,要跟歐陽肆短短的分離幾天,她沒有很難過,只是開始思念跟擔擾。 剛起床的歐陽肆,穿著一條長褲,裸露著線條肌理完美的胸膛,坐正在椅子上,蹙著濃眉凝著一旁端著藥膳鍋的她。 「怎麼啦?」她問。 「把頭發放下來。」他說著,一隻大手又伸到她頸後,解開了她的發,黑瀑般的髮絲落下,這次換尤淺藍蹙起眉頭。 「這樣很麻煩耶!」 「不要綁著,好難看!對了,這給你。」歐陽肆拿出一張金色的卡片,後面有黑色的磁條,可是卡片上卻沒有任何的注記。 「這是什麼?」 這種卡片尤淺藍從來沒見過,有點像提款卡,又有點像信用卡。 「需要錢的時候就去領,隨便你要多少都行,要大筆的款項,就直接拿給各銀行的經理也能幫你提領錢,幾百幾千萬,隨便你。」 「嚇?!幾百幾千萬?」 頓時,像是卡片發出高熱燙到手一般,尤淺藍丟開它,瞪大了晶亮的眼眸,直接看它落在桌上。 歐陽肆低頭看了下卡片,又抬起眼。 「幹麼?」 「我……我不需要這種東西。」尤淺藍搖搖頭,坐到餐桌對面的位置上,一臉嚴肅,「我自己有薪水可以養活我自己,不要用到你的錢。」 歐陽肆看著她水亮漾漾的大眼,雙眼先是眯了下,然後眉尾抬高,「這只是預防萬一。」 「不會有那種萬一的啦!」尤淺藍依然堅決搖頭,「不管你再有錢,我都不能這樣隨便用別人的錢,你不懂嗎?」 濃眉蹙起,低啞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悅,「我又不是別人。」 「你……我是說,我的錢夠用就好,不需要一直給我這種奇怪的東西,我還不起。」 尤淺藍低頭,心裡悶悶的,她不想用他的錢,她只想保護他,想抹去昨晚他眼裡的那種孤獨跟憂鬱,可是,他卻只會用錢來作為兩個人在一起的橋樑。 「我沒要你還。」 「可是不還我難受呀!人家說,無功不受祿,你給我的東西夠多了,再給下去,我會一輩子也還不清。」 「我說不要你還,你聽不懂嗎?」歐陽肆的眉頭越皺越緊。 「不行!欠債還債,不管是人情債還是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也是我父母教我的。」她堅決地道,眼光灼灼,一股不容他人辯駁的氣勢,排山倒海而來。 「你……」 歐陽肆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拿出父母來壓他,他不可能叫她做個不孝順的孩子。 「那……」少有的妥協語氣,出現在他的聲音中,「好吧!不然這樣吧!」 豐潤的嘴角微微地抬起,露出帶點邪氣,又有絲孩子氣的笑容,「當我們兩個在一起時,你多愛我一點,對我好一些,就算是還我吧!這卡片你還是收著。」 「那更不行了!」 尤淺藍大聲抗議,嚇了歐陽肆一跳。 「什麼?」 「我本來就會對你很好,哪有用愛來還債這種事呢?我本來就是愛你的,當然不能拿這個來當成還債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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