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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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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颯颯,彎彎明月高掛天空,詭異的暗色天際,沒有星、沒有雲,只有一層淺淺的,被臺北燈光污染的霧灰。 在離這層霧灰不遠的五星級住宅大樓頂端,有一片本該與天空相輝映,此刻卻霧暗的水色,這湛藍泳池畔,延伸進室內的,是一整片的白色花崗石地板,延伸進那片大得誇張的玻璃後,則是黑白相間,充滿濃重科技感的客廳擺飾,黑色的真皮沙發椅,暗銀色的電漿電視,透光玻璃構成的吧台,還有一瓶瓶在白色石架上閃爍光輝的高級陳酒。 感覺跟窗外的天連成一片的偌大空間裡,一個窈窕的身影不耐地來回踱步,沒有化妝時的豔麗,此刻女子五官清麗,卻柳眉微皺,直瞪著眼前那個舒展在大沙發上的男人——歐陽肆。 「你幹麼還不回歐洲?」 上回在女生廁所裡帶人去逮人的歐陽亞,正杏眸圓睜地瞪著眼前那個一進她家的門,就斜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一派悠閒自在,好像這是他家的歐陽肆。 「是你要我回來整理遠東區組織的,不是嗎?」俊美的臉孔上,多了一抹輕佻的邪氣。 「哈!天要下紅雨了。」 兩排漂亮的睫毛向上一揚,歐陽亞翻了個大白眼,「上次死逼活求叫你留下來,你死都不肯,這會兒是怎麼了?是誰讓你放棄了去大溪地跟花花女郎一起玩的機會?」 「誰?」 歐陽肆那雙邪魅的藍眸愣了下,「哪有誰?我只是突然厭倦了,想留在臺灣一陣子,不行嗎?」 嘴裡這麼說,但他卻無法否認,心底就這麼地竄過了一個影子,晶亮而閃爍著怒氣的灼灼晶瞳,充滿了生命力,小巧的臉蛋上,稱不上精緻卻別具個性的五官,各自以一種搶眼而耀人的光芒互相輝映著。 之前兩次短暫的碰面,他只覺得她的反應與一般的女人不同,第一次在停車場救了她,卻像犯了滔天大罪般;第二次在洗手間問她的名字,卻被她冷冷地回了一句,「我不會讓精神病患知道我的名字。」 而第三次,當他那天在百合婚禮上,意外地看到她的,莫名,四周的人事物,仿佛都跟著賭了下來。 他一點也不想去弄清楚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卻知道自己渴望著更瞭解她,這種渴望的感覺,在向來任何事都唾手可得的他身上,幾乎沒有發生過。 「咦?」 歐陽亞眉一挑,大眼裡閃過一絲帶著淺淺邪惡的光芒,「是誰?該不會是上次那個在廁所裡被你當成擋箭牌的女人吧?」 「嗯?」歐陽肆左邊的濃眉略揚了下,他這妹妹未免太敏感了吧?不愧是組織內定的首領接班人,可是想歸想,俊美容貌上,那副悠閒的表情卻依然如故,「你在說哪個女人?」 「少來!我從沒見你主動問過任何女人的名字,除了那個長得小家碧玉,看來卻傲氣矜持的女孩以外,你別在我面前裝傻了,老哥,以你的身價長相跟風流史,被女人這麼拒絕,很爽!對吧?呵呵。」 歐陽亞好得意,難得看歐陽肆有這麼微窘的神情在眼底閃現。 「要你多事!」 「我是不想多事啦!」歐陽亞走到書桌旁,從抽屜裡抽出一份暗藍色的資料夾,在手上輕揚了下,「不過小心點總是好的,所以那天在廁所遇到她以後,我就要人去調查她了。」平日看來精緻甜美的臉蛋,那慣有燦爛的笑容,這會兒卻摻人了一絲邪氣。 「什麼?你調查她?調查她做什麼?」 「怕她對組織不利呀!要知道,任何能影響我這個天才老哥,讓他有蠢蛋似的表情出現的女人,可都是會對組織不利的。」 歐陽亞故作正經地回答,但眼裡嘲弄的意味卻非常明顯。 「我只是對她小感興趣而已。」 「小感興趣?是想終生陪伴還是上一次床?」 「天!聽聽你說話的樣子,你是個女人嗎?」 「嘿!總比一心想勾引女人上床,還拿一堆美麗的謊言來包裝的男人來得真實呀!」 歐陽肆搖搖頭,放棄跟這妹妹辯論,他目光盯向電視,有的時候,最聰明的辯解就是沉默。 「對了,我要去樓下洗三溫暖,這資料既然你沒興趣,那我就丟嚕!」她拿著資料夾故意走過歐陽肆面前,就準備丟進泳池旁的暖爐中時,突然手一震,那資料夾已經來到歐陽肆的手裡。 「嗯?」 「嗯什麼?」歐陽肆沒看她,盯著電視的目光卻現出隱隱不悅,「我看你這懂得威脅組織的人才最危險。」 「啊……哈!謝謝你的稱讚。」 歐陽亞笑了起來,能讓組織裡最邪惡、地位最崇高的歐陽肆這麼說,可見她的努力沒有白費唷! 組織是歐陽家這龐大運作中的一個暗影,雖然說暗影是沒有勢力的。 但是,這組織卻直屬於遠遠凌駕各集團之上的總部,也就是歐陽長老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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