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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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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我?你真的認識我的話,就不會覺得我很無情!」 她的眼淚叫他莫名地痛,她哭什麼?為什麼哭? 「這怎能不叫無情?你打算讓這世界上多個生命,可是你卻不打算愛他?你打算讓自己的骨肉,讓身上留著自己一半血液的孩子,流落在你的生命以外?你怎能這麼無情,我明明知道你不是這種人,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孩子應該是帶著父母的愛出生的呀!」 她控訴的語氣聽來好熟悉,就像曾在他心裡呐喊了多年,但在更早以前,被他封鎖起的渴求一般,那是他連想都不想去想的。 「愛!」 猛地,他攫住她的手腕,更欺近她,厚重的呼吸籠罩著她那張淚水亂流的臉龐。 手腕好痛!可是她的心更痛!為他而痛!她知道他不是這種無情的人,他燒的菜,既溫暖又感動人心,每一道菜裡,都有無比的溫柔與執著,他絕對不是個無情的人,可是為什麼他不相信呢? 「你真的想跟我談……何謂愛嗎?」 諷刺的語氣跟不屑的目光,像針一樣,刺得蘇荻詠一縮。 她的退縮,讓簡言傑眼睛一眯,危險的光芒從那雙銳利的眼中射出。 「我……啊!」 猛然,他的唇重重地壓了下來。 苦澀的鹹味,透過兩人相觸的唇瓣,傳到了簡言傑的口中,她的柔軟、她的錯愕,跟那驚覺後的掙扎抵抗,都只叫他心底的憤怒更加膨脹,不自覺地,唇上加重了力道,他懲罰似的吸取著她那片柔軟芳香,混合著苦鹹的氣味,甚至,還強行地頂開她的唇瓣,侵入那柔嫩濕滑的領地中,纏繞住她的丁香小舌。 這場跟前一次孑然不同的吻,像是帶著某種微波的神奇力量,讓蘇荻詠的體內,莫名地點燃一股熱,逐漸焚燒。 那熱力,叫蘇荻詠忘記了掙扎,尤其是當他欺人她口中的力量,逐漸變得溫柔之後,她一點也沒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地,兩手已經攀上了他的頸,甚至,還逸出了呻吟聲。 那呻吟,那她自己都沒發現的熱情迎合,叫簡言傑忍不住地更深入地吻她,更纏綿地欺近她,心裡那一股想把她埋人自己的體內,想紓解那這些天來所壓抑的,連自己都害怕的強大渴望,已經開始呐喊地要散漫出來。 但是,他在這時候,停止了這個吻。 他離開她紅腫的嫩唇,放開她的手,退到一個安全的距離,一個讓他自己不會衝動過頭,沉迷到無法自拔的距離。 然後,他凝視著那嫣紅發燙的頰,他看到她愕地睜開雙眼,那雙眼,帶著哭過的紅痕,還有惶然與叫人心擰的不知所措。 「這種情欲對我來說,才叫愛。」 聽到他低沉的話語,叫蘇荻詠的雙眼猛然大睜,眼裡的驚愕跟惶然更是明顯,她張開嘴想反駁,可是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簡言傑十分想繼續、想更深入,想撫摸她那光看就能引起叫人無法遏止欲望的身軀,他凝著她慌亂悲傷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邪惡至極的笑。 「還是……你願意犧牲自己,替我生個小孩?」 「啪!」猛地一聲巴掌響起。 很好!簡言傑閉上眼睛兩秒,這一巴掌,雖然打不掉他的欲望,可是至少打掉了他可能會做錯事的機會。 「你……我……」 蘇荻詠渾身顫抖,兩眼又再度泛出晶瑩的淚光,極力壓抑,所以聽來嗚咽的語聲叫人好不難受,「我……我……嗚……還當你是個好人!」 「我是!」莫名地,一絲驚慌攫住了簡言傑。 他聽出她想逃離,想跟他劃清界線的語意,可是他不願搖尾乞憐或懇求原諒,因為早在許多年前,他就知道,懇求乞憐這種手段,連自己親生母親的愛都得不到,更別提這是一個本該跟他毫無關係的女人。 毫無關係?心猛地一震,直覺地,他不想跟她「毫無關係」。 「你……」 「至少,對你是!不要忘記了,煎日本雪花牛排的人是我,做任何你想吃的食物的人也是我,還是,你敢說,你不喜歡我做的菜?」 他的話,聽來就像帶著威脅的條件,他看著她,她臉上那難以形容的神情,看起來似乎是不太能接受這樣的說法。 「我……」正準備加強說辭時,突然,提醒他該出發到機場的手機鈴聲響了,「拜託!我現在沒空跟你談,等我從美國回來,我們好好談談,好嗎?」 蘇荻詠沒說話,她只是看著他,依然一臉淚流滿面,不甘心外帶傷心難過的神情。 簡言傑匆匆走進房間裡,拿著早已打包好的行李又走出來,掠過她身邊時,他的腳步停下,大手抹去她臉上那濕潤的淚痕。 「不要哭!難看死了。冰箱裡我準備了好幾道菜,放進微波加熱就可以吃了。我走了,自己要小心好嗎?」 「哼!」 撇過臉,她避開他的手,簡言傑眼裡的神情晃過一抹憂,但是很快地就消失,「我會打電話給你。」 第七章 電話?! 蘇荻詠抱著抱枕,坐在她那張寶貝,五顏六色的地毯上,像過去這幾天每天例行的公事一樣,先是瞪著自家的電話,然後一咬牙,跟著猛地抽掉電話線。 哼!才不聽電話呢!不過,當然在冰箱裡那些好料的,是一盤不剩地被她全部搬回家。 今天已經是他出國後的第五天了,她每天都跟自己在心底交戰。 有時候,她會很不爭氣地把電話線接上,然後當半夜電話一響,她拿起來,一聽到簡言傑低沉的「喂」後,她又趕緊掛掉。 可有時候,她卻又毅然決然地拔掉電話線,甚至連手機留言,聽也不聽地就把它刪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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