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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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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飛機上,曾有個和善的空姐,勸她換上飛機上已經準備好隨時可換穿的名牌套裝,才適合下飛機,但是基於某種隱約嫉妒的心態,米嬋娟卻不想穿這些不知道是準備給誰穿的衣物。 看她如此堅持穿自己的背心跟牛仔短褲,外帶夾腳高跟涼鞋,連白靖月都不好說些什麼。 而一下飛機,米嬋娟卻沒想到,自己竟然得穿成這樣——清涼休閒!在數百隻眼睛面前走過,雖然他們的距離不近,感覺不出什麼,可是那帶著不以為然的氛圍直撲前來,卻叫她無法漠視。 「你……我以為你在跟我開玩笑。」她走在白靖月身邊,緊緊地攀附著他的手臂,像是抓著救生圈一樣。 「別擔心,跟好我就對了。」 在飛機上,白靖月道出那跨國的永幸集團,只是他歐陽家在全球產業的一部分時,她還覺得他過於誇大,把這麼龐大的集團說得不值一毛。 可接著聽他又說出幾個世界知名的集團,跟小而富裕的國家,都是他們歐陽家的一部分時,她開始覺得他一定是在開玩笑,可是現在,眼前這種陣仗跟一國的總統差不多了,只差沒有軍儀隊的奏樂鳴槍歡迎而已。 她不禁相信,白靖月並沒有跟她開玩笑。 一個流落在外的皇族,憑藉著數千數百年來,無數人的忠心奉獻,而造就出一個不隸屬於任何國家體制的組織,當全世界的人都在矚目猶太人的龐大財富時,他們家的先祖們,早已懂得何為化整為零,避免樹大招風。 永幸集團,是他們歐陽家唯一對外掛上歐陽之名的財力範圍,方便他們在各國往來行走之用而已,實際上他們家族的人,擁有第二個姓氏國籍,甚至看不出有東方血統的歐陽子孫,更是多不甚數。 千百年來神奇的因緣際會,使得歐陽家的團結力量比血統聯繫更為彰顯,而身為本家純粹血統的第七個子弟,白靖月,本名歐陽靖。 說他的身分是皇子,甚至是皇帝,都不為過。 難怪她會這麼倒楣! 在看到這樣的陣仗,相信白靖月真有這樣的身分後,她能明瞭,為什麼那自己急欲逃離,關於什麼贖身、報恩,照理說不該存在於二十一世紀的事情,她曾爺爺卻還是如此的堅持,還把責任落到她頭上。 好加在,剛才在飛機上白靖月才要逼問她關於照片的事情時,飛機已經到了目的地,準備降落,讓她躲過一劫。 不然憑著白靖月這樣的身分地位,要什麼有什麼,那他要她一輩子的自由還不簡單?更別提她本來就欠他的。 因此她決定遺忘他方才在飛機上給她那個如警告般的誓言之吻,她就算逃不開他!也一定得瞞住他,她天生就欠他……不不不,她老祖宗欠他,與她無關的那個「獻身」契約。 在一群人面前,好不容易走完了長長的紅地毯,兩個秘書型的中年男子,必恭必敬地將他們兩位迎上了勞斯萊斯的加長型黑色禮車。 一上車關上門,雖然眼前還有兩個隨行的男秘書,可米嬋娟再也顧不了這麼多,她邊喘氣邊平復那種被眾人矚目,她卻只穿著短背心辣短褲,叫人心悸羞慚的感受,邊一手指著眼前的小冰箱。 那兩個本該招待的男秘書卻看不懂她在幹麼,除了白靖月。 白靖月跟她相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很自然的能明瞭她的肢禮語言,二話不說地,他開了小冰箱倒了一杯酒,又加了不少冰涼的礦泉水,降低酒精濃度,然後遞給她。 隨行的男秘書見狀,愕然地瞪大雙眼,驚奇無比地看著高高在上的靖少爺,竟然會服侍一個穿著如此粗俗,動作如此不雅的女子。 就算她是白靖月的新歡,照理說,也不可能像她那樣,一副理所當然、豪氣大方的模樣,接過男人遞來的水酒,一口氣咕嚕地灌下。 「呼——」喝完酒又喘了口大氣,她邊抹嘴巴,邊把杯子遞還給白靖月,語氣誇張地道:「喔!老天!我們是來給這些人膜拜的嗎?」 白靖月揚了揚眉,他把兩個秘書的神情看在眼裡,更對她那誇張語氣中的用詞感到好笑。 「膜拜?我倒是沒這麼想過。」 毫不在意地手一伸,坐他對面的男秘書,立刻恭敬不已地替他接過那已然空了的酒杯。 「難怪珊蜜一直叫我換衣服,早知道會有這麼多人盯著我的美腿看,我乾脆就裹著大毛巾出來算了,啊!對了!我的旅行袋。」 她想起了飛機上那個和善的空姐,也突然想到她的行李還在飛機上,急著才想開門,卻發現車子竟然已經開動了。 「耶?」 「不要緊。」白靖月溫柔地複住她的手,解釋著,「會有人幫你送到家裡。」 「送到家裡?啥家裡?」好親呢的詞,可她家在十萬八千里還不止外的臺灣呢! 「我是說我們準備要住的地方。」 為了避免她又打算語不驚人死不休,更為了避免他那兩個許久不見的男秘書嚇到下巴掉下來會撿不回去,他只好先安撫米嬋娟。 「我們要住的地方在半山上,可是距離海邊也非常的近,那是一間屬於我的私人別墅,過兩天,等我安排好一切後,我再帶你去見家族裡的長老們。」 「啊?長老?」米嬋娟皺了皺眉,這聽起來真的很像武俠小說。 不過看著車窗外那耀眼明媚,射映著海水的陽光金芒,還有公路旁那潔白綿延的沙灘上,椰子樹搖曳生姿的倒影,這兒的熱帶風情可比關島美多了。 唉!在心底偷偷地歎口氣,她的語氣難掩失望,「要是只是來度假就好了。」 「有一天會的。」 又一個充滿著承諾的回答,米嬋娟睜大了眼,一股濃郁糾結的失落感盤上心頭,白靖月對她是這樣的好,這樣的溫柔,這樣無保留的溺愛。 而她呢? 一想起自己隱瞞的事實,她的臉禁不住地沉重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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