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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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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夏克他……並不愛我,不愛……」直覺地,恍如是自己在心中對話,她不假思索地說出口。 「夏克?咦?跟夏洛·艾克斯·奧蘭桑的名字一樣耶!」 元羽寧陡地一震,思緒從恍如隔世的記憶中飄回,看著一旁的母親,「你說什麼?」 「我說,你愛的那個傢伙,跟夏洛·艾克斯·奧蘭桑的小名一樣呢!我記得他小時候,我都叫他夏克呢!你忘了嗎?一個褐發近乎黑色,雙眼不同顏色的可愛小男生,比你大幾歲吧!我曾經跟他的母親,雅莉絲陳很熟呢!也是因為看了發生在她身上的悲劇,我才決定帶著你離開那個愛跑船去探險的父親。」 「媽媽,你在說什麼?你說……我跟夏克從小就認識了?」 「嗯!我記得,你小時候還常常叫他狗狗呢!因為啊!呵……」秦小喬自顧自地笑了起來,一點都沒注意到女兒那逐漸蒼白的臉色。 「我們家隔壁那時候養了一條兩眼不同色的哈士奇,所以那時候,剛會講話的你,一看到他的雙眼不同色,就指著他,狗狗、狗狗的直叫呢!我們拼命想教你說哥哥兩個字,結果,你還是只會叫狗狗,叫得那個夏克後來都變了臉色,直嚷著要教訓你呢!」 「真的嗎?」她蒼白著臉想,這是什麼樣的緣分啊?「那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不記得了?」 「因為那時候你才兩歲大而已,應該不記得了吧!咦……對了,說到這,我才想到,他母親有放了個東西叫我保管……」 「粉紅之心!」元羽寧忍不住激動地叫了出來。 秦小喬愣愣地看著女兒,良久才開口,「唉!好像是叫這個名字耶!一個很美的項鍊。」 「在哪?你放在哪?媽……」 有機會了! 她心中有股翻湧激冒的狂喜,她有藉口,有藉口可以回去找他了! 「什麼?我不要去!」 「不去?那怎麼行?上車啦!」 「可是……」 「哎唷!歐洲這麼大,晚一天去又不會沉到海裡!」 人才回臺灣拿最後的一批行李,想說先把行李寄出,就要飛到歐洲去找夏克,怎知,卻被虹揚強行留下,還被她架上車,直接開往臺北的五星級大飯店。 眼看車就要停下了,穿著簡單的背心跟牛仔褲的元羽寧,只覺得萬分尷尬。 「杜雲風跟他男友結婚,我幹嘛到場啦?」 更別提她沒化妝,還因為失眠了兩天,而顯得憔悴不堪呢! 「唉!你的退婚害得他跟家族決裂耶!你就算不站在加害者的立場,也要站在好朋友的立場,去給他祝賀一下啊!」 朱虹揚的口氣大喇喇的,不再像從前那麼地恭敬。開玩笑!她現在可不用當她屬下了,更何況,她還是征信社的頭家娘呢! 「拜託,請你叫司機掉頭去機場啦!我是真的急著要去找……夏克?!」 愕然地,元羽寧驚叫出聲。那個沉著一張臉,站在永合皇宮飯店前的俊美男人,不是她正打算去歐洲找的人嗎? 「嗄?」朱虹揚一看到原本應該在裡面等人的人,竟然跑了出來,頓時有點詭計被戳破的尷尬,可看了看元羽寧的臉色……真是怪異極了! 她似乎還很高興?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 「怎麼辦?他在那裡!我該怎麼辦?」車門沒開,元羽寧握著車門把手的手在顫抖,自言自語,又高興又擔心地道:「我這模樣……不能見人啊!」 「怎麼會?」 朱虹揚笑起來。她沒想到她竟然已經想通了,看來,現在這個元羽寧,可真的是變了一個人了。 若在兩個月前,跟她說那個眼中只有工作的女人會有今天這種模樣,她打死也不會相信的,可現在……嘿!事情可不就擺在眼前。 一想到這兒,忍不住的,她得意地笑了開來。 「你……笑什麼?」元羽寧有點氣。她可是很擔心耶!「好歹我們兩個有這麼多年的同事之誼,我過去從沒少加過你的薪水,有好吃的哪次沒叫你一起出席啊?我現在這麼……你別笑了好不好?」 她說到一半,眼前的朱虹揚已經笑彎了腰,氣得她睜大晶眸,一時間忘了自己的處境,激動地打開車門。 「討厭!你再笑,我把你踹下……」 她的話停在半空中。 兩個黑圓眼兒瞪得大大的,看著那雙在烈陽下,更顯深邃,看不出兩側異色的俊眸。 夏克也正蹙眉看著她。 咬咬唇,元羽寧深吸口氣,抓緊了放著粉紅之心的皮包,踏出車子。 夏克大跨闊步地走向她,姿態比印象中的更優雅,卻又充滿野性,就像是都市叢林裡的黑豹一般。 「你……穿得好醜!」 「呃?」 心猛地漏跳一拍,隨即是掩不住的羞紅漫上粉嫩白皙的臉頰,她低下頭,在心裡暗罵朱虹揚。討厭!她就知道自己現在不能看…… 「我、我不是要說這個!」 他的突然結巴,讓她好奇地抬起頭,落入黑眸裡的,竟然是張赧然又有點不知所措的俊美臉龐。 「你……」她還來不及說什麼,又赫然被他又急又猛的聲音打斷。 「我是在說,新娘子,為什麼穿得這麼……奇怪?!」 「什麼新娘?」 「你不是今天要跟杜雲風結婚嗎?」 元羽寧臉上納悶的神情,讓夏克頓時了悟自己被耍了?! 「沒有啊!」 「那你有繼續在秦氏永合集團做事嗎?」為了肯定,他又問, 她搖搖頭。心,又有點痛了,他是來看被打垮的她的模樣嗎?看來,她一廂情願地想借著送還粉紅之心,然後與他再見一面,只是另外一個愚蠢又妄想的幸福期待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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