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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不……不是。」

  虛弱地搖搖頭,這種男人跟女人之間的事情,不要說夏愛雅陌生,她根本是想都沒想過,可這一刻,她卻莫名地,感覺到有股燥熱悶在胸口,本能地,她凝視著褚韓枋的視線,都變得迷蒙起來。

  她的眼神讓褚韓枋內心一震,慌忙低頭,命令自己專心對付那條褲子。

  她這樣看他幹什麼?她難道不知道,孤男寡女相處在一室是很危險的嗎?

  他小心翼翼地剪開褲管,然後把褲管往上卷起,好看清楚傷口,然而比傷口更令他在意的,卻是眼前那雪白嫩柔,細緻又曲線完美的大腿。

  忍不住一股衝動,直襲向小腹。

  當他專心地在幫她上藥的同時,夏愛雅忍不住一直盯著他低著頭的側臉,他那專注的神情,令她的心臟再也止不住狂然跳動,更詭異的是,她一點都不想阻止。

  她喜歡他這樣專注且小心翼翼地,好像她腿上的傷口,是什麼珍寶似的。

  「啊!」突如其來的吃痛,讓她忍不住叫出聲。

  褚韓枋上藥的動作頓時僵住,一隻大掌也立刻扶上她的小腿,以免她的腿掉落。

  「怎麼了?很痛嗎?」

  「嗯……我……」

  夏愛雅愣愣地看著他,他臉上的關心神情,是如此的迷人,而他的手撫著她小腿的感覺,又是如此的性感,一股從未有過的異樣感受,就像蠢蠢欲動的火苗,正在她的小腹下方燃燒著。

  「沒事不要亂叫。」慌忙地撇開眼,褚韓枋命令自己低頭,繼續專注在她那不深卻很長的傷口上。

  該死!她要是繼續再這樣看著他的話,不要說這傷口消毒不完,今晚她也鐵定走不出他家。

  夏愛雅隱約能感覺到,他的怒斥不是真心地,而是在避免某種事情的發生。

  可是,她忍不住,還是直勾勾地看著他,他側對著她,那漂亮而略顯豐厚的唇瓣,看起來是這麼地柔軟,而他那寬闊有力的肩膀,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驚覺到自己的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識,差點就要像個饑渴的花癡摸上褚韓枋的肩膀時,她立刻轉成揮手扇風的動作。

  「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好熱,你看,你在流汗,我也在流汗,這棟大廈不是有空調嗎?真奇怪。」

  「噫!」悶悶的應了一句,褚韓枋什麼話都沒說,他所有的意志力,正被他拿來對付自己的欲望。

  「你的包紮技術好像很好,在哪裡學的呀?」

  有講話,溫度好像沒這麼熱了。

  「我祖母教的,她是那個年代少有的護土。」

  「祖母?」沒想到會從一個大男人的口中聽到如此溫馨的字眼,夏愛雅笑了,「你祖母一定是個好人。」

  「當然。」褚韓枋沒有看向她,輕抬頭,眼光反而是穿透了落地窗,落在玻璃外面那片臺北的暗色天空上,「她養了一個跟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孫子二十幾年,在這世界上,沒人比她更好了。?

  「啊?」

  他聲音裡那苦澀跟懷思交錯的情感,令夏愛雅心一緊,這會兒她的手有意識地去輕拍了下褚韓枋那寬厚的肩膀。

  「我想你一定很愛她,她老人家……」

  「三年前過世了。」

  「啊?抱歉,那你爸媽……」

  「我沒有親人了。」褚韓枋處理好傷口,輕輕地將她的腳放到地面上,提起這話題,也讓他的欲望全消,不用再擔心自己的衝動了。

  夏愛雅捂著嘴巴,一股哽咽在喉頭,突然停留不去,她好想抹去褚韓枋臉上此刻的失落與沉痛,還有那看起來天底下似乎就永遠只有他一個人的寂寞,「嗯?半個都沒有?」

  她簡直難以想像,因為她家的人,光是她父系那裡的親戚就多的嚇死人,更別提母系望家那些愛玩弄人的親戚。

  「也不是沒有。」

  收拾著醫藥箱,褚韓枋的聲音平靜卻又帶著一絲壓抑著的沙啞,「若真要算,也只有一個妹妹而已。」至於他母親,那種丟了小孩就跟男人跑的母親,他是打死都不會承認的。

  「那你祖母一個人養大兩個孩子嘍?真是偉大。」

  「她沒養兩個,只有我,妹妹是那個曾經生下我的女人生的,把她養大的。」

  「啊?」

  他話裡那隱含的恨意,讓她震驚,跟母親感情好的過頭的她,簡直難以想像,會有人用「生下我的女人」這種詞,來談論自己的母親。

  「怎麼?很訝異?」褚韓枋直到現在,才轉頭看她,兩人的目光幾乎是平視的,距離也只有一臂之遙而已。

  「也不是,只是你現在的樣子……」

  「嗯?」褚韓枋挑眉,臺北的燈火夜色,跟立燈的柔黃色光芒,襯托著她那張五官清秀帥氣的可愛臉蛋,看起來更粉嫩,更叫人垂涎欲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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