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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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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點頭,神色毫無異樣,仿佛聽她說要下樓倒個垃圾般的正常。 「那……拜託你了!」 轉身拿了隨身的皮包,大略檢查過裡面的東西,她立刻走出門。 直到她將門關上,孟夏森才緩緩地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抬起手,揉揉眉間。 該死的!他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上次在她面前,氣氛都顯得如此完美時,他卻偏偏像個猶豫不決又衝動無法克制的羞澀少年,唉! 紫獵人…… 如果他真的想得到她的話,恐怕……得付出不少的代價。光是隱瞞自己真實的身份,就是個大難題了,尤其是,當他跟她在一起的感覺這麼舒服,幾乎以為自己可以無話不說了。 他…… 堂堂的東南亞特傭組織的經紀人——夏孟鷹,到底該如何是好呢? 唉!輕輕地一聲歎息,從褲子後袋掏出那個整晚震個不停的超小手機,那少說上百通的來電顯示跟簡訊留言,他看也不用看,就知道那是誰打來的。 整個晚上,都不給他好好的經營餐館的生意,只知道在那裡對他這桌客人東張西望的,真是一群還有待訓練的傢伙啊! 寂靜的夜,最容易勾起寂寞心事,就算是不寂寞的人在夜裡,也容易因為夜的沉思,跟暗裡的彷徨,而感到迷失。 疲憊的步伐,還略帶著一點拐傷輕微後遺症的踉蹌,慢慢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個唯一能撫慰她心靈的家。 打開大門,關上,客廳裡一片漆黑,她卻沒有伸手開燈,在幾乎難以看清東西的暗光中,她走向可心的房間。 床上,嬌小的身軀發出規律的呼吸聲,她在床邊靜靜地坐了下來,看著床上可心那稚嫩的容顏,慢慢地水霧在她的眼角凝結。 上帝啊! 她閉上雙眼,腦海裡盡是那個因為吸毒過量而死去的女線民屍體,還有屍體旁早已死亡多日,身上充滿被凌虐過痕跡的小孩屍體。 接著,又飄過當年才三歲,一臉稚嫩臉龐寫滿著防備之意的可心。 她再度睜開眼,看著可心熟睡的容顏,一滴再也無法承載心情的淚珠,就這麼從她的頰邊滑落墜地。 心中滿是感激…… 這孩子,當年沒有遭遇到那種下場,更甚者,上帝將她賜予她,讓她這個從十八歲起就一直是孤單一人的女人,從此有了親人、有了家,更瞭解愛的感覺…… 想到這兒,她忍不住張開雙臂,卻又不敢吵醒可心,只好緊緊地環抱住自己,可突然,兩隻大手,從背後偷襲她。厚實的大掌蓋住她的手,將她整個人往後拖,直到撞上那堵胸膛,她本能地抖肩脫困,接著以雙肘大力向後一擊,同時高跟鞋也往後蹬勾,想要拐倒身後的人。 可沒想到,她的兩波攻擊接連失效,背後的人反應比她更快數倍,一手扣住她的左腕,就要扭過她的身子。 被制住單手的她,迅速地用可活動的右手抽出掛在臀旁的小手槍,被人逼著順勢轉身的同時,槍口直接對上那張俊美中帶著一絲驚慌的臉龐。 「是我!」他沒想到只是想擁抱佳人的下場,竟然是眉心間被抵著冰冷的槍管,而那刻意壓低音量的低嗓,顯然是擔心吵醒床上的可人兒。 「你……」突然想到熟睡中的可心,艾若紫輕呼口氣,壓低聲音,「你想嚇死我啊?」 「我怎麼知道你反應這麼快?」 孟夏森輕笑,淺彎的深眸中帶著一絲贊許之意,他沒見過比她動作更利落的女人了。然而,腦中浮出了一個不怎麼舒服的回憶,至少大哥旁邊的那個女殺手例外,因為那女人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 「我當……嗯?你的身手也不錯嘛!」 少有人能在她的連擊下安然而退的,更別提還反制住她,逼她不得不轉身。 「小時候練過一些。」他溫和的笑容,看起來像是完全的無害。 可隱約地,她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但那感覺,又沒有明確到足以讓她捕捉,她瞪著他的笑容,半晌,輕歎口氣,「我們出去聊吧!」 「我只是想安慰你。」 他沒有動,反而伸出手來,輕柔地卸下她手中的槍,伸長手擱在旁邊衣櫃的頂上。 她看著他的動作,她該反抗、該罵這傢伙的,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向來不離身的槍被他拿去也就算了,她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種東西太殘酷,不適合流淚的你。」放好槍,確定不會在可心碰得到的範圍後,他勾起她的下巴,輕柔地,用拇指抹去她臉上的濕意。 「你看到了?」她的臉到現在才紅,有點尷尬,竟然被人看到哭泣的模樣。 「今晚很不好受?」 「不……」她搖頭,卻沒注意到自己的聲音帶著絲哽咽,「工作就是這樣……有點棘手罷了。」 「那為什麼看著可心哭呢?」他捧起她的臉,聲音沉緩低柔,「你擔心她嗎?」 艾若紫搖頭,他那溫柔深邃的眼神,那低沉和緩的聲音,有種讓她感到渴望沉溺的魔力。 「不……我只是……感激……」發現自己聲音的哽咽,她說不下去。 「我懂!」孟夏森摟著她,輕輕地引導她走向房間外面,等到關上門,他才輕輕地勾起她的下巴,著迷地望著她,然後用輕柔的嗓音道:「她是個難得的好孩子。」 「嗯……你想幹嘛?」 她發現他的意圖,帶點憂傷的心情隨即變成防備,伸出手,即時擋住他越來越靠近的性感唇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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