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舞月光 > 吸金徐娘 | 上頁 下頁
十四


  她到底是誰?這個大問號從昨天開始就一直縈繞在他心頭。

  他終於知道什麼叫失去。當他知道她可能永遠離開,就什麼也顧不得了,並且果真如他自己說的不去上班。當他找了一天,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家時,卻看見她正窩在牆角沉睡,他就有股說不出的感動;他突然發現,她對他非常重要,他甚至將她擺在心中第一位。

  他忍不住將目光擺在她臉上,一直盯著她看,又想起昨天的那個女服務生。

  那女人太豔、太美了,就算昨晚的燈光暗得讓人看不清長相,但是他的好視力還是將那女人的臉孔給記清楚;她的臉很美、五官很深刻,有張像外國人的臉孔,最讓他在意的,是她身上的香氣。

  他知道那是顧飛雨獨有的味道,可是那女人的身上怎麼也有?

  她太豔麗了,卻也很清純,笑容好甜,卻不刻意。

  反觀他家的女傭,醜不拉嘰的臉龐、矬到極點的穿著,一看就知道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人,她怎麼可能會和那女服務生有什麼關係呢?

  而他居然將他家的女傭和昨天被他強吻的女人聯想在一起,真是荒謬!

  突然,他彈跳起來,低頭凝視著那張睡顏。

  如果昨天的女人就是顧飛雨……

  二話不說,他馬上將她臉上、身上所有雜七雜八的東西全都卸下,除了貼身的內衣褲以外,她所有的東西全都被他剝下了。

  雷極驚訝的瞪著她,久久說不出話來,因為她完完全全變了個人!

  老天怎麼跟他開了這麼大的玩笑!她真的是她,是昨天被他強吻的她!他沒記錯,她就是昨天那個女服務生,她身體的香氣他是不會錯認的!

  雷極撫摸著她,從五官到頸項、胸部、小腹、大腿、小腿……

  天!原來他兜了一圈,她就在自己的身邊。

  雷極擁她上床,埋首在她頸窩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她太珍貴了,雖然騙了他兩年,但他仍選擇抱緊她,不要放手。

  她就像變身後的灰姑娘,一個雙面仙度拉,她好神奇!

  他決定了,無論如何,他定要留下她!

  清晨,刺眼的陽光由床頭的窗口照進主臥室。

  七點鐘一到,雷極床頭的鬧鐘便很盡責的響個不停,也吵醒了睡夢中的兩個人。

  「唔!」顧飛雨皺眉,微微睜開雙眼看著外面的陽光。

  好刺眼!平常她起床時還是灰灰暗暗的一片……老天!現在幾點了?

  她倏地睜開美眸,仰頭看著床頭櫃上依舊響個不停的鬧鐘。

  七點……七點?她快嚇死了!她何時睡這麼晚過?

  顧飛雨馬上要起身,忽然覺得房間的擺設好象不大對勁。

  這是哪裡?她問著自己。

  好眼熟,二十幾坪大的房間、一套黑色絲絨沙發、一張雪白的大水床,還有大到嚇死人的家庭電影院音響組合以及三個大衣櫃……這根本就不是她的房間嘛!

  等等!這當然不是她的房間,是雷極的!

  這是雷極的房間,她怎麼會睡在這裡?

  她急忙想起床,右腳才踏上地板,左腳還停留在床上,卻感覺到小腹好象有重物壓著似的,讓她非常不舒服。

  顧飛雨蹙著柳眉,下意識低頭一看——

  「什麼東……啊!」

  她尖叫出聲,眼前看到的是一條毛茸茸的腿,是一條男人的腿!

  「啊——」她還是尖叫,卻讓一隻大手給拖上床;接著,她就被壓在床上,動彈不得,同時有個東西枕在她的頸窩。

  她不敢亂動,只是瞠大眼瞪著天花板,然後,她聽到沉重的呼吸,感覺到身子愈來愈沉重,被壓得好疼。

  她當機立斷想要奮力推開壓在她身上的沉重軀體,卻發現那身軀不動如山地賴在她身上,連一點醒來的意思都沒有!

  她害怕地要離開,卻發現自己的皓腕被男人的手緊緊箝制住,用力地被定在身下,動也不能動。

  這令她害怕得想哭。

  第五章

  「不要亂動。」雷極埋首在顧飛雨的頸窩悶聲下令。

  「雷極!」顧飛雨不再喊雷先生,此時她什麼也顧不得了,只想知道為什麼她會在他床上,他又為什麼要壓著她。「快放開我!」她像瘋了一般掙扎著。

  沒有動靜,她感覺到剛才還很平緩的呼吸現在變得急促,他在她身上賴了好久,才慢吞吞的起身。

  「早安。」雷極坐起身,被單從他肩上滑落,碩實的胸膛展露無遺。

  顧飛雨猛然瞧見,嚇得她當場快昏厥兼流鼻血。

  兩年來,她雖然看過他浴袍敞開時的胸膛,卻從沒這麼近看過。

  他幾乎什麼都沒有穿,然後,她下意識地看看自己——

  「啊——」高八度的尖叫,讓雷極的耳朵差點又聾了。

  雷極捂住耳朵,「叫什麼!我穿了內褲,你也還穿著內衣褲。」他冷睇她反應過度的樣子,拉拉她的內衣肩帶提醒她。

  「雷、雷先生!」顧飛雨馬上跳離他,拉過被單遮住自己。

  「還這麼生疏幹嘛?」他倏地欺近她,勾起一抹微笑。「我們不是睡過了嗎?雨姨。」他最後兩個字還說得特別大聲。

  「我們……睡過了?」她瞠大眼,「怎麼可能?」她喃喃的道,卻又彈跳起來。

  「我的眼鏡!」她身上除了內衣褲之外,其餘的都被他褪下了。

  雷極的笑容加深。「你終於注意到了。」他慢吞吞起身,毫不遮掩地站在她面前,順便將一件男用襯衫拿給她。「穿上。」

  「你……都知道了?」她顫抖著聲音問他。

  「當然。昨天是我剝光你衣服的,怎麼會不知道。」他套上衣褲說道。

  為什麼他不生氣?這個時候他應該對她吼,然後趕她出門才對。「難道你都不生氣嗎?」她抓住被單,訥訥的問。

  他能生氣嗎?知道這種事他高興都來不及了,因為他擁有一個誰都比不上的女傭,他要對誰生氣?「沒有,因為我們睡過了。」他挑了一條領帶,照著鏡子打上。

  「請不要開玩笑。」她正經的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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