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衛小遊 > 夏日的花火節 > |
| 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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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抱著一疊閣樓雜誌撲了過來。「快、快,梓言,這雜誌很精采的,不看可惜。」 梓言正想說不,但其他男孩已經虎視耽耽地圍聚了過來。「嘿嘿,不可以不看喔,這是『成年禮』,不看會長不大啦!」 戴西摸摸下巴道:「喂,弟兄們,把最精采的那一套拿出來吧,我想這位新同伴很需要好好的被教育一下。今天就來發揮一點我們的同袍愛吧……」 一場男孩成年前夕的盛會於焉展開。 同一時間,湖畔這頭的營地,一個女孩放下手中的撲克牌,納悶地看著對岸的男生營地。「對面突然變得好安靜。」 「或許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珍珍犀利地說。有那個「呆西」當領隊,那群男生很快會被腐化是可以想見的事。 「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娃娃有點擔心地問,同時轉頭看向對面湖岸。 然而入夜後,霧氣太重,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點火光。 梓言也在那裡,他不會被帶壞吧? 總覺得他最近有時候會有點怪怪的,說不上來是哪裡奇怪,像是對她隱瞞著什麼事情似的。她一直很擔心,正想找機會問清楚……希望不會出什麼事才好。 「誰知道。」珍珍聳肩,一副漠不關心。 見娃娃一臉不放心,小月安慰她說;「還能有什麼事,八成聚在一起說黃色笑話。」 「男生腦袋裡也只有那些廢渣了。」雙胞胎之莎莎說。 「那群男生都是色胚。」雙胞胎之莉莉立刻附議。 「才不是。」娃娃立即為好友辯駁。「梓言才不會那樣。」 珍珍挑起眉,好奇了。「你是說,他從來都沒有親過你?」 娃娃難得地紅了臉,在火光的照映下特別明顯。「當然有。」他親過她的臉頰和額頭。 「我是說,真的親吻,嘴對嘴的。」珍珍一步步逼近娃娃,進行起私人問題的拷問,讓其他圍著營火而坐的女孩們也好奇地看著她,你一句、我一句地討論起細節來。 一股抗拒從體內油然而生。娃娃很想叫她們統統都閉嘴,但最終只是防衛地道:「他為什麼要親我的嘴,我們又不是——」 「不是什麼?」珍珍狀似無辜地眨眨眼睛。 「不是……」一時間,娃娃竟然答不出來,她求救地看向小月。「小月,你告訴她們……」 但小月只是眨眨眼,答不出來。 娃娃又看向美美。「美美,你說……」 美美說了。「算了吧,珍珍,你就別問了,那不是我們可以瞭解的事。」男孩與女孩之間無性的友情,在這世間上簡直不可能存在。 珍珍這才作罷,但仍然心存好奇,她支著下巴說:「我只是想知道,難道他都不會有性衝動嗎?」 在那個民風還算純樸的年代,每個女生聞言後,臉都燒紅了起來。 「我、我才不會!」娃娃激動地宣稱。 珍珍有點好笑地看著她。「我是說他,官梓言啦!又不是沒上過健康教育,男生到了發育期的時候,難免會產生一些控制不了的現象,比如說晨間勃起或是夢遺之類的,聽說這時候的男孩子都會手淫……」 教科書上都能寫了,那還有什麼好不能談的?珍珍是如此相信著的。如果男生可以談論這些話題,女生當然也可以很大方地在檯面上討論延續人類生命的大事。 娃娃臉都快燒起來了,她瞪大眼睛。「夏維珍,你這個色女,這種事我怎麼會知道啊!」 「你不是跟他無話不談嗎?也許他可以告訴我們一些男生的小秘密啊。我相信大家一定都很想知道,男生到底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會產生性衝動。」這一點課本上就沒教了。「除非他是個同性戀,不然怎麼可能跟你在一起那麼久了,都沒有一點症狀?你是個貨真價實的女生吧,娃娃?」說著,還伸出魔爪,想要確認娃娃的女性身分。 雙手趕緊環抱住胸,娃娃又閃又躲才逃過被襲胸的劫難。「住手啦!」不想回答太過隱私的問題,她避重就輕的說:「我們只是朋友而已。」很要好的朋友,不行嗎? 「難道你從來不好奇?」珍珍覺得逗這個娃娃般的同學實在很有趣,有點捨不得就此罷手。 娃娃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難道你要我拉下他的褲子親自檢查,以滿足我私人的好奇心?」 逮到了呴。「也就是說,你其實也很好奇吧。怎樣?官梓言到底是異性戀還是同性戀?」 娃娃嘴巴一張一合,看著不知不覺中,以她為中心圍繞著她坐成一圈的女性同伴們,她歎了口氣,知道想要轉移話題是不可能了,現場這些傢伙根本已經色欲薰心了。眼下要突破重圍,已經沒有機會了。 「這樣吧。」娃娃安撫眾人道:「以後如果我發現他有性衝動方面的問題,我再告訴你們,怎麼樣?」 珍珍敏銳地挑出她的語病。「所以你是承認,他對你真的沒有『性趣』?」難怪他們可以成為無性的好朋友。 「如果你以後站在立法院質詢行政院長,我也不會太驚訝,珍珍。」她的問話實在太犀利了。 「從政目前還不在我人生的規畫中。」珍珍笑道:「說吧,別以為你可以躲得掉,我們今天就要聽見答案。你跟官梓言到底算是哪一種『關係『?」 娃娃被問得有些無措。「我知道要解釋我們的關係很困難。」甚至一年比一年難,自從她發現他們開始長大以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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