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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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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看著她。「當你悲傷時,我是守護你的陽光;當你疲憊時,我是滋潤你的春雨;當你失意時,我是逗你輕笑的晚風;當你需要我時……」 郎彩很受感動地握住他的手。「你就是無所不在,貫徹愛與真實的邪惡,鼎鼎大名的火箭隊。」白洞、白洞的未來就在明天── 「你卡通看太多了。」他老實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胡思亂想。 「皮卡!」郎彩用假音做出音效。惹得他的臉忍笑忍得快抽筋。 「不正經。」忍不住的,他捏了捏她柔軟的臉頰,同時為那觸感深深地著迷,生怕從此會上了癮。 郎彩揚起嘴角,調笑的表情一轉。「我可是很認真地在逗你笑,但是你都不捧場。」不甘心的,她也伸手用力扯了扯他的臉頰。希望可以讓他鬆開他緊咬的牙根,放聲一笑。 「為什麼要逗我笑?」他有點訝異地問。 「因為啊……」她抬起頭,看著天上的半月。「因為……月亮好美喔。」而當她從房間窗口下望時,覺得……他的眼裡似乎藏著重重心事。 好半晌沒聽見他出聲,她回過頭,笑道: 「接下來你該說『喜歡嗎?我摘來給你』才羅曼蒂克啊。」 他半垂著眼睥睨著她。「我不說我辦不到的事。」 「摘月亮?」她疑惑地瞅著他。「安東尼,你很少看電視呴?這是一個鑽石廣告的臺詞啦,男女主角從宴會裡走出來以後,女主角看著天上的滿月說:『月亮好美喔。』然後男主角就很英勇地說了一句:『喜歡嗎?我摘來給你。』接著就和衣跳進游泳池,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了一個大鑽戒出來,最後求婚成功,兩個人就在水裡擁抱在一起了。」解釋完一大串以後,她懷疑地問了一句:「禮輕情意重,你懂不懂啊?」 「鑽石戒指可不算是一份薄禮。」他反駁道。 「是沒錯,但比起月亮已經『輕』很多啦。」他的腦袋還真硬呢。 「別扯遠了,我是問你為什麼要逗我笑?」 呃……他還沒忘記啊。她摸了摸他光滑的臉頰,又扯了扯他比一般男生稍長的頭髮。嗯,跟她的不一樣,他的頭髮好軟好順喔。上帝不公平,男生長的這麼好看做什麼呢? 「郎彩……?」摸夠了沒?休想轉移話題。 記憶力真好,佩服佩服。好吧,她招了。「因為……你是安東尼啊。」 又是這個名字。「你為什麼一直叫我安東尼?」這也是他一直想不明白之處。 「因為……」郎彩嘴角微揚。她突然唱起歌來。「有一個女孩叫甜甜,從小就生長在孤兒院──」 在他的瞪視下,她收起荒腔走板的歌聲。解釋道: 「安東尼是我們這個世代的每個女孩心目中永恆的白馬王子。」高興了吧。 「可他並不是男主角啊。」雖然他電視看的不多,但也還聽過這一號卡通人物。她休想隨隨便便地打發他。 「是啊,他並不是男主角。」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但那有什麼關係?我也不是女主角啊。」 見他許久不說話,她湊近臉問: 「高不高興啊?」 別開臉。「問這個做什麼?」他又不會承認。 她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的眉峰。「安東尼,我不喜歡你眉宇間的憂傷。」 他的心猛地一震,捉住她的手指,緊緊地,握在手裡。 正當他感動得想要看清她的面孔時,她卻殺風景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眼角硬是擠出一滴淚。「唔,好困喔,幾點了呀?」可不可以,放她去跟周公約會呀?她已經遲到好久了耶。 她看起來的確是一臉愛困的模樣。然而他卻還是捨不得放她走……?! 捨不得?對她的這種情緒,是自什麼時候開始產生的呢? 郎彩睜開一隻眼,再度暗示地道:「嗯,在生命線接電話的義工好像也是輪班制的呴?」那麼她的小夜班應該可以換人接交了吧? 手指撫過她的眼圈,他看著她說:「我是認真的。」 「嗯?」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 「我是認真的。」她能不能懂? 「好啦好啦,你是認真的,不用一直強調啦。」她真的很想睡了。 「算了,你去睡吧。」驀地,他鬆開她的手,轉頭就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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