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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受到鼓舞,再接再厲。「你叫什麼名字?等會兒有沒有約?」

  「想不想上床?我知道一家不錯的汽車旅館,就在附近。」

  佳良太直接,男人愣住了。

  三秒鐘,男人回神過來。佳良拍著腿大笑:「看來你真的是生手。」

  他僵硬的表情漸漸放柔。「去我家裡怎麼樣?」

  佳良把玩著他的領帶,眼中有著一抹調皮。「等我醫院的血液檢查結果出來,我再告訴你答案,好不好?我不想……害人。」

  他真的有一些動容了。「你叫什麼名字?」

  「那不重要。」佳良放開他的領帶,轉身拿起啤酒杯大口喝酒。

  「如果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們要從哪裡開始?」

  見他誠意十足,佳良眼中透出幾許溫柔。「別想太多,這只是遊戲,我認識很多像你這樣的人。」

  「只是從來沒有一個人真的搭訕成功。」老莫從後面的酒櫃定了出來,收走空杯子。

  佳良已把陌生男人丟到旁邊。「我媽媽告訴我,女孩子要潔身自愛。」

  老莫送來三杯啤酒,他們一人拿起一杯。「敬令堂一杯。」

  佳良笑著讓自己沉淪在金黃色的酒液中。

  今晚是個愉快的夜。

  男人離開酒吧以後,老莫狀似不經意地提起:「今天天這個男人比較特別。」

  佳良酒量極好,懶懶地斜靠著吧台。「嗯哼,我同意。」

  但是他並沒有特別到令她心動——唔,也許是有一點點心動,但還沒有特別到令她昏了頭不顧一切,縱情解放肉身的欲望。

  「難道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你有想要談一場戀愛的感覺嗎?」

  佳良揚著紅唇。

  沒有,近二十八個年頭的歲月裡,沒有一個人能讓她有想要戀愛的欲望。連想做愛的,竟然也沒有。

  「所以我總是覺得寂寞。」她讓自己灑脫地笑。

  日子總是在平淡中悄悄揮灑而過。但今天比較不同。

  「噢,Shit! Shit! Shit!」

  與寧靜的早晨不搭嘎的咒駡聲嚇飛了在窗臺上吱吱喳喳的麻雀,也驚醒了好夢中的船長。

  船長低狺一聲,抬起頭四處張望,發現擾人清夢的不過是它的屋主後,龐大的身軀傭慵懶懶地站起來,搖搖擺擺地走出佳良的房間,在客廳裡找到了另一個睡覺的好地方。

  沙發和茶几之間,很快又傳來船長的鼾聲。

  佳良睡眠不足地醒了過來,頂著一頭亂髮瞪著床單。

  「噢……」她看著床單上紅紅的一塊污漬,忍不住想要罵人。

  她「那個」來了。

  難怪這兩天她的耐性指數連連下降,眼見就要變成負數。

  「Shit!」洗床單很麻煩的耶!她捉著蓬亂的頭髮,又咒駡了聲。

  卷起床單裹住不著寸縷的身體,心情惡劣地走進與臥房相連的浴室裡。

  連同床單一起帶進浴缸裡,扭開蓮蓬頭,熱氣蒸騰的水柱沖刷掉隔夜殘餘的疲憊,但心情並未跟著轉好。

  十五分鐘後,佳良從浴室裡出來,身上只圍著一條浴巾,濕發用乾毛巾包著。

  弄髒的床單則泡在冷洗精裡。

  八點二十分,她還有十分鐘可以換衣服。

  遷就「天然災害」期間所帶來的不便,佳良換上暗色系的褲裝。

  她一邊著裝,水滴一邊沿著發梢滴下來。

  襯衫扣子扣到一半的時候,鬼門鈴竟在這時鈴聲大作,叮咚叮咚,活像在催魂!她隨手將一顆扣子塞進一個扣洞裡,寒著臉打開屋門。

  「Surprise!」

  一個大大的笑臉迎面而來。

  一開門,她便愣住了。從下床起便醞釀到剛剛的火氣突然不翼而飛。

  站在門外的男人戴著一頂棒球帽,大大咧開的唇畔掛著一抹陽光似的笑容,燦爛地掃去了佳良眉間的陰霾。

  襯衫扣子在兵荒馬亂中扣錯了,但佳良渾然未覺。

  「你是誰呀?有什麼事?」下意識裡認為把自己的惡劣情緒轉移給一個陌生人並不妥當,她不自覺地壓抑住火氣。

  發現來開門的人是一個陌生女性,棒球帽那一臉陽光似的燦爛笑容威力雖然不減,但臉頰上卻浮起了淡淡紅暈。他手裡捏著一張紙條,看起來像是地址之類。

  看著衣衫不整的她,他呐呐地開口:「對不起,打擾了,請問崔勻是不是住在這裡?」

  佳良雙手叉在腰後,瞪著棒球帽看。「誰呀?你找誰?」

  他那笑容太過燦爛了些,佳良覺得有點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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