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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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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驀地臉紅。她在夢裡確實是答應要嫁他,可,可那是夢啊,他怎麼知道的呢? "寒妹妹,他是誰?"天天上寒家門報到,準備"守株待兔"的沈揚波與同樣打算登門提親的周訪煙打了照面。 半年來因無"競爭對手",使得沈揚波一直自信滿滿地認為,寒梅雖未點頭嫁他,但遲早會被他的一片真情所感動,成為他的新娘。 這回見到陌生的男子跟著失蹤了一夜的寒梅回來,這男子又生得英姿颯爽,簡直不輸他的相貌,守候在寒家門口的沈揚波不禁產生了一股危機意識。 躲不開周氏夫婦的逼親玫勢,已經很苦惱的寒梅,正不得已地被周訪煙"押送"回家,再見到幾乎天天上門的沈揚波,頭痛的更厲害了。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放棄呀?"她是造了什麼孽,才會被這不男不女的傢伙給纏上?! 頭痛啊!她消受不了的揉著額際,也管不得隨後跟來的周訪煙打量的目光。 寒文正為女兒逃家的事氣著,在房中聽見寒梅的聲音,連忙沖了出來,抓起掃把就要打向跨進門檻的寒梅。 不能再縱容她了,他這回是鐵了心要把女兒嫁出去。 "今天老子非把你掃地出門不可!你這個不肖女,都二十歲了還待在家裡,是存心要讓鄰居看你爹笑話,讓你娘死不瞑目嗎?" 寒梅見掃把迎面而來,尖叫了聲,連忙抓起身邊的人當擋箭牌,自己躲到大老遠的地方。 匆忙一抓,不知道是哪個倒楣鬼代替她成了阿爹帚下亡魂?待她定睛一看,便當下決定待會兒趕人時要對他溫柔一點。 只見寒文的掃把迎面打向被寒梅抓來當擋箭牌的沈揚波臉上,打得他灰頭土臉。 而周訪煙早眼明手快地閃到一邊,等風波平息。 "爹啊,恭喜你多了個不肖女讓你打,"寒梅猶自刺激寒文,誰叫他要來這麼一出"骨肉相殘"的鬧劇,嘖!都多大年紀的人了。 發現打錯了人,寒文不好意思地忙將摔跌在地的沈揚波扶起,"對不起,對不起啊,沈公子,都怪老夫教女無方。" "你自己打了人家,關我什麼事?"寒梅插嘴道。 一身白衣被搞得狼現不堪的沈揚波用衣袖拭著眼,眼冒金星的站起來,還不忘為寒梅開脫。"岳父大人,請不要怪罪寒妹妹,為她挨打,小婿是幹千萬萬個心甘情願。" 好癡情的人啊!在場聞言者無不為他的話動容,只除了寒梅。 寒梅不是不知道沈揚波對她好,只是沈揚波會讓她起雞皮疙瘩;光聽他這一番感人肺腑兼不要臉地自抬身價的告白,她就快吐了,哪還有其它心思去體會他對她的用心良苦。 "寒梅,聽聽沈公子對你有多好,別太不知足了。" 寒梅皺起眉頭,哼聲道:"你就只打算把你女兒推銷出去就心滿意足了。" 寒文抬起頭,面對女兒的不滿,理直氣壯道:"是這樣沒錯。" 父女倆大眼瞪小眼,一時僵持不下,最後寒文先軟化了,他語重心長道:"寒梅,你不小了,阿爹也老啦。" 寒梅不肯讓步,只軟化了語氣,"阿爹,我是不小了,所以絕對有足夠的能力可以照顧我自己。" "意思就是不嫁?" "嗯,不嫁。"寒梅答的斬釘截鐵。 寒文聞言,重重地歎了口氣,"唉,話不投機半句多。" "沒錯!"寒梅抬起小巧的下巴。 "你這個孽女!"寒文再度吹鬍子瞪眼的追著寒梅打。 "殺人啦!快來人啊!"寒梅誇張地大喊大叫,閨秀的形象在她身上尋不到半絲痕跡。 "寒妹妹,則怕,我保護你。"沈揚波欲挺身而出代寒梅挨打。 "不必!"寒梅大叫,心知寒文不是真要打她,只是要逼她嫁人。 在一旁觀看的周訪煙終於再也看不下這場鬧劇,開口道:"各位……" "孽女,有種別跑!"寒文拿著掃帚追在寒梅身後。 "爹啊,我是沒種啊。"寒梅笑鬧的上氣不接下氣。 "寒妹妹!寒妹妹……"沈揚波則一心要好好演出他的英雄救美。 沒有一人理會周訪煙。 周訪煙看了連連搖頭。清了清喉嚨,重新喊道:"寒梅,你是不是該跟你爹談談我們的婚事了。" 仿佛知道他引爆了一顆引人注目的煙火,周訪煙好整以暇地站在一邊等待著。 追打寒梅的掃帚在即將打中求饒的寒梅前一刻硬生生地懸在半空中,寒文不掩詫異地轉看向聲音的來源。 本打算要討饒的寒梅也看向周訪煙,看見他唇邊的笑,不覺又開始頭痛起來。 沈揚波是反應最快的人,停下愚蠢的追逐,他沖到周訪煙面前,防衛性的瞪著他,問道:"你是誰?" "寒梅,他是誰?"寒文正在奇怪,他們家什麼時候來了這號人物,怎麼他剛剛沒發現? 寒梅揉著發疼的額際,仍想敷衍,"你問他呀。" 寒文由疑惑轉為興奮地道:"他剛說的是真的?" 寒梅沉默不語,寒文便信以為真高興地上前打量未來的女婿,"好,好!" 寒梅翻了個白眼,嘀咕道:"你什麼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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