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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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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無戰專心一意的清掃庭院的落葉,並未發現巫波波正坐在屋頂上看他。如果讓他發現了,恐怕又要大呼小叫,為她能爬上那麼高的屋頂震驚不已。 巫波波眨眨眼,嘴裡低聲念著。突然一陣狂風吹來,黑無戰好不容易聚集成一推的落葉被狂風卷起,四下飛散;直聳入天的大樹也被狂風搖的不停抖動,樹上的枯葉瘋狂掉落,更添地面的髒亂。有許多葉子正落在他頭頂,霎時覆蓋得他滿頭滿臉。 黑無戰拿著竹帚,呆呆的望著一上午的心血化為烏有。 巫波波坐在屋頂咯咯直笑。 黑無戰呆怔半晌,突然丟開手中的竹帚,飛奔到一株大樹底下。 他蹲下來,小心翼翼的從落葉堆裡捧起一隻小雀鳥,放在手心輕輕撫摸著。 巫波波看著他捧著雀鳥,抬頭打量樹上,這只雛鳥想必是讓剛才那陣狂風抖落的,心裡雖然有點抱歉,但更想看看他如何處置這只鳥。 是要烤來吃嗎?嗯,這鳥兒還沒發育完全,恐怕沒什麼肉;是要棄之不理嗎?如果是,也不用捧起它了;是要送它回巢嗎!可這麼高的樹他敢爬嗎! 只見黑無戰嘴裡低喃幾句,身形緩緩飄起。 巫波波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他。 看他穩穩的離開地面,顯然飄浮術已能駕馭自如。這是多麼讓她震驚!想當初她方入門學這第一項咒語時,花了多少心血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而他竟然不到一天便捉住要領了。 咒語或許不難記住,但要能隨心所欲的駕馭自如卻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對了,最難便是「隨心所欲」四個字;因為一切施咒的行為都是由心控制,只要心有雜念,便會前功盡棄。輕者,施咒後收不到成效,咒語只能成為沒有意義的字句;重著,施咒的人若控制不了自己意念,會引來極大的災害。 例如,當施飄浮術的咒語時,心裡要同時想著緩緩離地的意念,若在這時,想到的是直飛上天,也就是飛天術,由於和所施的咒語不同,身體一下禁不住衝擊,便會神經錯亂…… 同樣的,施呼風術,內心便要在施咒的同時決定風力的大小,否則便可能引來恐怖的狂風,毀掉一切。 人中居絳仿勤不受干擾,也少有全心全意專心一致的時候。尤其在施咒的同時,還要兼顧施咒的目的,並且完成功「這簡直是所有初學者無法做到的事。 昨天巫波波「好心」的教他飄浮術,意在看他出糗,如果沒有特別的指導,想要輕鬆的駕馭咒語簡直是天方夜譚。沒想到她連如何控制咒語都未教他,他已經能夠掌握得這麼好了。 他如果不是天才,那麼就是……白癡!只有白癡才能夠腦子處於半淨空狀態,完全不讓外界干擾。 黑無戰飄離地面來到樹端,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雀鳥放在鳥巢裡,臉上帶著心滿意足的微笑,輕聲的「叮嚀」巢裡的鳥兒小心點,才緩緩的飄開,準備「降落」。 巫波波突然惡念一起,大聲喊道:「黑無戰!」 黑無戰猛的聽見有人喊他,抬頭向聲源望去,見到屋頂上的巫波波,大吃一驚,飄在半空中的身影不受控制,直直掉落地面,跌個狗吃屎。 巫波波飛到他身邊,由上而下修望他,惡聲惡氣的質問:「你其實早就會咒語了,是不是?為什麼騙我?」 黑無戰揉著跌疼的下顎,眨著無辜的眼睛望著她。「你……你說什麼?這不是你昨天教我的嗎?我沒事騙你做什麼?」 「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要騙我?」巫波波瞪著他。 黑無戰掙扎的爬起,察看身上的瘀青,為著嘴道:「誰騙你來著?騙你有什麼好處?沒事喊那麼大聲,害我摔得鼻青臉腫……痛死了!」 想不出他為什麼騙她的理由,這就表示他比她聰明了?巫波波有點生氣,踢他一腳:「你活該!」 「哎喲!」黑無戰哀嚎。「你要踢也揀個沒傷的地方踢呀!」 「活該!活該,」巫波波不理會他的抗議,更是專門挑他瘀青的地方下手,踢得不亦樂乎。 黑無戰東躲西閃,避開她的攻擊。「不要踢了啦!好痛耶,」他連連求饒。 巫波波哪裡理他,一雙纖足踢得更是猛烈,仿佛把欺負他當成一種遊戲。 「你再踢我生氣了!」黑無戰大喊。 「氣呀,我看你怎麼生氣?」巫波波手腳並用,嘻嘻哈哈,又是踢、又是打、又是搔癢,把剛才的懷疑拋到九霄雲外。 黑無戰舉起手,想推開她,又不敢。於是,他低聲念咒,身子飄了開去。 「喲,想和我比法術!」巫波波挑眉,身子跟著離地。「你贏的了我?」 「你……你不可以欺負我,」黑無戰飄離三尺遠。「不准用我不會的法術!」 正準備念控火術燒得他七葷八素的巫波波停下施咒,笑嘻嘻的說:「好呀,不用你不會的法術;我正準備看看你的飄浮術學的怎樣了,現在就來考驗你吧!」 說完,纖細的身影突然撲前。 黑無戰東飄西閃。 巫波波使詐,飄浮術裡摻雜著飛天術,反正這呆子也分不出來。好勝心讓她決定捉住這愣小子,讓他知道她的權威不可挑戰。 黑無戰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只會一項飄浮術,在巫波波兩種法術的攻擊下,卻始終沒讓她沾上衣角。 於是,童心未泯的他們便這麼在庭院裡玩起來了。 巫波波穿戴整齊,將黑無戰喚來,手中的墨鏡遞給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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