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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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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說完,凌厲的掌風破空而至,直取白雪棠面門,不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 其他的人紛紛擁上前,毫不留情的使出最拿手的招數往兩人身上招呼。 雖然凌允飛與白雪棠兩人的武功已是天下至高,但一心想要厘清這場誤會的他們不願對他人下重手,在眾人的夾攻下難免有些左支右絀。 經過漫長且驚心動魄的苦戰之後,兩人身上已紛紛掛彩,而其他人身上除了濺上他們的血星子之外,竟然連個傷口子也沒有。雖然這場戰役很明顯的有失公平,但在東方恕毫不留情的攻擊之下,即使有人心生不忍,卻也沒有人退出戰場。 「住……住手!」突然有個微弱的聲音響起。 全心投入戰場的眾人沒有注意到這個焦急的聲音,雖然凌允飛與白雪棠兩人處處手下留情,但畢竟這兩人的武功太高,不全心全意的攻擊,若不是兵器被打脫了手,便是擠出戰圍之外,這都是很丟人的。 一旁凝神觀戰的何丹若瞥見出聲的竟是先前被抬進內廳的那名神醫,臉色微微一變,悄悄抽出衣袖理的匕首,不動聲色的挨了過去,準備一刀解決這個礙事的人。 白雪棠眼尖,突然沖出戰圍朝何丹若撲去,一掌打脫了她手中的匕首。雖然她不清楚眼前這個顯然負傷的人和何丹若有什麼糾葛,但總之她不會讓她如願的殺人。 白雪棠一離開戰圍,大半的人便愕然的停了手。原來她的武功竟然高到這等程度,在數人夾攻之下仍然可以若無其事的脫身而出,那他們還打什麼? 「你想做什麼?」白雪棠冷冷地盯著何丹若。 「我……」何丹若被她冰冷的神情逼得退後一步。 神醫喘著氣,啞聲道:「多……多謝姑娘……」 其他的人也紛紛停了手,只剩東方恕依然埋頭苦戰。 神醫一跛一拐地走上前,氣喘吁吁地說:「東……東方恕,你……你還不住手嗎?你瞧瞧是誰來了?」 在他說話的同時,珠簾後緩緩走出一人。 「司徒先生?!」眾人難以置信的驚喊出聲。 東方恕愕然停下手,呆呆地望著走出的那人。 司徒棄一臉頹靡,眼神裡卻透出深刻的恨意。他腳步虛浮地走向呆若木雞的東方恕,冷冷地說:「你料不到我還活著吧?那夜你將我連同那六人埋在後山時,可曾想過我會回來向你討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所有人納罕不已,低聲的竊竊私語。 司徒棄冷笑道:「那時我並未斷氣,等我醒轉過來時好不容易才逃出那個死人坑。幸好你怕耽擱太久事蹟敗露,因此那個坑挖得不深,否則今日便無人可以將這個無頭公案公諸於世。」 他停了停,又喘息著說:「這近月來我一直躲在附近,等著揭露事實的真相。畢竟失去內力的我現在形同廢人,無法獨自離開這裡,但天可憐見,總算讓我活著等到今天!」 神醫拍拍他的肩,替他將話說了下去: 「司徒先生知道今日有許多武林人土來到神武門,一直躲在外頭假裝府內的僕役窺視著。直到在下挨了東方恕那掌被扶進內廳,他才借機與我見到了面,將所有事情告訴在下。而我將方才受了那一掌,得知東方老賊內力有異的事情一印證後,才明白這兩個月來所發生的失蹤事件竟是他一人幹下的。」神醫氣憤的說:「沒想到這滿口仁義道德、身為江湖人士表率的武林盟主竟然是個表裡不一、畜生不如的東西!他才是為了練冥霄九訣而幹下傷天害理的事的罪魁禍首!」 眾人紛紛睜大了眼,難以置信的盯著東方恕。 東方恕驚懼不已,張大了口,勉強吐出聲音:「不,不是我,你們別……別聽他誣賴好人……」太過驚慌的他腦子已亂成一片,忽然想也不想的轉身就逃。 凌允飛冷笑一聲,飛身上前欄下他。 東方恕一慌,跌坐在地上。 「你……你也來和我為難嗎?你……你憑什麼?你害過的人比我不知多上幾倍,你、你憑什麼攔下我?」忽然想通什麼似的,他大聲疾呼:「這姓凌的惡人才是你們的目標,你們捉下他,我……我……我雖然也做了些事,但怎麼和他比?」 凌允飛冷笑道:「在我手底喪失內力的人均是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不論你舉出任何一個人,我都能將他們生平所幹下的違心事一一舉出,證據確鑿。在我捉他們之前,都已做過一番詳細的調查,絕不會誣陷好人。」忽然將眼光射向在場一人。「楊三郎,你的生死之交諸葛風可是在我手底失去武功的?」 楊三郎咬牙切齒道:「沒錯,你這小子記性倒好!」 凌允飛淡淡說道:「你何不問問他,在他二十一歲那年,陝西的青龍鏢局滅門血案與他有沒有關係?那一百萬兩鏢銀的去向他知不知道?」 楊三郎一愣,忽然想起他曾聽諸葛風無意間透露這件事,雖然語意含糊,但他隱約也曾猜測過…… 凌允飛又將眼光轉向另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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