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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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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來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方志揚來到方文遠的靈柩前,捉起一個人的衣領,鐵青著臉大聲問。 「哥——」方芷晨痛哭著喊:「爸他……」 江群走來,拂開方志揚緊捉著賓客的手。「冷靜點。」 「冷靜?這叫我怎麼冷靜?」方志揚蹲下身子,痛苦的用手抱著頭:「為什麼我才離開幾天……」 「哥——」方芷晨哭著跪在他身邊:「爸是三天前心肌梗塞過世的。」 「心肌梗塞?怎麼會……不……不可能……」他猛然站起身子,沖到江群身邊,大聲說:「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爸爸……」他一拳大力朝江群揮去,怒吼著:「說!你為什麼這麼殘忍,說啊,你說啊!」 江群被方志揚的一拳揮的連退好幾步,用手擦著唇角的血絲。他皺著眉,冷冷說:「你瘋了。」 「我瘋了?」方志揚大笑:「是,我們方家的人都瘋了,所以我爸爸才會收你當義子,所以我才會把你當成好哥們!」 一旁的賓客迅速聚攏,圍著兩人竊竊私語。 江群皺著眉,冷冷的看著他。 「如果沒有你,我爸爸不會死,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方志揚目疵盡裂,咬著牙又沖上前去。 身邊的人有的驚呼,有的尖叫。 「哥!」方芷晨想拉住他,卻晚了一步。 方志揚忿怒的朝江群身上又揮去一拳,江群伸手格開了。 「把話說清楚。」江群冷冷道。 方志揚喘著氣,恨恨說:「說清楚?好,我說清楚!」他瞪著江群:「你別以為沒有人看出你居心叵測!你會待在方家為的就是謀奪我方家的財產,你別以為沒有人知道!」 「江先生是方先生的義子,待在方家沒有什麼不對啊。」不知是誰說了這句話。 方志揚冷笑:「這種人根本就喪盡天良,不會為了我爸爸扶養他而為我方家做這許多事,他連他親生父親……」 方芷晨悄悄上前扯住他的袖子,阻止他往下說。 方志揚咬咬牙,終於把下面的話忍住了。 「江先生不是個孤兒嗎?他的親生父親是誰?」有人問。 方志揚頻頻冷笑,瞪著江群,沒有說話。 「哥,你該為爸爸上炷香了。」方芷晨拭著頰邊的淚珠,嗚噎的說。 隨即有傭人拿了點燃的香遞給方志揚。 方志揚接過,仍回頭狠狠瞪了江群一眼。「我不會讓你如意的!」 江群面無表情望著他,眼神中流露出一股難掩的疲憊。 方志揚恭敬的在方文遠靈前磕著頭,嘴裡故意大聲念著:「爸,你安心的去吧,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 在方志揚站起時,方芷晨忍不住在他身邊悄聲說:「哥,爸的死和群哥沒有關係,爸是……」 「你懂什麼?」方志揚怒瞪著她:「你還太年輕,不懂得人心險惡!就算爸的死和他沒有直接關係,也脫離不了間接關係!」 方芷晨默默無語。 此時,一名中年男子走上前去。 「我姓陳,是令尊生前的專屬律師。」陳律師掏出名片遞上。 方志揚接過,疑惑的望著他。 「令尊交代,若方先生您返家時,要我轉告您到敝事務所走一趟。」他望向方芷晨。「當然還有方小姐和江先生。」 「有什麼事?」方志揚問。 陳律師微微一笑:「是關於令尊的遺囑。」 「我不相信!」 方志揚在陳律師念完遺囑時,不可置信的大吼。 「這是令尊親筆字跡,您不妨仔細核對。」陳律師冷冷道。 方志揚瘋狂的掀著遺囑,大聲說:「我還是不信!」他瞪著陳律師:「這一定是我爸爸病的糊塗了,所以才會立下這樣的遺囑!」 「在場還有張醫師可以證明令尊是在清醒的狀況下所簽下的遺囑,這裡還有張醫師的親筆簽名可作證。」 「不可能……不可能……」方志揚喃喃說。 方文遠的遺囑內容除了方家兩兄妹的法律保障額度外,其餘方氏企業所有財產全歸江群名下,包括方家大宅。 遺囑上另聲明,若方芷晨與江群成為夫妻,兩人方可共同擁有方氏企業財產。 「怎麼會這樣……」方志揚瞪大眼睛,望著遺囑上三人的簽名,呆楞半晌,突然惡狠狠的看著江群:「一定是你!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在搞鬼!」他揪著江群的衣領,大聲道:「說!你到底是用了什麼卑鄙手段讓我爸爸簽下這樣的遺囑?!」 江群撥開他的手,冷冷望著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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