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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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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不懂,難道自己在她眼裡是個膚淺、不明事理的人?否則她為什麼要隱瞞自己的過去? 他多希望她能對自己坦誠,而不是將自己關在她的心門之外 他要去找她,聽聽她怎麼向自己解釋! 管不了會收到幾張紅單,他以一百四十公里的高速狂飆到她家,沒耐性按電鈴,他的拳頭直接向門板上招呼過去。 乒乒乓乓的聲音響徹整個通道,甚至引來樓層其他住戶的關注,但卻還是不見羽湘出來應門。 十幾分鐘過去,他確定屋裡的確沒有人,他轉而第二個地方——櫻之坊,他就不相信他找不到她! 繼續用那嚇死人不償命的速度沖到了櫻之坊,然後一個緊急煞車,輪胎與地面嚴重摩擦,發出長長的尖銳聲響,嚇得櫻之坊裡的客戶紛紛跑出來。 「羽湘呢?」他沖進來,就直接逼問最靠近他的打工小妹,小鈴。 年紀輕輕的小鈴哪見過這種陣仗,嚇得臉都青了,講起話采也結結巴巴的,「不、不知道,她……她今天下午不用上班。」 趕緊說完,她躲到代理老闆Angel的背後,嚇得不敢出來。 「真的?」 喬書然不相信,如果羽湘不在這裡,又不在家裡,她會跑到哪裡去? 再也忍耐不住他的無理取鬧了,Angel站出來,仗義直言。 「喬書然,我們不知道你和羽湘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你也不需要將怒氣發洩在我們身上。」哼,她才不怕他咧!別看她個子小小的,她腰上可還是綁著黑帶的唷!到時候,看誰被誰丟出去! 聽到她的指責,喬書然終於稍微冷靜下來,也才發現自己這樣見人就咬的行徑,筒直就像一個瘋子? 「對不起。」他低頭道歉。 Angel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算了,反正戀愛中的人都是這樣,神經病加瘋子!」算她倒楣,方雪櫻這個雙魚女是這樣,連一向冷靜的喬書然也這樣,她也只好認了。 「那雪櫻在嗎?」 他想她應該是和羽湘在一起,畢竟羽湘最要好的朋友就是她了。 Angel搖搖頭,「她昨天就到日本參加一個花藝座談會,下個禮拜才會回來,你不知道嗎?」 「不……我……」喬書然被問倒了,的確,他是知道的,因為羽湘曾經告訴過他,沒想到現在他卻思緒大亂,連這件事都給忘了,看來,他是該好好冷靜冷靜。 「對不起打擾你們,我走了。」低聲道歉之後,他轉身離開。 的確,憤怒並不能解決事情,經過將近一個小時的瘋狂飆車,Angel的指責讓他終於平靜下來,而放鬆下來的身體不再執意要找到羽湘。 因為他明白,就算讓他找到了羽湘又如何,就算她解釋了那又如何,盛怒的他真的會相信她的話? 不、他不會相信「他只會像只暴怒的獅子狂亂地撕碎兩人,摧毀他們之間的一切…… 所以,他驅車回到自己的住所,關上燈,在黑夜裡思考著他和羽湘的未來。 今天讓他這麼生氣的原因,是因為她沒說!她什麼事情都沒有告訴他!她阿姨的事情是這樣,王大富的事情是這樣,所有事情像狂暴的海浪不停侵卷他的理智,讓他不得不懷疑,她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沒有告訴他!? 難道自己只是她用來排遣寂寞的一個玩具!?招之即來,呼之即去,根本沒有一絲感情存在,否則她為何不肯對自己坦白!? 別傻了,如果你是她的話,你會說嗎?一個聲音突然跳出來,在他耳邊反問。 會的,我一定會說的,因為這才是愛一個人的表現。喬書然在心裡很肯定地說著。 這一次那個小聲音不在他耳邊,跳到了他的大腦裡,繼續追問。是嗎?愛一個人就一定要將她所有過去的一切報告給你知道?你自己不也是瞞著她事情,例如柔柔…… 不、那是不一樣的,我和柔柔—— 哈,有什麼不一樣!?說到底還不是你那喬總裁的自大心理作祟標準的「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點燈」!小聲音譏笑地嘲弄著他。 喬書然反羞成怒地大吼:「不是的!我沒有、沒有……」 巨大的回音不停地震盪在幽暗的房裡,喬書然這才發現他真的喊出聲音來,甚至激動地從沙發上跳起來。 跌坐回沙發,他用手耙了耙汗濕的頭髮,重新思考,久久,久久是的,他不能要求羽湘將她的一切過往「報告」給他聽,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心底不想告訴他人的秘密,就像他自己也一樣。 更何況這個秘密對羽湘而言,並不是甜美的,說不定是可怕的,說不定她根本就想埋葬它…… 對了,她繼母不也說過那個男人年紀大到可以當羽湘的爸爸了,緊接著下來發生的種種事情,丈夫突然死在自己眼前,而夫家的人不但不能體諒,反而將她趕出來,這些連一般人都不能勇敢面對了,而那麼柔弱的羽湘,卻只能獨自一人面對,這樣的記憶她會想再度提起嗎!? 而你,想再度親手將這個秘密從她心底血淋淋地挖起,這麼狠心的行徑,喬書然,你這樣叫做愛她!? 轟的一聲,他的心豁然開朗,他想通了,他不再計較她隱瞞的事,其實這對他們之間根本沒有影響,只要他愛她,羽湘也愛著他,那就夠了,不是嗎? 頓時,他急著想見到羽湘,急著想抱著她,他不會告訴她自己已經知道這個秘密,更不會殘忍地去逼問她,他想做、而且要做的,就是緊緊地抱著她,給她溫暖的保護,並且向她求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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