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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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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遠記得當他將這只戒指套進她左手纖細的無名指時,內心充滿無限喜悅與感動;而她也曾經對著這戒指向他發誓—— 即使生命消失;我還是會永遠帶著這戒指,絕對不會拿下。 現在戒指卻孤單地躺在桌面上,這代表什麼意思?她不愛他了?她走了?難道這個家、或者該說是他,真的讓她那麼痛苦? 齊霈文震撼地說不出話,心痛萬分地跌坐到床上,低頭默然不語。 凝視著手指上清晰的戒痕,季心語終於在三天后打了電話給齊霈文。 「心語,你在哪裡?」齊霈文一聽到是她的聲音,馬上停止臨時會議,要所有幹部離開會議室,心急如焚地問。 從手機屏幕未出現來電號碼這點看來,她似乎是有意在躲他。這三天他找遍所有她可能會出現的地方,雖然她的個性羞怯柔弱,但她絕對不會為這事回娘家,因為孝順的她不會讓父親擔心難過,所以他順她的意,不敢驚動老丈人;他只打過她所有朋友、同學的電話,但結果仍讓他失望。 她就像蒸氣般地消失在空氣中,任憑他多麼努力,仍然一無所獲。當他正決定要動用齊門的勢力時,她的電話卻在此時打來。 終於接到她打來的電話,他真的高興極了,恨不得立刻飛奔到她身邊,沒有親眼看到她安全無恙,他怎樣都無法放下心。 「我要離婚。」 短短的四個字,卻像是晴天霹靂,重重地打在齊霈文的心口,將他擊得粉碎。 「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齊霈文扯了扯嘴角,乾笑地問著她,但他不知道此時他的笑容有多僵硬。 話機那端繼續傳來季心語低柔平緩的嗓音,但這次音量稍微加大,語氣裡更有不容更改的決心。「我要和你離婚。」 齊霈文發著愣,不敢相信自己怎會聽到這麼荒謬的話。不,這一定是有人冒充心語要來騙他的,他不相信! 「你是誰?竟然敢冒充我妻子的名義來騙我!告訴你,剛剛你說的我一個字都不信,你不要再打來了!」說完,他慌亂地結束通話,並且關機。 齊霈文煩躁地離開座位,拿出煙抽吐起來,一雙長腳更不斷地在地板上走來走去。他並不是個癮君子,但自從家裡發生一連串的變故之後,他便需要尼古丁來安撫他的心靈。 鈴……鈴鈴……一陣尖銳的電話聲突然響起,更顯得氣氛安靜詭異到了極點。 齊霈文睜大雙眼,死瞪著電話不放,仿佛會有什麼怪物從電話機內跑出來。就在鈴響了幾分鐘之後,它停了,而齊霈文這才坐回皮椅上,暗自松了一口氣。 即使面對再兇狠、難纏的對手,也從未讓他如此慌亂;這是第一次,忐忑的心情令他無所適從、坐立難安。 「幫主。」穀傲揚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邊,一向平靜無波的音量卻讓齊霈文整個人驚嚇得跳了起來,他猛地轉頭瞪著穀傲揚,幾秒鐘後神智才又回復過來。 「什麼事?」齊霈文狼狽地狠狠抽了一口煙。 即使再驚訝不已,穀傲揚還是鎮靜地沒有表現出來。他遞出了一張紙條,並向齊霈文報告。「這是幫主夫人剛剛交代要給您的。」說著,他不著痕跡地看了齊霈文一眼。 一聽到季心語有東西要給他,齊霈文一把搶過紙條,馬上迫不及待地讀了起來。 穀傲揚也在這時無聲無息地退了出去,他明白齊霈文現在最需要一個人獨處,而且自傲如齊霈文,絕不會希望他脆弱的一面被人瞧見。 迅速地讀完紙上寥寥幾行字,齊霈文面如槁木地頹坐回皮椅上,手裡的紙條也飄然落地—— 隔天早上十點鐘,齊霈文準時地出現在謝嘉儀的律師事務所裡,這完全是應季心語的要求。當他一眼瞧見那個讓他心懸掛念的身影時,情緒立刻激動起來。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不顧謝嘉儀在一旁勸阻,他一把抓住季心語的手,語氣中滿是掩飾不住的責備。但即使心中有再多的怨對,他還是記得控制手勁,捨不得傷她一絲一毫。 季心語不說話,反倒是謝嘉儀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你們需要談談,我先出去。」她根本就不希望他們會走到這一步,所以她希望齊霈文能力挽狂瀾,盡力搶救他們的婚姻。 齊霈文給她一個感激的微笑,不過待她離去之後,他的笑容瞬間隱去。他焦急萬分地轉過身,心疼地看著才三天不見,卻整整瘦了一大圈的季心語。 「心語,這幾天你跑哪裡去了?我快急死了!」 相對於他的熱切,季心語顯得冷漠許多。 不過齊霈文仍然不灰心,「沒關係,我想你也累了,我帶你回家休息。」說完,拉起她的手欲往外走。 「放手。」季心語不動如山地坐在籐椅上,只靜靜地說出兩個字。 「心語?」齊霈文不明白她的意思。 季心語的視線完全不看他,仍是冷冷的語氣。「都是因為你,否則我的寶寶不會死。」 「我知道孩子沒了你會難過,但是……」齊霈文的話被她冷淡地打斷。 「別說了,反正我是鐵了心要離婚的。」說著她欲按下通話鍵,請謝嘉儀進來,但在她身旁的齊霈文先一步搶過電話筒,不准她這麼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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