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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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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著了嗎?」雲劭躡手躡腳地走進來,連呼吸也不敢太大聲。 「嗯。」耶律夙低頭看著枕在他肩窩上熟睡的雲芸,心中被一種柔軟的情愫漲的滿滿的,這樣的感覺他從未體驗過。 「這些日子以來,夠她受的了。」 雲劭來到耶律夙身邊。「要我幫忙嗎?」他想幫耶律夙扶雲芸躺下。 「不,她好不容易睡著,就這樣子吧。」耶律夙環著雲芸的手臂緊了緊。 「唉。」雲劭歎了口氣。「說實話,面對你,我不知道是該怨你好、還是該謝你好?」 「怎麼說?」 「這陣子幸虧雲芸身邊有你,不然我真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何種局面。但反之想想,雲芸似乎是因為你的出現,才會有後續一連串的事情發生,也許我該怨你才是。」 「也許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註定吧,誰也不必怨誰,誰也不必謝誰。」 耶律夙真的這麼覺得。 若不是師父的採花任務,他根本不會跟雲芸有任何牽連。 「就當作是這麼回事吧。」 雲劭也被說服。「今後你有何打算?回遼國嗎?」耶律夙是遼國的皇子,遲早要回去了。 「嗯。」耶律夙吸口氣。「我已讓先回遼國的葛楚向我爹娘說一聲,過一陣子再回去倒也無妨,只是不知道雲芸還有你的意思如何?」 「你想讓雲芸跟你回遼國?」 「是的,我想帶雲芸去見見我師父,或許師父會有法子治好雲芸臉上的傷。」向來博學多聞的師父,說不定真有辦法也說不定。現在一切希望,只能寄託在師父身上了。 「只要雲芸好,我沒有什麼意見,再說雲芸現在只當我是陌生人,我無權替她做任何決定。」雲劭心中有一絲絲無奈。 他這從小捧在手心的妹妹,如今卻完完全全不認識他,教他一時無法釋懷。「對了。」雲劭想起一件事。「你要托鏢之物到手了嗎?這一趟鏢我不收你任何酬勞,當作是謝謝你對雲芸的照顧。」 雲劭的話令耶律夙感到心虛。「到手了,但我已交給葛楚帶回去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耶律夙不得不撒謊。這件事還不能讓雲劭知道,至少現在還不能。 「這樣啊。」雲劭不疑有他。「那咱們之間的約定便到此結束,你不再是我的托鏢人,我也無須再負責你的安全。」 「理當如此。」耶律夙一笑。這件事還是越早了結越好。 安靜了一會兒,雲劭再開口。「過兩天我先回鏢局,雲芸就勞煩你費心了,要回遼國時,記得通知我一聲,我替你餞行。」 「我會的。」 雲劭不舍地看了看雲芸。「如果哪一天雲芸想起我了,請派人通知我。」 「當然。」 他相信會有那麼一天的。 「那麼,我現在將雲芸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待她。」雲劭伸手向耶律夙。 「一定。」 耶律夙也伸手與其交握,這是另一個約定,另一個對雲劭的承諾。 第十章 雲芸站在山崖下山洞的入口前,抿著嘴的小臉上,滿是依依不捨的神情。 好快,在這別有洞天的山崖裡,原來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個月。 在前輩精湛的醫術與耶律夙細心的照顧下,她的傷幾乎痊癒了,只除了臉上那道抹不去的疤痕。 那道疤雖然已經結了痂,脫了皮,也長出了粉色的新肉,但疤還是疤。不管前輩做過多少嘗試,換過多少種藥,仍舊無法讓雲芸的臉頰恢復原來的容貌。 可是光是這樣子,雲芸已經很滿足了。 若不仔細看,一時倒也不容易發現她的疤,現在她的容貌讓人見了只是會覺得惋惜,並不會像之前剛受傷時,那樣的恐怖嚇人。 能治療到這樣的程度,雲芸已經很滿意,反倒是耶律夙對這件事比她還執著,非要讓她完美無缺不可。 「人太十全十美,會受到老天的嫉妒,會早夭的。」有一回雲芸不忍見耶律夙為了她的疤而傷神,因此故意這麼說。 「胡說,上天將你造的這麼美,就是為留給世人看的,這麼完美的傑作,怎麼可以毀在我的手上?」對於雲芸的話,耶律夙根本不認同。 人總是愛美的,怎麼可能會有人不希望自己美上加美,尤其是女人? 雲芸嘴裡不說,是不想增加他的負擔與內疚,他豈會不明白? 就這樣,雲芸總是說不過耶律夙,也就由著他去了。 「準備好了嗎?」雲芸的纖腰突然被人結結實實地圈住,用不著回頭,她也知道是誰。 會這麼霸道又不失溫柔地對她的人,也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今天真的得離開了嗎?」 「捨不得嗎?」耶律夙輕吻著雲芸的髮際。這種與世無爭,無人打攏的生活,的確令人無法輕易割捨。「別擔心,這山崖裡頭的機關早被咱們摸熟了,若是覺得想念這裡的時候,咱們隨時都可以回來。」 「真的?」雲芸喜出望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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