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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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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是這樣的人,也許小姐說的只是氣話,您……」 「帶走!」雲劭手一揮背過身去。「誰敢替她說情,我連他一塊兒關。」雲劭是鐵了心了。 「杜總管,別說了。」雲芸邁開步子主動往柴房方向走去,她清楚大哥一旦決定的事,絕不會更改的。 淚,在雲芸踏出第一步同時,悄然滑落…… 「好痛。」雲芸捂著紅腫發疼的臉頰低聲呻吟。 擦乾眼淚,心情較平撫之後,雲劭那一巴掌所造成的威力已慢慢顯現。 在這黑漆漆的柴房中,沒油燈、沒鏡子,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傷的如何?她只知道只要輕輕碰一下臉頰,便會疼的讓她眉頭打結。 藉著月光可約略看出堆放的木材與乾草,還好沒有酶味或任何難聞的氣味。 將身子縮在角落的乾草堆上,睜大的眼眸不住地四處張望。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小她就怕黑,入睡時一定要點著燈,不然她根本無法入睡。 她知道她的身子早已累極了,倦極了,但是她就是睡不著。 「喀!」頂上傳來的輕微聲響,教雲芸全身寒毛豎起。「誰?」 「喀!」又是一聲,屋頂的瓦片被抽開一角,一道光亮射入,掉到雲芸腳邊。 「夜明珠?」雲芸心中一喜,快快將珠子捧在手上。 「糟了,怎麼掉下去了。」懊惱的嗓音自屋頂上發出。 「耶律公子?」他怎麼來了?雲芸將夜明珠舉高,照出耶律夙那一張帶著戲謔的笑臉。 「夙。」耶律夙不厭其煩的糾正著,她總是學不乖。 「你怎麼來了?」顧不得在稱呼上與他爭執,有人在這令她安心不少。 耶律夙側臥在屋簷上,一手支著臉頰,看著下頭的雲芸。「我被一陣陣的啜泣聲吵的睡不著,所以出來看看。」 雲芸聞言垂下眸。「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讓我更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要承認沒做過的事?」他不懂雲芸為什麼要這麼做。 眼神一黯,現在回想起來,雲芸也不太明白方才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只是當她看見大哥將矛頭指向耶律夙時,她就這麼做了。 「大哥是固執的人,一旦認定的事便很難改變他的想法。既然他認為我有錯,那就有錯吧。」 「只有這個原因嗎?」 雲芸不自在地答道。「當然,否則還會有什麼原因?」 放開手,耶律夙將下巴抵在屋簷上,想看清楚雲芸的表情。「比如說……」耶律夙故意拉長語調。「袒護我。」 「誰……誰袒護你了,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雲芸說的支支吾吾。 耶律夙唇一扯。「當然是喜歡我羅。」 心一亂,雲芸的臉紅了。「你又亂說話了。」 「我亂說?那你怎麼臉紅了?」 捂著臉,雲芸堅持道。「那是被我大哥打紅的。」 「是嗎?」耶律夙心照不宣,總有一天他會讓雲芸說實話的。「將這藥塗在臉上可消腫止疼。」 一隻藥瓶與一面精緻小巧的銅鏡同時掉落在草堆上。 「這……」雲芸頓時心中一暖,原來他是特地來看她。 「抹好藥趕快睡吧。」耶律夙身子一翻,平躺在屋簷上,似乎沒打算離開。 「你不回房睡嗎?」耶律夙似乎還不打算離開。 「今晚夜色很美,我想多看看。」 雲芸會心地笑了。 這位行事作風豪邁,從不在乎他人的耶律夙,原來還有這麼溫柔體貼的一面。 今晚,他除了幫她送藥之外,沒想到主要的目的卻是來陪伴她的。 雲芸手握著耶律夙故意掉落給她的夜明珠,輕輕躺在草堆上。 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從這一刻起,她真的很想多瞭解他,多知道關於他的事。 第五章 雲劭將自己關在房中,仰口灌下一杯接一杯的黃湯,他想灌醉自己,讓自己醉的徹底。 他竟然打了雲芸?這個連對她說話,他都不忍太大聲的妹妹。今天他竟然出手打了她? 從小,他們兄妹便失去爹娘,因此,他對雲芸不但有兄妹之情,還多了一份如同爹娘愛護子女般的親情。 他總是想給她最好的一切,他想證明即使失去了爹娘,他還是有能力將妹妹教養成知書達禮、端莊賢淑的大家閨秀。而這麼多年以來,他的確做到了。 眼見上門提親的媒人絡繹不絕,雲劭的心中除了欣慰之外,還有一股油然而生的驕傲。 但是今日,他失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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