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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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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地來的又如何?外地來的就不能來這嗎?」 「別誤會。因為您是外地來的,才會不知道這醉賓樓裡每個月的盛事。」 「哦?」耶律夙的興致被這句話挑起。 「不過,您頭一回來,便來對了時候,也算公子運氣不錯。」男子接口又道。「醉賓樓有個當家花魁名喚巧娘,平時總是賣藝不賣身,唯獨在每月的十五例外。在每月十五,她會挑一名客人與她共度春宵。」 耶律夙有些疑惑。「為什麼挑十五?」 「這我可不清楚了。」男子聳聳肩,什麼時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有這個機會。「也許是因為花好月圓,月圓人團圓,觸景傷情,想找個人來作伴吧!」末了男子說的有些邪惡。 「今晚我要她。」耶律夙心中更確定今晚陪他的人選了。 「誰不要她?」男子笑出聲來。「在場的每個人都想要她,說好聽一點是巧娘挑人,其實是誰的武藝高誰就贏得那一夜。」 他懂了。「那現在站在臺上的男子是誰?」 在他倆說話的當下,已經有人在前頭臺上比試起來了。看來這一場比鬥,他是免不了。 「他啊!頂頂有名的江南第一大鏢局——龍騰鏢局的總鏢頭,才貌雙全,文武全才。今晚巧娘非他莫屬羅。」男子妄自下了定局,畢竟有誰能爭得過他? 耶律夙雙眸盯著臺上的人瞧。「我看未必!」 「還有哪位爺想與總鏢頭競爭?」雖然人選已經十拿九穩確定是總鏢頭雲劭,但為了表示公平,醉賓樓的老鴇崔大娘仍張口問著。 「唉,崔大娘您別再刺激咱們了,全江南有誰不知道總鏢頭年輕有為、武藝卓絕,咱們哪還敢爭?又不是想拿雞蛋去碰石頭。」場中有自知之明的人大方地調侃自己。 「是啊,早知道總鏢頭在這兒,今晚也不需要帶這麼多錢出門了。」一名爺苦著臉摸摸懷中沉甸甸的荷包。好不容易帶了這麼多錢出門,無法如願以償與巧娘共度一晚也就算了,怕只怕這些錢是有出無回,休想再帶著錢離開醉賓樓了! 「對啊,怎麼不早說呢?」 「唉,今生今世我恐怕與巧娘無緣了。」 得不到卻在場看熱鬧的人,你一言、我一句說的起勁,一句句的稱讚聽在雲劭耳裡頗為中聽。 「那麼,總鏢頭請上二樓,巧娘在房裡等您了。」崔大娘笑眯眯地催促雲劭,同時也示意姑娘們可以將其他大爺帶走伺候去了。 雲劭點點頭,伸手欲將懷中的銀票交給崔大娘。 「慢著!」帶點磁性低沉好聽的聲音在此時響起。 雲劭眉頭一蹙,抬眼望向來人。「公子也想比試?」 「有能者得之。規矩不都是這樣定的嗎?」 「這位大爺,今晚巧娘是名花有主了,您看看別的姑娘可好?」崔大娘連忙打圓場。 「他還未打贏我。」耶律夙的眼直直盯著雲劭,完全不理會崔大娘。 「你是契丹人?」耶律夙的眼睛讓雲劭有此聯想,他還是第一次與契丹人有這麼近的接觸。 「契丹人?」這稱呼讓在場者議論紛紛。 「契丹人的武功不輸給中原人。」耶律夙自信滿滿,神情高傲。 「很有自信。」雲劭又看了男子一眼,看來今晚與他的對戰在所難免了,不只是為了巧娘與個人的面子,還為了中原人的面子。「怎麼比?」 耶律夙無所謂地聳聳肩。「客隨主便。」 「好。」雲劭走下樓梯來到平臺。「刀劍無眼,何況我不想因為比試而壞了我今晚的興致,就比拳吧,點到為止,如何?」 「可以。」耶律夙也正有此意。 「請。」 只見雙方互相拱手為禮,下一刻便已開始較高下,而到底誰略勝一籌?恐怕也沒人敢說。隨著一招一式的對招拆招,雲劭的心裡開始對眼前的男子改觀。他一直以為蠻夷之邦所謂的武學必定只是靠蠻力取勝,今日才知對方的招式不但精妙,而且常常令人防不勝防。 不行,再這麼拖下去,准會打個沒完沒了。 「小心背後。」雲劭突然對著迎面襲來的耶律夙開口,並對他襲來的一掌不予理會。 耶律夙聽雲劭一喊,又見他未出手還擊,心一驚,手一收,硬生生將拍出的掌立刻收回,不料…… 「碰!」耶律夙收回一半的掌勢中途被擊上,一股強大的內力,讓他連退三大步。 「承讓了。」雲劭含笑拱手。 「你?!」耶律夙臉上閃過一抹怒意。「你耍詐!」 這麼嚴重的罪名,雲劭可承擔不起。「非也,我既不使毒,也不用暗器,何詐之有?這一招叫聲東擊西。」 「喂,契丹人,願賭服輸,難不成你輸不起?」 「對呀,比輸了就快走吧,別耽誤人家的良宵。」有人也跟著起哄了。 抿抿唇,耶律夙邪魅地笑了,笑聲恣意張狂。今晚他又見識了不少,也學會了不少。「你的名字?」 「雲劭。」雲劭不怕他找上門。 「雲劭,我會記得你,所以你也最好記住我,因為總有一天我們會再見面。」男子含笑卻危險的眼,直盯著雲劭不放。「我,耶律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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