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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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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澤深吸一口氣。壓抑著將眼前這女人丟出去的衝動。“你去告訴爺爺。我不需要一位公關兼私人秘書。” “很抱歉,我無法對委託者這麼說。”她委婉拒絕。“再說,是董事長千拜託萬拜託,暗夜組織才接下這個任務,除非委託者終止合約,否則我無權做主。” “可惡!你到底用什麼方法騙爺爺找上你?”龍澤將手握緊,森冷的語氣令人發顫。 “我們『暗夜』可是童叟無欺的,而且向來只有委託者找上門,等著我們接的案子不知已經排到民國幾年了呢!” “你要多少錢?”如果用錢可以打發她,他樂意之至。 “你迫不及待想替我加薪嗎?”她故意誤解他的意思。“可惜『暗夜』是很有原則的,談定的價碼就不會再更改。酬勞從我踏進『臻觀樓』那一刻開始算起,住越久,領越多喔。” “你到底想怎麼樣?” “這句話你應該去問董事長。”沁仰首將杯中的香檳一口飲盡。“董事長要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沒想到『暗夜』的人這麼沒主見。”他冷笑一聲,嗤之以鼻。 之前在國外求學時,他聽朋友捉過“暗夜”,一個無所不能的神秘組織。 據說,他們專門幫人解決各種疑難雜症,“暗夜”接下的案子,從來沒有失敗過,但相對地,委託人也必須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只是他沒想到“暗夜”的勢力會擴展到臺灣來,而且還擴展到他的身上來? 真不知道爺爺是怎麼與“暗夜”搭上線的? “尊重。”她糾正著。“對客戶的尊重也是『暗夜』推崇的精神之一。” 他氣得臉色鐵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你放棄這個任務?” “有。”她可是很誠實的。“除非我死。” 這是真的,“暗夜”的人除非死或受傷,否則絕不臨時換將、甚至終止合約。 以為沁在跟他開玩笑,龍澤氣衝衝地走向前,一手把緊她白皙的肩膀,讓她面對他。“你耍我?” 這話一出口。龍澤卻愣住了,眼前的女人不是別人,根本就是他已經“記住”的人! 那個該死的傲慢女人! “嗨!”沁不怕死地回以柔美的一笑。“我們又見面了。” 沁交叉著腿,悠閒自在地坐在天鵝絨單人沙發上,她的眼睛隨著手上翻閱的雜誌而轉動,但耳朵卻將龍澤和別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爺爺,我說過了,我真的不需要助手。我一個人忙得過來的。”龍澤惡狠狠地瞪了坐在一旁、若無其事的沁一眼。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恐怕她早已氣絕多時了。 “好吧,就算我需要人手,也不能找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來吧!”他仍不放棄說服爺爺。“像她。根本就是花瓶一個,美是美,卻只能觀賞而已。對我而言根本一無是處。我可不想隨便花冤枉錢。”他損人的功犬也是一流的。 把話都聽進耳中的沁,紅潤潤的唇暗自揚起上彎的弧度。 沒想到龍澤列她的評價倒“滿好”的,至少他還認同她的美貌,她還以為他會將她批評得一文不值呢! “我沒有針對她,我只是就事論事,她真的無法勝任這個工作。”龍澤握著話筒的手越來越緊。 忽然,他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是對方正在發表長篇大論,或是對他的拒絕做勸說。 “好,就這麼說定。我給她機會,若她搞砸了,您可別怪我不給您面子。”他似乎妥協了。“那,爺爺早點休息,晚安。” 叩!話筒被用力摔回它原本的位置。他的眼神含冰,薄唇緊抿成一直線,繃緊的肌肉似乎在壓抑內心強烈的不滿。 雙手撐在桌緣,龍澤的視線不偏不倚地投射在沁身上,這一眼。卻讓他心中的怒火更加熾烈。 “你倒挺悠哉的?”令人發顫的冷寒,自他口中透出。這女人定力可真好! 相對于怒氣騰騰的龍澤,沁仍是臉龐帶笑的翻著雜誌。“不然呢?像你一樣氣得臉紅脖子粗?” “你當然不需要如此,你根本有恃無恐。”有爺爺這座靠山,連他也動不了她半分。 “我們『暗夜』的人可是很乾脆的,只要董事長說一句走人,我會立刻消失在你面前,根本不用你趕。”她放下雜誌站了起來。“要我走了嗎?” “明如故問。”龍澤重重一哼,不相信她沒聽到他跟爺爺最後的協議。 “照你這麼說是要我走羅?”沁挺直背脊開始朝門口走去。“拜拜!” 她真的走了? “站住!” 地頓下腳步,倚在門上等他說下一句,她將眼裡的狡猾隱藏得很好。希望他不會這麼快就被她氣得中風才好,不然就太沒有意思了。 “這一回你贏了。”他撥了一通內線電話。“櫃檯,我是龍澤,請將隔壁房的鑰匙帶上來。” “隔壁?”她秀眉一揚。“就近監視我嗎?” “少裝模作樣了,這點不是你跟爺爺要求的嗎?”嚴格說起來。是她監視他還差不多。 沁聳聳肩,不予置評。現在無論她說什麼,他根本不會相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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