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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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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真雖心有疑惑,但畢竟牽掛著於玉,正要動身回去時又想起,「那你呢?」 於環手一抹鼻子,「我?我還有些事要辦。」 出了太白居,兩人分向左右,於真心中只是疑惑,她究竟在搞什麼鬼? 而于環卻是滿心歡喜,向逍遙樓而去,嘿嘿,柳姐姐,這回看你和張二公子要怎麼謝我?一切盡在我神機妙算中! 安排好了一切,於環一回於府更了衣後,便往姐姐的蘊玉閣走去。 一進門就見一桌子的菜,姐姐正坐在桌邊椅子上,愁眉苦臉地望著那些菜,讓於環一見就笑了出來,「姐姐,怎麼不吃呢?」 於玉一見她來,滿面喜色地迎了出來,「環兒,你來了,快來,坐下幫我吃掉點,我只是有了身孕,娘卻把我當豬喂,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才好。」 於環只是抿著嘴笑,脫了披風大氅,坐下來才笑問:「姐夫呢?怎麼 他不陪著你?捨得讓你一個人吃飯哪?」 于玉白她一眼,「他一回來就找我說話,剛剛才歇下,找到親人,他太開心了!」夾了幾筷子菜給於環,她才繼道:「聽他說他弟弟很美,真的有美到比女人還美嗎?」 於環一挑眉,不假思索地答,「真的,他美得……」話未完,卻突然笑了出來,「他美得曾差點被花娘強搶呢。」 于玉邊仔細打量著妹妹的神情,邊感興趣地問:「真的?有這種事?怎麼真哥沒和我說起呢?」 「是真的,不過這事大概姐夫也不知道,那是……」于環一萬一十地將當日看見的情景說出,於玉也聽得直發笑,簡直不敢相信天下間竟有這等事、這等人! 說說笑笑地吃了點東西,於玉又問:「那妹妹你對這個寒彥飛又如何看呢?」 聞言,於環皺起了眉頭,怎麼這話好像有陷阱似的?「他為人還挺不錯的呀。姐姐你這話怎麼這麼怪?是什麼意思?」 於玉遲疑了一下,才道:「真哥說,他弟弟鍾情于你了!」 「什麼嘛?」於環當場就喊了出來,「大總管又亂說話了,今天早上也是,明明我和他弟弟盟誓結義,他偏要況像拜天地,我還沒找他算賬呢,他又到你面前亂說,什麼鍾情,他明明以為我是男兒身,怎麼會鍾情我!他又不是斷袖……」 見她臉氣得通紅,於玉卻笑了,如果真只是如此而已,環兒不會那麼激動吧?她不是沒動情,只是不知道自己已經動了情吧?「就是因為他以為你是男子,他才會硬逼自己慧劍斷情絲,也才會被真哥看出來。」 「不可能的,大總管胡說!」雖是斬釘截鐵地這麼說,心中卻有了懷疑。真的嗎?他真的對我有情?在以為我是個男子的情況下?可能嗎? 於玉卻不與她辯,只望著她臉上浮出的紅暈,淡淡道:「真哥與他畢竟是一胎雙生,他的事,真哥說的不會錯。」 於環的勝更紅了,怔怔地出神,如果是真的——她心裡有一種甜甜的滋味在蔓延。那寒彥飛可真是奇怪了,居然會對一名「男子」…… 於環繼而臉色一正,「姐姐,你說這些是為了什麼呢?你明知道我不想嫁人的,我只想離開於府,逃出爹爹的控制之後,自由自在地以男兒身分過活,做那些在世人眼中只有男人才能做的事,這些話說來對我又有什麼益處呢?」 於玉歎一聲,環兒還真是鐵了心啊,居然寧可逼自己不許動情,只為了不嫁。可見二娘的經歷,對她還真是影響深重啊,可這樣不是因噎廢食嗎? 「也沒什麼,真哥只是想為他弟弟出些力,我當然是知道你的,別說寒彥飛了,就算是神仙,你也是不嫁的,只是知道了他的心事,以後你和他相處時就當心一點了,既是不嫁,便別讓人為你心碎情傷,那個滋味很苦的。」 「對了,今天要和你說另一件事,」於玉看看門外,叫丫頭來收了碗筷,泡了兩杯茶,把丫頭都遣了出去才道:「其實你救回來的那個女子,不是傷了頭,只是她也是一個苦命人,實在不想回去,所以才詐作失憶,今天我在客房窗外細細瞧了瞧,她的眼光一時淒苦,一時怨恨,一時又無奈,若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又怎麼會有那麼多感觸呢。」 「於是,姐姐就去打探了,問到些什麼?」于環自是知道姐姐的能耐,也不問她是怎麼套話的,直截了當地問那人的來歷。 「打探?人人都有難言之隱,何必去掀人家的舊傷呢,我只問了她可有地方去,她說沒有,所以我就把要她代嫁的事了。」 「她同意了?!」於環大喜過望,事情真有這麼容易嗎? 「怎麼不同意呢?毅小王爺可是城中人人想嫁的金龜婿呢!」於玉也笑開了, 這幾天於環非常的忙,忙著「於環被擄」的事,忙著之後「丁匡卷」的去向,還有自由之後她想做的事、她想走的路,這都需一一計畫。這之間,有需要同她舅舅聯絡的,需要王掌櫃幫忙的,還有那些和「丁匡卷」有交情的書畫名家或在她提攜下初露頭角或將來有可能會合作的人,都要一一地去拜訪打聲招呼,因為「丁匡卷」馬上要到江南去了,並會在江南開一家「墨香苑」的書畫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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