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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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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兩遺失?原來是這麼回事。晉禦閿在宋明士耳邊低語幾句,宋明士點頭後離去。 清心心裡是在懊惱這位審核官為何這麼固執,都說時候補給他了,為什麼他就是不肯讓她先入考場呢?她掂腳向考場內望瞭望,又看看守門的審核官,她該用什麼方法才能進去?清心暗忖。 "咳咳!" "王爺!"審核官見擔任這次科舉主考官的寧靜王爺從考場出來,連忙行禮。 "考生都進去了嗎?" "回王爺,進去了。" "喔,那這位公子是?" "稟王爺,他資格不符,不能入場應試。" "資格不符?你把他的准證拿給我看。" 寧靜王爺看著准證上所寫的資料,原來他並沒有任何功名在身。准證上寫著他十六歲,年齡著實輕了點,但他所展現的氣質非常沉穩,完全展現古人所說"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氣質,難怪皇上會命宋明士入考場,要他親自來審核。 "李公子,你之前為何不曾參加過任何科舉考試呢?" "回王爺,因為家居僻壤之地,儔銀備考不易,去年村人在鄰鄉見官府公告,得知今春要開科取士,村人便籌了些銀兩讓在下上京應試,盼能考取功名衣錦還鄉。奈何事前不知這次考試的規定,但在下心想,若不盡一試,豈不辜負了家鄉父老盡心盡力的幫忙,所以……" 寧靜王爺聽她所言,看著她所填的家鄉名——了緣村。國境內有這麼一座村子嗎?他一點印象也沒有,看來果真如她所說是窮鄉僻壤之處。再看他身上的麻布青衣,雖無補丁,只怕也是他最好的衣裳。 他又仔細觀察清心一番,發現眼前這位年輕人,雖然身無華服,但氣質自然,與人對談恭敬有禮、不卑不亢,嗯,皇上的眼光果然不錯。 "李公子,既然你這麼說,本王就給你一次機會。本王出個上聯,你對下聯,若對得上,本王就為你薦保,你說如何?" "多謝王爺!"清心躬身作揖答謝。 寧靜王爺思索著該怎麼出題才不會考倒眼前這位年輕人,但他又怕萬一這人無真才實學,朝廷要這種庸才又有何用?他看向站在對面的晉禦閿,覺得有些為難。 唉,不管了,先對對聯再說,或許他的確是飽讀詩書。 "好,你仔細聽,我的上聯是,天無三日晴,地無三里平。" 清心聽完上聯,立即微笑地答道:"官無父母心,民無子女情。" "好!"晉禦閿稱讚一聲,隨即哈哈大笑地離去。他相信寧靜王爺應該懂他的意思。 寧靜王爺雖然覺得她的下聯略帶嘲諷之意,但稍一思索,"天地"對"官民",不正是天似父母官,地似子女民,一上一下相對,上不德政,下不臣服,家不振國不興,正是這個道理。 "好!果真是好!"寧靜王爺稱許道,提筆在准證上寫了"閿舉"兩字後,交給清心,"進去吧,考試時間已經開始了。" 清心看著准證上的字,雖然她不懂這兩字的意思,但她也沒多問,在謝過寧靜王爺後,便急急進入考場應考。 人說"金榜題名"乃人生四大樂事之一,但清心卻一點也不覺得"樂"。此時她跪在鑾殿上,雙手戰戰兢兢地端著皇上所賜的美酒,心裡只覺得忐忑不安。 她在了緣寺裡都是喝泉水,只有在大娘來時會陪她品茗,從未喝過一口酒。如今皇上賜酒,酒該怎麼喝?晉禦閿坐在龍椅上,注視著新科狀元,愈看愈是順眼。早在考場看到他時,心裡便對他存有好感;之後寧靜王爺送來他的考卷,閱完他見解獨到的文章,更加肯定自己的眼光果然沒錯。 打從公開榜名後,晉禦閿便一直恨期待這場新科宴。不過他發現跪在鑾殿上的新科狀元,顯然不欣賞他的酒,從他開口賜酒後,接了酒的新科狀元從沒舒眉過,為什麼?"愛卿,為何端著朕所賜的酒發呆呢?" 跪在清心兩旁的榜眼與探花,低頭見自己的酒杯早已無酒,而新科狀元一直垂首毫無反應,雙雙猜想皇上所說的人,必定是狀元。榜眼伸手輕撞下清心的手臂。 清心隨即回過神,她皺眉端起酒杯就唇,打算一鼓作氣把酒喝完。 "靖新愛卿!"晉禦閿開口阻止她的動作,"靖新愛卿,把頭抬起。你是不是不想喝朕所賜的酒?" 清心微微抬頭看向坐在龍椅上的人,又瞥了坐在左側的恩師——寧靜王爺一眼,她看見他搖頭示意,便強裝笑顏地說:"微臣絕無此意,謝吾皇萬歲萬萬歲!"迅速將酒杯舉起,打算一口氣喝完。 "且慢!"晉禦閿連忙喝聲阻止。他對賜酒明明是皺眉不喜,為何非要強迫自己喝下去?"來人,把酒端回來。" "皇上!"群臣驚呼一聲。 清心更是心驚膽戰,以為自己惹怒了皇上。唉,早知道就不要由於這麼久。她的雙眉縮得更深。 晉禦閿見他眉頭深蹙,緊張地抿著嘴,忽然發現這位新科狀元其實年紀尚小,看來未到弱冠之年,大概沒有喝過就,難怪他會一臉的猶豫。 "明士,"晉禦閿喚著立在身旁的侍衛,"你代新科狀元把酒喝了。" "皇上,這……是。"宋明士原本有些猶豫,聽到主子輕哼一聲,知道主子對他遲疑不悅,他只好接過酒喝下。 "來人,賜香茗給新科狀元。"晉禦閿見群臣不解的神情,笑道:"朕賜酒給新科狀元,本是賀喜之意,但你們見他臉上可有喜色?" 群臣聞言,全都自己打量起立朝以來最年輕的狀元。雖然一身新服新冠,但他臉上卻滿是憂愁,大家的心不禁充滿了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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