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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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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你欺負我!」我一手捂住耳朵,一手從他的背後輕捶一下,以示報復他方才的行為。 「誰教你想一個死掉的男人?」他用手揉著被他咬紅的耳垂。「那是慧安的事,有她想就夠了,你不許想。你若要想,只能想我,知道嗎?」 我嘟著嘴瞪他一眼,「我每天都會看見你,幹嘛沒事還要想你呀,」我調整一下位置,「何況剛才我並無意對你提起這件事,是你自己要追根究底,怎麼又生起我的氣來了呢?」 「我沒有生你的氣。」他溫柔地撫著我的耳朵,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好吧!把你煩惱的事說出來,我這個天才律師幫你想一想,算是……賠罪。」 「你真的要插手嗎?你之前不是說不想管事的?怎麼會改變心意了?」 「因為啊,我的老婆每天都不想我,卻淨想一些不相干的人,所以我必須幫她把腦袋清一清,好讓她有空間來想我呀!」他輕敲我的額頭一下,將我推了起來。「筱昭一好了,待會兒該出發了,待會兒在路上時,你把所有知道的事、可以對我說的事都告訴我,然後我們兩個人核對一下彼此的看法,再找個時間和慧安碰面,把事情全丟給她你以後就別再管她的事了。」 我對他的話置之一笑,覺得他把事情想得好簡單喔,雖然他的聰明是不容置疑的但是人類不是事物,可變性比不可變性大,所以我想,事情絕對沒有他說的這麼簡單。 房芊柔——一個纖細柔美的小姐,小時候因為家裡發生了一些事,她的媽媽因此過世,她的父親由於生意的緣故,將她帶到美國交給外祖父母照顧。最近她受聘於一家美國公司,他們正好與臺灣廠商進行一些合作案,需要有人過來接洽,而她也一直想回台來台,所以才會叫沈宇庭到美國去接她。 我們在桃園中正機場看到他們時,沈宇庭立刻將她介紹給我們認識。溫天丞朝她笑笑,一笑後,便逕自和沈宇庭談起生意經,筱昭還不習慣和陌生人太過接近,所以我是唯一能應付這位客人的人。 不過我是一個生性沉默的人,而她看起來也不多話,因此我們幾乎沒有什麼交談。 「嘟……嘟嘟……」行動電話的響聲讓我們從沉默的氣氛中得到舒解。 「婷婷,不是我的行動電話,應該是你的。」坐在轎車前座的溫天丞轉過頭來對我說。 「噢!」我從皮包中拿出響個不停的行動電話。「喂——」 「哈羅!婷——」 這個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的聲音令我驚訝,「瑪琳?!」 由對方快樂的笑聲,我知道自己猜對了。 瑪琳是我在美國讀書時認識的一個同學,她具有特異功能,我以為她來到臺灣,她卻回答:「我在法國。」 「法國?!」我訝異地重複。 「國際漫遊。」溫天丞為我的驚訝解除疑惑。 我尷尬地覷了他一眼,耳朵則仔細地聽著瑪琳的話。 她告訴我,她是打電話給余建達間接要到我的電話的,至於打電話給我的原因,是因為她作夢——夢見我結婚了,所以特地打來求證一下。我告訴她,我確實是結婚了,她則說要我寄一張婚紗照給她。 另外,她還交代了一件事,她說最近我的身旁會有一些奇怪的事發生,會有人因此受傷並且傷得很重,我會很傷心,不過事情沒有我想得這麼嚴重,要我自己小心保重身體。還有,她拜託我一件事,說再過一些日子,她的二哥要來臺灣,他會遇到一些事情,而我是那個能幫忙的人,希望她二哥找上門時,我不要拒絕他。 在電話裡,我一口答應下來,瑪琳和我是很奇怪的朋友組合,我沉默寡言,她活潑多話,但我們兩個在一起,卻有聊不完的話題,雖然多半是她在說、我在聽,可是她卻永遠嫌我的話比她多,害她有話說不完。 掛上電話,我對車上的人轉述瑪琳交代的事,並且還解釋我和瑪琳之間的關係,溫天丞聽完後笑了笑。 沈宇庭則是嗤之以鼻,「拜託,都什麼時代了,你還真相信這種預言啊!不會吧?」 「我相信信爺,只要是積極進取、導正人心、光明磊落的信爺都能令一個人的心靈有所依靠並產生力量。」 沈宇庭大笑,「丞,你要小心喔;沒想到你這個無神論者竟娶了一個迷信的女人。」 「迷信?不會呀,婷婷對宗教信仰有很好的理念,她不會盲從的。」溫天丞為我辯解。 「你不相信宗教的力量?」 「不信。」沈宇庭煞車等紅燈。 「其實宗教信仰是不能勉強的,它是一種個人的主觀思想。有宗教信仰的人需要明白信仰的真諦,不要隨便採信他人的言論,否則當然會成為你所講的迷信。但是也不是像你一樣什麼都不信,萬一有一天真讓你碰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才來臨時抱佛腳,就怕摸不著邊,也不知從何抱起。」 「聽你這麼說,你好像對宗教信仰滿有研究的羅?說來聽聽吧!」沈宇庭有些不服氣地說。 我看著坐在他身邊的溫天丞,溫天丞則笑著朝我點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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