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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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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時,他們四君子四處雲遊,彼此常共飲一壺酒。年紀稍長後,他就只與畫君做這事,因為他們兩人還是常常結伴同遊山水。 想到畫君,寒季書會心一笑,他好久不見他了,這次畫君下江南,本來邀他同行,但因為若文的事,他讓老朋友獨自去江南。而畫君這趟江南行也夠久了,他還不曾見過離兒,他該讓天鵬去把他叫回來。 沒錯!回去就捎封信,讓天鵬帶去江南給他。 「喂!綁這樣可以了,別再綁了。」傅蔚儒發出喝止聲,不讓寒季書把他的手綁成豬腿。「嗟!綁這樣好醜。你今天這麼好心,為什麼不讓墨衣來處理?親自動手的結果,是把我綁成這樣子,教我等一下怎麼見人?」 寒季書聽完他的抱怨,看一眼一旁的墨衣,又看蔚儒的手,他還真綁得太過分了。 「這樣也還好,我沒有把你整個人都綁成這樣,算不錯了。墨言。」他輕鬆的語氣,說到最後語調一轉,喚了聲護衛。 「爺,約八、九個人。」 「墨衣,帶小姐離開。」 「爺,來不及了。」墨衣說完話,難得出手的劍出了鞘,人站在觀亭前,看著全身黑衣的人由正前方跑來。 長離看著那些人,想到阿山的來信。她太疏忽了,才會讓他帶她來這兒,讓那些人有機可乘。 「爺,這就是山大哥說的事?」 「不要緊,你別伯。」 「離兒不怕,離兒是擔心爺,這兒保護爺的人太少了。」長離隨他起身,雙手緊抓住他,想把他拉到身後保護。 寒季書對她這種保護的動作,窩心一笑,「我的離兒寶貝,你想保護我?」 「爺,都這時候了,你別再開玩笑。」長離臉色凝重,向後仰起頭看他。 「我說離兒,你看我是在開玩笑嗎?」他將她摟了摟,「何況我只是想問你,是我會武功,還是你會武功?到底誰才是真的該站在前面?這麼重要的事,你不會忘了吧!」 「可是,你是爺、是主子……」 「但你是我的離兒,我的女人。」他在她的粉頰上印個吻,「當個乖女孩,聽主子的話,站到後頭去,別為我太擔心,我可以保護自己。況且這兒還有墨衣、墨言,蔚儒也會武功,我們不需要你保護,倒是你,待會打了起來,趕快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著,不然我若分心照顧你,就無法全心全意對付敵人了。」 「嗯,離兒知道。」 他拉她到身後,看著涼亭外的人,打量怎麼打,才不會傷到他掛心的人。 「墨衣,別讓他們進亭子。」 「是。」 「傅大俠,你……」 「一點小傷,不礙事。」傅蔚儒右手一拉,綁好的布條全落到地上。 「麻煩一下,注意我的寶貝,她不會武功,別讓人傷著她了。」 寒季書說完話,出手打退想進串子的黑衣人,一會兒便與對方打了出去。 傅蔚儒很想置身事外,專心保護佳人,奈何對方太多人,他們人手不足,一人對兩人打得有些手忙腳亂。 長離看著觀亭外打鬥的男人們,她很想聽話,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可是他們全在亭子外面打,她除了站在亭子裡看,根本無處可去。 本來以少敵多,寒季書他們打來就累了些,加上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在一旁難免會分心。所幸他的武功不弱,可以抵擋這些攻擊,但他還是希望墨明可以趕快回來,就算只有他一個人回來,還是多一分力量。 黑衣人打著打著,發現就這樣一直打下去,他們要完成任務很難。倒是亭子裡的人,顯然對寒季書很重要。 「亭子裡。」 「是。」 在一應一答中,三名黑衣人退離了他們,迅速往長離而去。 寒季書知道他們的目的,身旁對手一退,他手中長劍一擊,將困住他的人一劍刺去,隨即飛快的朝她而去,希望能阻止黑衣人的攻擊。 「離兒,閃。」 長離是想閃到一旁。她看著從三個不同方向的來人,不得不往出口走。 「離兒!」 千鈞一髮之際,他將她自劍下拉開,但自己卻沒這般好運氣。 「爺!」長離被他抱在懷裡,她摸不到他背後的傷,溫熱的血液流過她的手,悸動了她的心。「爺,你在流血……你受傷了!爺,叫墨衣、墨衣……」她心慌慌,說話的聲音抖個不停。 「不,別叫墨衣。你別緊張,我只是背有點痛,但還死不了。」寒季書拉著她,忍著痛,快速退到墨衣、墨言身後,對著趕來的傅蔚儒怒道:「傅老頭,我是怎麼交代你的!」 「我沒忘,可是我也很忙啊!」傅蔚儒對剛才的事心驚又心虛,「你的傷還好吧?」 「痛死了,但一時之間死不了。」 「那就好,我看到救星了。」傅蔚儒對著遠處行來的人大喊:「靜驤、老棋子,快來救命啊,寒小人受傷了,他說痛死了!」 寒季書被他這一喊,頓覺顏面盡失。從小到大,哪次他和別人打架有這般呼痛喊救過?但傅蔚儒就不一樣了,他怕死怕痛,偏偏又很愛玩這種遊戲,即使他將對方打個半死,他還是有辦法這樣裝模作樣地喊,好像這世界上,他是唯一被欺負到最可憐的人。 黑衣人聽到他這一喊,本想既然任務裡的人全出現了,一併解決也好。但他們一回頭,看著一大群護衛在眼前,根本不是他們可以應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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