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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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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紅門旁的兩位護衛走開了,只剩一個姑娘在那兒慌慌張張地四處張望。 杜芊蘋見那人鬼鬼祟祟的,也偷偷摸摸地走到那人後面喊道:「姑娘……」 原本四處張望的姑娘聽到這輕柔的聲音,訝異地轉身,兩眼發直地瞪大,許久之後,兩個同樣被嚇傻的姑娘才同時喊出—— 「小姐!」 「袂兒!」 「小姐,你怎麼會在這兒?你……沒事吧?」袂兒抓住杜芊蘋的雙臂,滿心歡喜地往她身上東看西看,確定她真的安然無恙後,才喜極而泣地將她擁入懷裡,哽咽地說:「老天爺保佑、老天爺保佑,小姐你真的沒事,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是啊!」杜芊蘋也吸著鼻子,她拿出手帕為自己和袂兒擦了擦哭濕的小臉。 兩人相擁哭了一會兒,袂兒首先恢復正常地說:「小姐,袖兒呢?怎麼不見她跟在你身旁?」 杜芊蘋聽到她問起袖兒,本來止住的淚水又滑了下來。「那夜你們兩人離開我不久,就來了一個怪人,然後又來了一群惡鬼,後來……我就昏了過去,等我醒來時,我已經在這兒了。」 「這麼說……這幾天袖兒沒和小姐在一起?」袂兒喃喃地問。杜芊蘋點了點頭。「那……袖兒到哪兒去了?她……會不會有事呢?」 杜芊蘋眼眶不斷溢出一顆顆的珍珠,自責地說:「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乖乖聽爹的話,安安分分地嫁給羅二公子,現在就什麼事也沒了。」 「小姐!你千萬別這麼說,我們誰也不希望你嫁給那個紈ND031子弟,何況會發生這事,我們事先也不知道,袖兒到底是好是壞,我們還無從得知,你就先別自責了。」 「可是——」 袂兒搖著頭阻止杜芊蘋說下去,忽然她臉色一白,冷汗從額頭沁了出來。 「袂兒,你怎麼了?」杜芊蘋緊張地扶著袂兒走到紅門前的樹蔭下休息。「你哪兒不舒服了?」她擔憂地探到袂兒面前看著。 袂兒忍了好久,深呼吸好幾次,又歎了好幾口氣,才把那股要人命的痛忍下。 「袂兒?」杜芊蘋不知所措的問。 「小姐,袂兒沒什麼事的,你別擔心。」袂兒安撫道。 「可……可是你明明很痛呀!你怎麼了?為什麼要騙我?」杜芊蘋有些害怕的追問。 「我……其實……真的不要緊了,我的傷——」 「你受傷了?」杜芊蘋不敢置信地抓著袂兒的手臂,打斷她的話,見她又露出忍痛的表情,連忙放手,「是在手上嗎?或者——」 「小姐,你別慌,袂兒的傷口是在左肩上,如今傷口已好。」 「袂兒,你為什麼會受傷?是不是因為幫我找水——」杜芊蘋心裡又慌又急,不斷的自責。 「不是的!」袂兒阻止杜芊蘋胡思亂想,連忙解釋:「其實我在受傷前就已經找到水了。我是在回廟裡的小路上,不知被什麼東西射中左肩,當時感到一陣疼痛,然後便昏昏沉沉的倒下去,有好一會兒只能躺在那兒。我也不知自己究竟躺了多久,直到冷風將熱熱的身子吹得比較舒服了,才強撐起身子想走回廟裡。但那時身子偏偏軟得無力,勉強爬了一些路後,就再也動不了了。在我快昏過去時,有一位好心的公子救了我,但我還來不及對他說小姐還在廟裡,人便昏了過去。」 杜芊蘋聽到袂兒在身受重傷時還一心掛念著廟裡的她,眼淚又落了下來,「袂兒,都是我……都是我……都是我害你的。」她靠在袂兒的懷裡痛哭。 「小姐,你千萬別這麼說。袂兒受到無妄之災,是袂兒的運氣差,跟小姐根本沒有關係。不過話說回來,若不是平日小姐喜歡到廟裡上香,每次上香時都帶著袂兒去給菩薩照光,讓菩薩曉得保佑袂兒,袂兒又怎麼會有那樣的好運道,受傷後就被好心的公子救了呢?」袂兒毫不怨天尤人的說。 「那……你的傷已經全好了嗎?」杜芊蘋相當關心地問。 「差不多了,不然那位公子說什麼也不放袂兒踏出房門一步,只是傷口上還有一些餘毒,偶爾還有一些痛。」袂兒不甚在意的說。 「那……你不在房裡休息,跑來這裡做什麼?你趕快回房裡去吧!」杜芊蘋完全忘了這裡不是杜府,她邊責問邊扶住袂兒的另一側,想將她帶回房裡休息。 袂兒對這情形簡直哭笑不得,心裡頭感動得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有時她真不知她們兩人誰是小姐、誰是丫鬢。「小姐,你別慌,袂兒沒事了。」 「是嗎?」杜芊蘋不信地看著她,見袂兒認真地點頭,她才稍微安心,隨即喊了一聲:「對了,你是個受傷的人,不在房裡善傷,反而跑到這裡來,難道……你想偷跑?」 袂兒被猜中意圖,不好意思的點頭,但她馬上也想到,杜芊蘋既然也被救來這裡,且和她一同站在此地,莫非…… 「小姐,你也是想偷偷離開這裡嗎?」 「是啊!」杜芊蘋理所當然地點頭,「我和你們一起出來,我不見了,你們一定很擔心,但帶我來這兒的人不許我去找你們,我只好偷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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