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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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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予曦揉著眼睛,掩飾自己又在泛水光的眸子,可她的唇邊還是不自覺地漾出太幸褔的微笑。 他們交往了多久的時間,她記不清楚了。她只覺得二人像是已經認識了一輩子的天長地久。除了生活習慣略有不同之外,他的呵護備至讓她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開心的女人。 她做古董首飾,而他很懂古董首飾。每次聽他向她解說著新舊鑲嵌法的不同,聽他述說著店內那些首飾的歷史,她就覺得自己好幸運,竟然可以找到一個能和她同樣為古董首飾而感動的另一半。 羅予曦回過身,偷偷看了柯磊一眼。 柯磊就坐在那張他最喜歡的太師椅裡,抱著一台筆記型電腦,像在計畫著什麼。 能夠和他一起工作,是件好開心的事哪!偶爾,當她感受到他正在注視著她時,她便連呼吸都要幸褔地歎息哪…… 羅予曦親吻了下手上的玉鐲,她輕哼著歌,拿起吹風機將蠟模溫熱後,她眯著眼睛,一邊對照著設計圖,一邊在蠟模上按壓刻制出她想要的紋路。 她做得投入,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不過,在拿起一柄蠟雕刀修整著蠟模形狀時,眼睛卻真的感覺到有點酸澀了。 她用力眨了幾下眼,蠟雕刀卻不小心刺到了手指。 「呀……」羅予曦痛呼一聲,急忙低頭查看蠟模是否有所毀傷。 「怎麼了?」 柯磊在下一秒鐘沖到她身邊,一看到她纖白的手指沾上了血漬,馬上橫眉豎目了起來。 「怎麼不小心一點!」他不高興地說道。 「一點小傷,不要緊的。」她安慰地說道,快手把蠟模放入塑膠盒中,冰入冰箱。 「什麼不要緊!你給我包紮起來!」柯磊皺著眉頭,從工作桌下方的抽屜拿出一盒大型急救箱。 「手指包紮起來,我就不能工作了。」羅予曦抗議地說道,卻還是乖乖地伸出手指頭,讓他用棉花棒幫她消毒。 「你給我休息。」 「手指頭被刺到就要休息?」羅予曦圓睜著眼,不可思議地叫出聲來。「那你自己為什麼不休息呢?你那天從摩托車上摔下來,傷勢比我還嚴重啊!你手臂上的擦傷好一點了嗎?」 那天他騎著重型摩托車,在書店外等她。豈料,她從書店出來時,喚了他一聲,他卻戲劇性地連人帶車往左邊一傾,在一聲劇響之後,翻倒在地。 「我不是叫你不准提那天的事嗎?」柯磊惱羞成怒地低吼道。 「你關心我,我也關心你啊!」羅予曦絲毫沒把他的怒氣放在心上,她蹙著眉,卷起他的衣袖,柔聲地說道:「我看看你的傷口好一點了沒。」 柯磊緊抿著唇,一臉不情願地任由她擺佈他手臂上的「小」傷。至於他耳朵上的微紅,他是絕對不承認的。 那天在街上,被她一聲招呼分了神。 她一襲粉紫色洋裝,站在書店前對著他又躍又笑的樣子,美得讓他目不轉睛。 所以,他的重型機車才會一時重心不穩,整個摔倒在地上。 他在千鈞一髮之際,從車上跳開,免除於被二、三百公斤的車身壓住的慘劇,手臂卻不小心在地上摩擦了一圈,留下了約莫二十公分的擦傷。 柯磊彆扭地看著她在他的「小」傷口上又是消毒,又是敷藥粉的。他真的必須承認他的英雄氣概在她面前全都變成了英雄氣短。 「包紮好了。」她巧笑倩兮地抬起頭來。 他吻住了她的唇,吻住了她的驚呼,他輕嚙著她柔馥的唇瓣,熱情地攫取她唇間的每一處敏感。一如慣例,這樣的吻會慢慢變得灼烈;一如慣例,她會在他的唇瓣開始襲向她的胸口之時,扯住他的頭髮低喊了一聲—— 「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手指仍然執意覆在她敏感的溫滑肌膚上。 「大哥說,在婚前不可以和你……在一起。」她紅著臉,呼吸微喘地小聲說道。 「那是你大哥不知道我們『已經』在一起過了!」 柯磊惡擰著眉,強忍住身下欲望得不到紓解的疼痛。 他暴躁得想抓狂,偏偏眼前的她是個水晶人兒,大吼一聲都可能把她吼碎。 「你不准告訴大哥我們在一起過。大哥會生氣的。」她纖長的手指覆在他唇上,擔心地瞅著他。 柯磊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她驚呼一聲,卻是無法阻止他的手指解開她胸前的衣扣。 「我幹嘛陪你玩這種十八歲以下的遊戲?」柯磊灼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肌膚上,滿意地聽見她動情的低喘。 「因為你在乎我啊!」羅予曦的手指梳理著他剛硬的髮絲,溫柔地仰頭望著他。 柯磊抬起頭,瞪著她全心信賴的神態,他挫敗地大吼一聲,霍然站起身,快步朝著廚房走去。 他俯首在洗手台前,用大量的冷水沖著自己的臉龐,再從冰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喝掉了大半瓶,才算是稍稍平息了火熱的欲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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