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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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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臂一伸,旁若無人地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怎麼,你居然不認得我了嗎?我以為我的貢獻至少值得讓你記得我十年、八年的。」 褚妙麗水汪汪的圓眼,被迫迎上他陰狠的眸子,她張開嘴想說話,卻依然只能對著他拚命地深呼吸,怎麼也吐不出半個字。 「妙麗當然認得留先生,畢竟一出手就是千萬的大戶真的不多見。留先生,好久不見了。」巫淨代替褚妙麗接了話,利落地一掌拍開留毅夫的手,攬住褚妙麗的腰護在身側。 褚妙麗感激地回以一個微笑,只是,這個笑容卻惹火了留毅夫。 他沒想到這個女人不但貪得無饜到交往的對象男女不拘,而且還能堂而皇之地把當年的事拿來當成笑柄,說予外人知曉! 「顯然五年前的一千萬,還不足以讓你揮霍。」留毅夫眼神寒冽地哼道。 「人往高處爬嘛。」褚妙麗乾笑一聲,十根手指頭緊張得不知該擺哪兒,只好把手背到身後。 「不勞而獲的人,有資格說這種話嗎?」留毅夫冷冷地回應。 褚妙麗眨了眨眼,怔楞地看著他。 「喔,說得也是啊。」半晌,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尖,粉紅唇瓣似笑非笑地抿著。 留毅夫下顎繃緊,感覺胸口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該死的!他居然還會對這個女人有反應。 見他臉色沉凝,褚妙麗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他那模樣看起來像是想把她大卸八塊! 「妙妙,我們該走了。」巫淨攬住她的腰,防備地看了留毅夫一眼。 「好好好……」她點頭如搗蒜。 「站住。」留毅夫低喝了一聲。 巫淨理都不理他,繼續往前走。 褚妙麗卻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他看起來還是很凶耶。她頓時決定龜縮回巫淨身後。 「巫淨,這位是英國來的查理先生,他對你的作品很感興趣。」驀地,巫淨的客戶攔住了她。 巫淨停住腳步,褚妙麗煞車不及,小臉猛地撞上巫淨的背,痛得她彎下身。 「沒事吧?」巫淨扶起她,卻無法不注意到留毅夫的目光有多冷厲。「你一個人沒問題嗎?我有點生意上的事要談。」 這留毅夫看妙妙的方式,未免也太肆無忌憚了吧。她在心中忖道。 「我沒問題……」褚妙麗捂著被撞痛的鼻子,淚眼汪汪地說道。有問題的話,她跑回家就好了…… 「你不准偷跑,別忘了你今天是我的活廣告。你去陽臺等我。」看來,不給留毅夫一個機會跟妙妙談,他是不會善罷干休的。更何況,她也認為妙妙當年離開留毅夫的理由,簡直只能用「莫名其妙」四個字來形容。 再看了留毅夫一眼,她拍拍褚妙麗的肩膀,旋即轉身和客戶談起生意來。 褚妙麗則在第一時間拎起裙擺,踩著一寸半的鞋跟蹬蹬蹬地奔向陽臺。 不對,她不能去陽臺!萬一留毅夫跟上來的話,陽臺沒人,那她豈不是羊入虎口? 她睜大眼,一個大轉身,再度拎起裙擺往陽臺外跑。 「啊——」她猛然撞上一具結實的胸膛。 「巫淨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你還真是聽話啊。」留毅夫語調陰寒,胸膛劇烈起伏著。 當年她和他在一起時,也經常傻呼呼地搞不清楚狀況,一個動作、一個口令的嬌憨模樣,常讓他忍不住吻她。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她今天是來兼差的啊。 「那你拿了我的錢,又對我做了什麼?」怒焰從他眼中疾射而出,直逼到她眼前。 我幫你生了一個兒子啊!看著他熟悉又陌生的臉孔,她驀地紅了眼眶,卻只能咬住舌尖,一語不發。 「外表真的會騙人,我居然曾經以為你迷糊到連錢包裡有多少錢都弄不清楚。」他怒視著她臉上每一寸虛偽的表情。 褚妙麗聞言一怔,不知該如何接話。她到現在還是搞不清楚錢包裡有多少錢啊,連兒子都比她精明。 留毅夫瞪著她裝傻的憨樣,握緊拳頭,手臂上的青筋賁張。 「除了傻笑之外,你沒有其它事情好做了嗎?」他冷冷說道。 「我又沒叫你站在這裡看我笑。」她奇怪地瞥他一眼。 「你可以繼續惹火我,我可以連巫淨一塊兒對付。」他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句。 「你不可以欺負巫淨!」她緊張地握住他的手臂。巫淨是她最好的朋友! 「想不到你終於也知道什麼叫做在乎了。」留毅夫拒絕承認此時心頭揪扯的感覺是嫉妒。 「我一直知道我在乎的東西是什麼。」所以,她當年才會答應他病重的母親和他分手,因為她不要他左右為難,更捨不得他的人生有任何遺憾與傷心啊。 褚妙麗捂住胸口,感覺心窩處酸澀難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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