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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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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間翼無視於她的掙扎,把她夾在身側,才打開了門,就立即把她的身子反壓在門板上。無論如何他都不打算讓她離開自己,因此他不許她有任何試探的念頭。試婚對他來說,只是種逃避的方法。「不准。」 「不讓我試婚,我就不嫁。」她很堅持。「我希望在正式的婚約前,有段讓我們更瞭解彼此的時間,讓我真正地熔入你的生活,以便讓我決定能否適應婚姻生活,何況在這個年代試婚是很普遍的,不是嗎?」 他管她什麼年代,反正「試婚」這詞就是不該出自她口中。「懷孕了怎麼辦?」他可不能保證和她朝夕相處,他能把持住多久? 「你先放開我,一個小時後給你答案,我回去拿個東西。」安瑋亞忽然雙眼發亮地看著他。 「小亞,你的情緒變化未免太大了吧?!」風間翼不知道該擺臉色給她看,還是該對她這種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個性一笑置之。 「女人有善變的權利。」她一反方才的掙扎,開始攀著他的手臂撒嬌。「好啦!一個鐘頭就好了。」 風間翼只能無奈地長歎,還是拿她沒轍,每次到重要關頭她就出狀況偏偏他對她又發不了脾氣,看來這輩子註定被她吃得死死的了。 「那我走了。要等我哦!」給了他一記響吻,她的臉泛著粉紅色的光澤,像只快樂的小麻雀一樣跑了出去。 安瑋亞臉紅了!風間翼張了嘴瞪著她離去的那扇門,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為什麼臉紅?說要試婚的是她啊!而且她好象不知道「害羞」兩個字怎麼寫。怪了?! 他伸了個懶腰,走到套房的辦公桌前,利用等待的時間開始處理公事。風間翼心有所思地盯著桌上的公文——該回日本一趟了。 七、八月原本就是「羽山」召開年度全區會議的時期,這回因他到臺灣已經延遲了幾個禮拜。雖說事務所的一切事務都已經步上軌道,但原有的制度還是要維持,規矩是絕對不能壞的。全區會議要召開,而身為社長的他也定要出席。因此不管如何他都得回去——帶著她一塊回去! 回去一個星期處理事務,再趕回來參加「全影」的舞臺劇公演,時間上應該足夠,之後等他淡出影劇圈,他就有足夠的時間陪她了。這些日子跟著他跑來跑去,也夠她累了。 邊審視「羽山」的業務報告,邊敲著鍵盤在手提電腦中輸入他的看法與最後決定。 半小時後,他轉動一下硬直的頸項,身子一癱沉入皮制辦公椅中。 伸了個懶腰,風間翼自椅中站起身走到玻璃窗前,的確感到有些倦了,但臉上卻是不自主地泛起笑。「小亞。」輕輕地從口中吐出她的名字,帶些深情,帶些存戀,帶些寵溺。原來交心之後,想到對方的名字竟也是甜美的。 他不認為男人在愛情方面的付出一定要比女人內斂,既然愛上了,表現出來也是正常的。他,真的很在乎瑋亞。 自小到大,想和他接近的人很多,想深入進駐他心中的人也不少。他常想也許是那些人對他過分在意了,才會造成他在他們面前總是不自然。伴隨著那些人可以的行為與討好而來的常常是對他更多的要求,即忘了在感情的天平上,付出與收穫並沒有絕對的等份。 因此,一直到遇見了瑋亞,對於所謂的真心和付出,他是漫不經心的,甚至有些逃避。這樣的他,卻遇見了她! 初次見她,她就是那樣自然,對他或許有特別的注目,卻沒有太在乎。這樣的關係讓他沒有壓力,讓他真正地在她面前放鬆,不需要擔心她回籍此相處而要求什麼永遠的承諾。所以,他愛上了她,愛上了她的天真和率性。 不想說話時,可以不開口;有心事,可以不吐露。小亞就是這樣一個人,你也許知道她心裡在逃避「某些事物」,但卻不一定能從她口中知道「某些事物」是什麼,除非她願意開口。她的這一點和他相同,只是他戴了世俗的面具來掩飾,而她在臉上流露出痕跡罷了。 風間翼傾身向前,自在地環抱雙臂,身子放鬆地倚向玻璃窗,然而耳朵卻靈敏地豎了起來,聆聽著門被悄悄推開及來人踮著腳尖踏過地毯的沙沙聲音。不必自鏡中看到她的倒影,就知道是她來了。 「魔鬼來了!」安瑋亞大叫一聲,從他的背後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他。 「幾歲了還玩這種遊戲?」他回過了身,抱著她的腰與她相對。 她吐了吐舌頭,敲了下他的眉,「你就不會假裝下嗎?」 「去哪兒?」 「回我住的地方去思考我們之間的溝通差異啊!」她環住他的腰,身子微往後仰,認真地看著他。 「結果呢?」風間翼長手一撈抱起了她,讓兩人一起滑入辦公桌前的沙發中。 她捧起了他的臉,很用力地親吻一下他的唇,「我愛你。」 在她的話音未消失前,風間翼反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加深了吻。靈活的舌尖撩撥起她感官的興奮,滑過敏感的頸子引起她的呻吟。 「停……」 安瑋亞趁著他的唇尚未再度落下,微喘地推著他的胸膛。「我……拿個東西……」 風間翼不敢置信地盯著她,雙手仍撫著她一身柔軟的肌膚。「你這時候要拿什麼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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