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宛宛 > 夏天的星曲 > |
| 二十 |
|
|
|
當然,只是安瑋亞心裡的聲音。真實的她只是抓抓腮,有點不知如何反應,「呃……呃……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想報復我害你跑到女廁?」 「原來如此!」他明白地點點頭,帶著撫慰的同情看著手腳好像突然長長了而不知如何擺放的安瑋亞。「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風間翼的表情讓她有不好的預感。 「原來你以為我是對你有意思,才故意安排這些行程的,對嗎?」他一語道破她心中的猜測。 「胡說八道!」她扯了扯頭髮,一副對他的話十分不屑的模樣,從鼻孔中好強地哼出一口氣,「胡說八道!」 竟然被他一語道破心事,真是糗呆了!她死都不會承認自己是那麼想的,尤其在風間翼一臉暗示她是自作多情的表情時。 「是嗎?你真的不是這麼想?」風間翼收回了嘲弄的笑,正經地說話。「你保證。」 「當然,我可以以中國女童軍的名譽發誓。」她舉起童子軍代表智仁勇的三指置於額頭上,以示清白。反正,她又不是中國女童軍,發誓就發誓嘛!橫豎名譽是別人的,關她啥事! 「那就好。」他露出個靦腆的笑,孩子氣的模樣非常迷人,「我還擔心你會誤會,畢竟我昨天對你做了那麼不禮貌的事。」 不禮貌的事?那麼親密的吻,他把它解釋成不禮貌的事? 安瑋亞圓睜著眼,臉色青青白白的陰晴不定。這梁子結下了,等她以後多找幾個人練習之後,再去吻他個昏天暗地,然後再很客氣地說聲抱歉,拍拍屁股走人。 安瑋亞冷笑了兩聲:「沒有的事,我早忘了。」才怪! 「那我們還是朋友?」期盼的語氣,微笑的眼神。「畢竟我們五年前曾經那麼熟悉彼此,對不對?」 「當然,對。」安瑋亞咬著牙吐出回答,表面努力裝作和善,不過有些口是心非。 當然可以是朋友,反正五年前那段兩個月的戀情,她只不過是用了五年才逐漸遺忘。這次再與他相處一個月,頂多她再耗掉幾年就是。而依照禍害遺千年的定律,她這種小奸小惡的人,活到八十歲沒問題,區區幾年不計較了。 「你排的這是什麼行程!」氣極攻心的安瑋亞正在風間翼套房內的客廳,以日文對著廣田正喜大吼。這個人把她當成二十四小時的7-11嗎? 廣田正喜局促不安地摸了下兩撇小鬍子,沒見過協辦人員這麼兇悍的。打從見到她後,他就開始懷疑風間翼的品味了。「翼交代說他在臺灣只有你一個熟人,所以希望你陪在身旁,以利他更快進入狀況。」 「可是也不能是這種行程啊!」她苦惱地蹙眉,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昨天傍晚的記者會過後,她陪著風間翼上電臺接受訪問,陪著他躲那一堆閃光燈、和記者玩諜對諜的藏匿遊戲,一直待到近十點才回家。而對於那些緊追不捨的歌迷,和風間翼分坐兩部車的她,基本上認為他們緊貼在車窗上壓平的臉固然好笑,可也令人膽戰心驚。在行進的車流中看到這種特技,讓她強壯的心臟有些不適。還好,她堅持不和風間翼同車,否則不給那些歌迷嚇瘋,也會被車窗上的臉給逼出噩夢來。 現在,廣田正喜竟給了她這種行程——她為何要參與每一場活動?為何連他舞臺排演她都要到場?真是莫名其妙。他怎麼不乾脆把她綁在風間翼身上算了! 她要不是看在鄭興國誇口支援一天放假三天的份上,早就落跑掉了。何必一大早就到風間翼的房裡報到。 安瑋亞低下頭,再把今日的行程表仔細地看了一遍,確定自己沒有眼花之後,又瞄到了一件讓她發飆的事。「今天早上沒有安排行程,這是什麼意思?昨天下午你明明說今天早上九點半到育幼院去探視小朋友的。唔……還有上面這個行程取消的紅色叉叉是什麼?」 「能不能請你小聲一點。」廣田正喜指著自己的胸口,「我的心臟不好,經不起別人大叫。」 氣鼓鼓地呼出兩口氣,她才緩緩地重新說話,並放低音量。「請你解釋。入行這麼久,還沒碰過這種情況。我不是……經紀人,也不是風間翼的……私人助理,我沒有必要時時刻刻都守著他。您在日本是十分出名的……經紀人,你應該知道並沒有這種……前例,呃……規矩。」真是氣自己的口語詞匯不夠多。 「規矩是用來打破的。」風間翼帶著甫起床的沙啞嗓音,自在地穿著T恤、短褲,赤著腳從臥室中走出來,經過套房內擺設的鋼琴時,順手按彈了一、兩個音。 「你這個罪魁禍首別吵!」她轉頭對著元兇嘶吼一番,對風間翼的愜意模樣越看越生氣,和他優雅的彈琴姿勢相較,她簡直就像潑婦。 「既然翼出來了,那我先離開。你們慢慢討論。」廣田正喜迫不及待地想離去,不想在炮火下被轟成炮灰。天知道他才是最無辜的人! 「你的日文說得不錯哦!」廣田正喜走後,風間翼轉而開始用中文和她交談,「竟然可以說出那麼一長串的話。」 「廢話,我學了三、四年。」安瑋亞才驕傲地頂回嘴,馬上就想把自己的嘴封住。學了那麼久的日文打算做什麼?她自己最清楚。潛意識的她,還是希望有朝一日見到他,讓他刮目相看。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光采,卻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將話題轉到方才的爭執上。「你對行程安排有什麼意見嗎?」 「我又不是你的貼身保鏢,沒有必要更也沒有義務全天候跟著你跑。」她義正詞嚴地和他生起氣來。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