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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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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爭取武林盟主上失利的劉明蝠,位在長安的滔天酒樓也在同時被秦穆觀收購一空。劉明蝠目前唯一能倚仗的有力人士,只剩下官法昭。沒有人知道他究竟相不相信官法昭,然而官法昭卻很肯定—— 司農寺侍禦這種掌不了政治權力的官位決計滿足不了劉明蝠的野心。 因此,官法昭沒揭露劉明蝠送來的月琴中的毒蠍詭計。只說那一夜他們匆匆趕回長安,不曾收到他送來的任何東西。 琴弦撥得正急,古蘭若根本沒注意到停雲閣的布幔已被掀開。 「怎麼穿得這麼少,我可不想再看到你臉色慘白。」官法昭戲謔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 「你回來了?」古蘭若驚喜地低呼了一聲,月琴才剛放下,她隨即就被擁入他結實的懷裡,承受著他激烈如火的深吻。 「你還是一樣讓我渴望。」他的手壓住她的頸,一再地加深這個吻,直到她的嬌喘逸出口中,他才不舍地打住了這個吻。 「改天,我讓人在這亭子裡再多設個暖爐。」官法昭摟緊她荏弱的身軀。 「已經有兩個暖爐了。」古蘭若仰頭注視著他的臉龐,一雙小手深入他的衣襟之間取暖。 「如果我想在這裡愛你,只有兩個暖爐你會受涼的……」官法昭大笑著拉起她捂在他唇上的小手,在她的手心裡印上一吻。「還害什麼臊?你現在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夫妻恩愛,別人也只有羡慕的份。何況……」 他的手隔著衣衫撫著她繃緊的蓓蕾,黑色銳眼中因為欲望而加深。「我為你散去所有姬妾,你當然要滿足我的所有『需要』。」 「你——你本來就不該有那麼多姬妾的,那對她們不公平!」她微嗔了一聲,推開他的身體。他的生活曾經多麼荒唐。 「別惱了。」官法昭長臂一伸將她擁在身前,低頭凝視著她。「千錯萬錯錯都在我!如果我在納妾之初就遇見了你,也不去落得一個『風流』之名了。現在過去未來,我在意的、珍愛的,就只有你一個。」 古蘭若搖搖頭,把臉貼向他的胸口。「我只是偶爾會感到不安,人居然會幸福到心痛。」 「我會愛你愛到你無暇去理會你的心痛。」他彎下身,挑情地在她的心口印上一吻,隨即壓著她沉入榻座之中。 「官弘睡了嗎?我替他買了匹馬,明天會送來。」 「他已經睡了。」古蘭若親吻了下他的下顎。「謝謝你。」 「用我想要的方式謝我吧!」他邪邪地一笑,讓她飛紅了頰。 古蘭若依著他的手勢,躺在他的膝上,任他撥弄著她的長髮。 「劉明蝠的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她正經地問道。 「買賣國糧一事,已經在逐步進行當中。我不想這麼早就把他的底掀了,我要等到他愈陷愈深、愈來愈不能抽手時,再一舉毀滅他!這樣他才能體會當他恣意奪走別人的所有時,別人心中那種生不如死的感受。」官法昭撫摸著她的臉龐,承諾他說:「我會讓他為所做的事付出代價的,你等著看他的下場吧!」 「謝——」 「別跟我說這些不必要的廢話。」他的食指點住她的唇,不許她說這些客套的話。「這幾天府裡有什麼事嗎?」 「你明天帶我到江君那裡走一趟好嗎!江君和媛媛的婚事,不知辦得如何了?」古蘭苦柔聲地要求著。猶記那日知道這個消息時,她足足失眠了一夜——媛媛不是和秦穆觀是一對嗎? 官法昭不悅地抿起唇,終究在她期待的目光下點了點頭。 那個男人為何和別人的妻子都特別投緣?他不是滋味地想著。 前日遇見的沈拓野顯然也對此事頗有微辭,更遑論未婚妻即將下嫁給江君的秦穆觀了。 江君是他們幾人最忌憚的敵手! 這些女人的心事,難道不能告訴她們的丈夫嗎? 「又生氣了?」古蘭若伸手撫著他的鼻樑,輕聲調侃道:「人家都要成親了,我也已經是你的妻子了,你還在意什麼?」 「只要是你的事,我全都在意。」 「那你還要再多撥出些時間來陪弘兒。」她軟聲地要求著他,「弘兒真是可愛,擁有這樣的一個孩子,是所有為人父母的希望。」 官法昭聞言,猛然擰起了眉,攬起她的腰,讓兩人的目光平視著。「我不許你生小孩!那些避孕湯汁,你一日也不能忘。」 古蘭若紅了眼眶,委屈地垂下頭。」我沒忘,我只是不明白,我的身子現在比較好了,也許以後——」 「想都別想!你的身子這麼弱,我不會讓你冒一丁點的危險去懷孕生子。」他氣急敗壞地勾起她的下顎,焦急的神色全寫在他的眼裡。「我不要冒任何失去你的危險,孩子雖好,但你更重要!」 「我知道。」古蘭若勇敢地擠出一個微笑。她還有弘兒這個孩子啊! 官法昭倏地低頭吻住她的唇,在她唇上低語著:「孩子是從你體內孕育出來的,我不許你有一個比我更親密的人。」 「你這人呵……」她滿足的歎息全被他吻進了唇中。這人終其一生都會是這樣的霸氣! 真愛,緩緩地飄散在這溫柔的春夜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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