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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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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怎麼沒想到,我方才碰到的那個黑衣人可能就是水中月的殺手!」說完,她的目光看向被他褪下的衣裙。 官法昭銳利的雙眼在望見她衣裙上那抹鮮紅血跡後,臉色大變,「你遇到了那個殺手?你受傷了?」 話甫出口,他的手已卷過她的身子,掀開錦被仔細端詳著她潔白的身子。 「我沒事!那不是我的血。」她驚喘一聲,羞紅了臉頰,才急著想蓋住未著寸縷的身子,整個人就又落回他的胸前。 官法昭用力摟著她的身子,想借此證實她的確是安然無恙的。 剛才那種心被捅了一刀的感受,他可不想再感受一次了。 古蘭若嘗試地伸手擁往他寬大的背,他在顫抖。 「你怎麼會遇到那個殺手?他對你不利嗎?」 「我不知道那名黑衣女子是受傷或者中毒了,她威脅我扶她到溪流邊的一間木屋內。歐陽無忌在那等著她。他一見到那個殺手的傷勢時,手上的青筋都暴突了起來。」 「那個殺手是個女的!」果真不是空穴來風,江湖傳言水中月的殺手淨是女子。 「嗯,而且有一雙淺色的奇特眼珠。歐陽無忌一見到她,立刻拿利刃劃開手腕,用自己的血喂她喝下。」 「再冷漠的男人還是有掛心的女子,溫柔鄉向來是英雄塚。男人總是掛心他們在意的女子。」官法昭勾起她的下顎,話就自然而然地逸出口中,「他們沒傷了你吧?」 句話一出口,相對而望的兩人視線就此膠著在彼此的臉上。 古蘭若笑了,笑靨如花。 「謝謝你。」 「為什麼謝我?」官法昭瞪著她臉上飄忽的微笑。 「謝謝你讓我覺得我這個人還是有些價值,而不是一個卑微的女奴或者是供人賞玩的珍奇異物。」 她的話聽起來像告別,不吉祥的感受躍上心頭,官法昭怒氣騰騰地說:「你這一生都是我的女人。」 「這句話你說過不只一次了。」他多貪心啊!一生何其漫長。「我又再度被你物化了,不是嗎?人對很多東西都會不肯放手,就像前朝煬帝掛心于他的財寶與富貴一樣。」 「我的這種心情看在你的眼裡就如此不堪!我甚且為你推掉了與蘇家的婚事!」官法昭惱怒地用力一拍榻邊的扶手,轟然巨響在寂靜的夜裡漫開來。 古蘭若勉強自己迎向他燃著怒火的視線,她能有所期待嗎? 他拉住她的雙臂,將她扯至身前,「你,是我這輩子最在乎的女人。」 「也許是因為你尚未碰到我這樣的容貌。」她閉上限,在淚水已然在眼眶打轉之際,她沒法子正眼看他。 「一開始我的確是被你的容貌吸引,所以我知道了什麼叫做『在意』。不自覺地為你做了那些事,求得只是你的一個微笑。習慣了你的琴聲,你的與世無爭。」大掌順著她的臉頰滑到她的耳畔,他在她耳邊輕語道:「你早已佔據那個狂妄的靖王。」 「你是什麼意思?」她仍然閉著眼,過劇的心跳讓她的胸口疼痛,耳邊傳宋的愛語更讓她無法自己。 「睜開眼,我就告訴你。」他的大掌伸到她的背後,撫摩著她的雪背。 古蘭若緩緩地睜開眸子,見他逐漸地俯近自己,她整個人向後仰去,終至平貼到榻上。 「我認定你了,就是這個意思。」他野性的眼眸直勾勾地盯往她,一掌輕撩起她如雲的秀髮,聞著她淡雅的香。 她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纖纖十指勾上他的頸間。「我不知道我該說些什麼……」 「你不用說,我知道你的心。」他的笑意張狂,輕啄了下她的唇。 「我什麼也沒說啊!」 「是嗎?」官法昭的唇順著她的頸項蜿蜒而下,舌尖舔舐過她跳動的脈搏。「那你的脈搏為何如此激動?」「你的胸口又為何如此狂跳呢?」 「別這樣……」 「說你愛我。」他抬起頭,再度吻上她的唇。 在他狂風暴雨般的長吻中,她哪裡說得出任何話語,僅能神智昏亂地承受著那席捲全身的激情。 「說……」官法昭更加激列地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膚,堅持要從她的口中聽到他等待許久的話語。 「我……愛……你……」她雙頰酡紅,迷亂地低吟著。 他溫柔地笑了,一掌揮開榻上的東西,想與她盡情纏綿。 一把象牙制的月琴掉落到地上。 「什麼東西掉了?」她微睜著眼眸,低地問道。 「別理它,待衛說是劉明蝠差人送來的東西,沒什麼好瞧的。你只能注意我一個!」他霸氣地將她再度捲入激情之中。 就在兩人纏綿之際,跌落在地上的月琴微微地震動了下,一隻鮮紅的毒蠍自米白色的琴槽中緩緩地爬出。 燭光映照著在榻邊恩愛的人影,毒蠍卻一寸寸爬近榻邊,尋找著那股馴養它的香氣。 官法昭帶古蘭若翻了個身,她身上混著藥香與梅香的氣息於是飄散在空氣中。 紅蠍子爬上了榻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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