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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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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他的喉結動了動,她只是更加地擁緊了他,「別說話,讓我好好想一想。我的頭現在好昏……我有好多事要學……」她要學著適應他身邊的眾多姬妾,要學著告訴自己她不是他的唯一。 更多的清淚灑上了他的肌膚,他想掬起她的臉龐,她卻執意不依。 直到她體力不支地倒在他的胸口,任由他抱起她,官法昭才望見了那一臉的淚痕與心酸。 為了什麼? 他滿心的疑惑在凝望著她憔悴的臉孔時,全化成了一聲無奈的歎息。 第九章 武林盟主的選拔,已在益州展開了數日。 有鑒於江湖處事不該只是以暴制暴,因而未來盟主的武功實力、領事風格、為人處事、社會風評,以及其幫派的正邪與否,全都是選拔的重點。 盟主競選的規則被明文公佈在會場中的佈告牌上。 第一關以武場為主,武場上的競賽勝利之後,勝利者將進入第二關——七大見證長老有權投票決定此人是否有資格擔任武林盟主一職。 若無法取得七大見證長老過半數的同意,即使第一關的武場成績傲視群倫,此人仍無法當選為盟主。 益州武林大會的會場之中,一排排的帳篷繞著兩處比武試場而建。 右邊試場中的滔天幫幫主歐陽無忌正節節地逼近敵手,黑色長鞭成功地卷住對方的咽喉,輕而易舉地取得了此次比武的勝利。 左邊試場的沈拓野也在同一個時間內,以匕首近身挑開了對方的兵器,在對方的愕然目光下,沈拓野的匕首削下一塊對方胸前的布料,勝負已明。 這兩場比試結束後,貫石幫的沈拓野和滔天幫的歐陽無忌就算各勝六場,打成平手。 所有人莫不引頸而盼這兩人的最後對決。 在此種緊繃的氣氛之中,靖王黑色帳篷內的琴聲方歇,官法昭斜倚在玉枕上閉目養神,一副自在安逸的模樣。 「你要到哪裡去?」他張開眼,嚇住了正飛步走出帳門的古蘭若。 「我……我想去找……」她以為他已經睡著了,古蘭若輕咬著唇,小手緊捏住披風。 「想去找江君,是嗎?」官法昭口氣火爆而不滿。「武林大會的第一天你就和樊冷蝶、江君談了一夜,還沒談夠嗎?」 那一夜要不是還有一個樊冷蝶在,他早拆了那頂帳篷。這女人居然趁著七大見證長老在議事帳共商大事之時,一個人偷溜出帳篷。 「可是冷蝶現在被關在牢房之中。」她低聲道,面紗下的臉龐苦惱不已。 樊冷蝶因為牽扯到一樁下毒事件,目前被關在一間特製的鐵籠牢房之中。除了沈拓野外,沒有人有鑰匙可以進去。 「那件事你不用擔心。」官法昭看了一眼走入試場的沈拓野和歐陽無忌。 重頭戲終於上場了! 「過來我身邊。」他朝她伸出手。 古蘭若留戀地看了眼帳門,垂下肩柔順地握住他的手。江君現在可能也忙著注意場內的對決吧? 官法昭大掌一扯,讓她落回她該歸屬的地方——他的懷抱之中。隨手一扯,拉下她複臉的紗帽,食指勾起她的下顎,他輕柔地:「我不是說過,我要知道你所有的行蹤嗎?」 「我回來都會說啊!」她心虛地垂下眼瞼,看著自己的腳尖。今晚有些事是不能讓他知道,否則他絕對不會讓她出門的。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孩子賭氣似的。」官法昭笑著摟住膝上的佳人,低頭在她的頸間竊取著那道清雅的幽香。 別業那一夜之後,她的態度有了微妙的改變。她有時會偷偷地看他,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子,羞怯地任他擁抱之餘,也會悄悄地將手摟上他的頸項。這幾日的她是個柔順的好情人,淡淡地依戀著他,恬淡地承受著他肆意的熱情。 如果不是她在彈月琴時,總會無心地奏出哀傷的曲調,他會以為她是快樂的。 「真要是孩子就好了,沒有那麼多令人心煩的事。」古蘭若側著臉,把冰涼的臉頰偎入他的大掌中,斜躺在他的膝上看著場外的爭鬥。 「心煩什麼?」他空著的一掌輕撫著她的長髮,鷹眼注視著她臉上的表情。 「煩……」煩我還是不能認命自己不是你的唯一。她輕輕顫抖著,仰起小臉嬌憐地望著他,「我冷,你抱著我好嗎?」 官法昭的手臂環過她的肩臂,遮往她最怕寒的肩胛鎖骨處。 他彎身親吻了下她冰涼的唇,「煩什麼呢?還有什麼話是不能對我說的?」 「我……沒事的。」古蘭若欲言又止地望著他。 她不想成為像方紅那樣的妒婦,然而要成為第二個杜玉娘卻好苦啊! 況且,她還要煩惱著復仇這件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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