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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我喜歡聽你剛才說的話,我美麗的蘭兒。現在告訴我,你的條件是什麼?」官法昭捧起她的臉,輕吻了下她的唇,對於胸口那種陌生的情愫,他只能歸因於她無與倫比的美麗。

  「第一個條件,我希望你為我除掉一個仇人。」一思及當年的仇恨,她的指尖深陷入掌心之中,讓肌膚上的疼痛減輕她心頭的痛苦。

  「我會為你殺掉任何你覺得礙眼的人。」他拉起她的手心,輕舔著她發紅的肌膚。「不過別傷了你自己,我會心疼。

  還有,你得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除掉他?」

  依稀記得,他第一次見到她時,她提過有人毀了她居住的村子。

  「他殺了我一家人!」纖細清雅的她從齒縫中迸出這句話來。

  激動的她甚至沒注意到官法昭將她攬向他的肘彎之間,輕撫著她氣息未定的背脊。

  「我會替你除掉他的,用你最希望的方法處置他。」他讓她的臉頰輕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乖靜地點著頭,感覺自己似乎回到了還是小女孩的時候,父親老喜歡拿著大棉被把身體不好的她整個裹起來,抱在他的懷裡。

  「第二個條件呢?」

  「第二個?」她側頭凝睇著他,眨了好幾下眼,才想起他並不是她爹,他是那個擁有許多妻妾的官法昭。

  「看我看傻了嗎?」感覺到她的身子再度抗拒起他的擁抱,他鬆開對她的鉗制,側身拿起薄毯裹住了她。

  古蘭若睜著眼,兩顆豆大的淚珠就這樣滑下臉頰。他為什麼不是爹呢?她好想家人啊!

  官法昭皺起眉,以指尖拭幹她的淚水。

  她垂下了肩,眼淚仍然無聲無息地往下滴落。她覺得好累、好累,多希望自己只是個平凡人。

  「不許哭!」他聲音低啞地喝道,火戾的眼緊盯著她。眼淚可能只是她的手段,他卻因為她的眼淚而想毀掉任何傷害她的人。

  「我沒事了。」她帶著哽咽說道,一手捂住揪痛的胸口。

  「吃過藥了嗎?」

  「我不礙事的。」古蘭若搖搖頭,拉緊身上的薄毯,帶著水氣的眸望凝著他。她必須記得他們之間只是場交易。她輕咳了兩聲,低聲他說:「我的第二個條件是,我需要一位大夫定期為我把脈,我的病情他最清楚。」

  「你要找那個叫江君的男人。」官法昭眯緊了眼,眼神凌厲的看著她。

  「你怎麼知道?」她訝異地問道。

  「同樣居住在長安城,我不會不知道青龍山莊近日住進了一位年輕的名醫,他救過不少人嘛!」他冷笑一聲,繼續說:「況且,你那天從青龍山莊的晚宴上逃跑後,他站起來為你說過話,我感覺得出他在阻止我得到你。」

  「江君一直定期替我看診把脈。」唯有江君來探她,她才能和其他人互通消息。師父多數時間都潛伏在劉明蝠的周遭,等待任何可以狙擊劉明蝠的機會。

  「我不想讓其他男人碰你。」官法昭交抱著雙臂,口氣堅定。

  「江君和其他男人不一樣。」相處了十年,江君早已是個超越性別的朋友。

  「那就更該死了!」他俯身向前握住她的下顎,說話的口氣已接近威脅,「在你的眼裡,只有我該是特別的。」

  黑魅的眼不讓她有任何隱藏心事的機會,因而她眼中閃過的無助與失望都盡收入他的眼底。

  「還有其他條件嗎?」他霸氣地問道。

  「如果你無法答應我第二個條件,那我不需要坐在這裡。」古蘭若仰著下巴,第一次試著和人談判,那向來是冷蝶和江君才有的本事。

  「看來江君對你很重要了,不只醫你的身子,還能撫慰治療你的心靈。」他臉色陰沉他說。

  他官法昭想要的人,別人不可能有機會沾染半分。

  「你答應了嗎?」她小心翼翼地問。

  「辦不到。」他冷淡他說。

  古蘭若放開手中薄毯,心裡的失望是難以言喻的。報仇,原本可以變得很輕易,只要她願意犧牲自己。

  「那麼,我該走了。」她緩緩地站起身,甚至不再多看他一眼。現在的官法昭,只是一個和她無關的危險男人。

  「我准你走了嗎?」官法昭扯住她腰間的系帶,一寸一寸地將她向後拉。

  「請不要這樣。」她的手握住軟榻的鍍金靠肘,單薄的身子禁不住與他用力的拉扯,她的呼吸已在喘息的邊緣。

  啪!

  當系帶撕裂的聲音傳來時,她的身子也因為失去重心而搖搖晃晃地跌向光亮的地板。

  「啊!」古蘭若驚叫了一聲,直覺地舉起雙手想找尋任何可以支撐她平衡的東西,而他的手臂阻止了她的掉落。

  官法昭健壯的手臂自她的身後攬住她的腰,她向前傾的身子掛在他的肘彎之間,那雙纖白的小手緊緊地捉住他的前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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