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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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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上眼睛,如果她的命註定該在今晚結束的話,掙扎求饒又有何用處呢? 「有意思。」他用力扯動那根弦,飛快地將月琴的琴頭轉向地上那一片白色蘆葦。 數根銀針射中蘆杆,高挺的蘆杆瞬間枯萎成地面的枯枝。 「好毒的針!」官法昭的神色轉為嚴厲,傳聞水中月有一種銀雪之毒,會在片刻間蝕人心脈。 他今天見識到了,不是嗎? 古蘭若睜開眼眸,隨著他的目光看到那一片倒下的蘆葦後,她咬了下嘴唇,以食指和中指置於唇瓣上,打算吹出夜果的暗號。 他放下月琴,如旋風一樣地靠近她,飛快地拉下她的手指。 「想找同夥來脫困嗎?」 官法昭的嘴角泛起令人膽寒的微笑,他一俯頭將她的手指含住口中,懲罰地齧咬了下她帶著寒氣的指尖。 古蘭若臉上的血色盡失,猛然抽回了自己的手,卻阻止不了他輕薄的雙手繞上她的腰。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她的臉龐仰迎著月月,裹臉的白布上有著一塊指甲般大小的血色污點。 「你的臉需要包紮。」他一挑眉,把她抗拒的手腕壓平在他的胸膛上,輕易地將兩人的身子緊貼至毫無空隙。 「請……放開我!」從他胸口傳來的熱度讓她顫抖得一如風中柳絮。 官法昭但笑不語,右腿踢了下那把遺棄在地的月琴,炯炯的眼直逼到她的臉上。 他口中呵出的熱氣在她的頰邊盤回,並以近乎誘惑的聲音在她耳畔低喃道:「用我這個人取暖如何?還要我再抱緊你一點嗎?」 「你無……」「恥」字在她的唇邊就是出不了口。 她不愛說話,罵人更是頭一遭。 「這張櫻桃小嘴不愛說話,可是為了讓男人採擷?」官法昭調笑他說著,在她還來不及說出任何反駁的話語之前,他的吻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隔著白布佔領了她的唇瓣。 古蘭若渾身冰涼,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她無法反應過來。等到腦中領會了他正在吻她的這個事實時,隔在兩人唇瓣之間的白布已經被他狂野的唇舌挑撥到一旁,他的唇扎扎實實地親吻上她的唇瓣。 「好冷的味兒。」官法昭在她柔嫩的唇瓣上摩挲著,霸氣地竊取她的氣息。 「不!」她的聲音尖銳得讓自己瑟縮了一下。 「我想看你的臉,傳聞暗殺組織內都是絕色。」他抬起頭暗瘂地說,視線並未離開她的臉龐。 一雙燦美的水眸、幾近透明的雪白下顎,光是這兩點,她就有著撼動人心的本錢了。 「我……不是水中月的人。」她側過頭用力呼吸著沒有他味道的空氣,自由的雙手半遮住被褪去白布的下顎。 她討厭男人,甚且他還是個乘人之危的小人! 官法昭勾回她的下顎,得意的火焰在他的瞳孔中燃燒著,「我剛才提到過水中月這個組織嗎?」 他笑得狡猾,眯起眼睛看著她逐慚青白的唇,她這種風吹即倒的身子看來是禁不住他幾次驚嚇的。 「我不知道。」她低聲他說著。 「所有的犯人都會用『不知道』來推拖。原來你靈秀的外表只是假像,你的想法和那些殺人無數的屠夫一樣的冷血無情。殺了那麼多條人命,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推卸所有責任嗎?」他恫喝地粗聲說道。 「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們先侵犯……」古蘭若搖擺著頭,踉蹌地倒退著步伐。 官法昭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戾氣,冷眼看著她狼狽地一退再退。 「那些男人垂涎你的美麗,你就可以殺人嗎?你若是個絕世美女,那麼你是否可以理所當然地殺盡天下的男人、挖出他們的眼呢?」官法昭的臉上仍掛著笑,說話的口吻中卻帶著森寒的冷意。「或者你應該毀了自己的容顏,否則,男人還是會不斷地用他的眼光意淫你!」 他像個審判者一樣逼近她,直到古蘭若顛簸了下腳步,整個人猛然撞向身後的樹幹。 「紅顏禍水,果然是千古不變的定律。你可曾想過你殺的是人,不是豬狗牲畜嗎?還是他們在你的眼中連豬狗牲畜都不如呢?你想過這些人死後,他的家人要如何度日呢?」 他森冷他說,大掌不容她逃脫地握住她的下顎。 「他殺了我們整個村子時,他有沒有想到這一點?」她痛苦地嘶叫出聲,用盡所有力氣推開他的雙手。 趁他驚愕之際,她吹出了師徒間聯絡的暗號。她逾時未回,師父一定會出來找她的,這處鬼林是她最常躲避的地方。 古蘭若口中如夜梟般的哨聲,在夜間顯得異常地尖銳刺耳。 「要找夥伴來救你嗎?我正好見識一下水中月的厲害。」 官法昭碰了碰她的唇,大掌滑向她的頸間,「是誰殺了你們整個村子的人?」 古蘭若咬著唇,拼命地搖頭。要不是他拿那些話逼她。 她也不會情緒失控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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