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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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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大哥還沒告訴你嗎?我吃不下任何東西,總覺得肚子很飽,沒有進食的欲望。爸爸前陣子也跟我一樣,莫名其妙地瘦下來,吃不下東西。」 「醫生怎麼說?」盛子薔轉頭問尉赫哲。 「檢查不出毛病,只能歸結于心理因素導致厭食症。」 盛子薔站起身在房內踱步,猛地停住腳步——木雕人面像! 羅芷芸房間的右側牆上也掛著一具木雕人面像,而雕像的位置也是居高臨下,監視著房間內的一切。有了一次經驗,盛子薔狀似不經心地走到人面雕像前,在其他兩人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快速地用手戳如人面雕像那過分真實的眼睛。 「喀啦」的輕微移動聲證實了盛子薔的猜測,有人在監視他們! 為什麼連羅芷芸都受到監視呢?抑或對方要監視的人是她和尉赫哲?盛子薔不認為這是警方的監視行動,因為這和昨晚的監視模式太相似了。 盛子薔仿佛沒事人般地轉過身,笑容可掬的問道:「好特別的面具!是設計師設計的嗎?什麼時候掛上的?」 「四、五個月前吧!就是劉管家剛來不久後,爸爸請人來設計的。」 「只有你的房間重新設計嗎?」 「我和爸爸的房間。可是爸的房間只做了一點小變動,因為今年一月時,他拿到那座燭臺後就曾重新裝潢房間。」 「哦!」掩飾地笑了笑,盛子薔走近床邊,「芷芸好像累了,我們走了,讓她好好休息吧!」 「子薔,下回再來,好不好?」羅芷芸拉著盛子薔的手,盼望的問。 「好。」 「你好好休息。」尉赫哲為羅芷芸拉上了棉被,輕聲的囑咐著,「別再胡思亂想了。」 步出房間的盛子薔指著隔壁房間問道:「這個房間有人住嗎?」 「林媽在這,為了就近照顧芷芸。又在推理啦?餓了嗎?已經八點多了,我帶你去吃晚餐。」尉赫哲問著一向不耐餓的盛子薔。 「我不餓!」出乎自己意料的,盛子薔衝口而出。「奇怪了,我中午也沒吃什麼,怎麼會不餓呢?」 尉赫哲爽朗地笑出聲,好笑地看著盛子薔,「你也知道自己像一種動物了啊!」隨即斂了斂神情,「我每回來看芷芸,回去後也都吃不下東西,也許是難過她好好的一個女孩變成這麼憔悴,所以沒有胃口吧!」 他們邊談邊走下樓梯,盛子薔看到站在門口的劉管家和林媽。劉管家和善而面帶微笑,而林媽則是一臉愴然的樣子,也許是仍無法自兒子過世的打擊中恢復過來吧。兩個人看來都像好人啊! 偷窺者究竟是誰? 夜半時分,清風吹得人正好眠,而盛子薔獨自徘徊在羅家的陽臺前。 望著陽臺下的樹影幢幢,盛子薔心中直犯嘀咕,朦朦朧朧哪兒美了!光是風吹樹梢的颼颼聲,就足以構成讓人心臟病發的懸疑氣氛,更別提羅家白色的建築在夜間所產生的陰沉效果了。 盛子薔甩了甩頭,不敢再讓自己多想一絲一毫,跨步走了進去。一進門,迎面而來的香氣讓盛子薔肯定了一件事,她的嗅覺是正常的——羅芷芸房間的氣息的確與羅慶卓房內的氣息相同。不過今天稍晚在羅家大廳駐足時,她並未發覺大廳中有這種氣息,這倒是值得調查的地方,也許與破案有關。 同樣的擺設、同樣的陰暗、同樣的詭異,在房中移動的盛子薔忍不住打了寒噤。 抬頭望瞭望那巨大的水晶吊燈之後,盛子薔直覺地走到了木制人面雕像前,用力按了下人面雕像的眼睛,確定沒人偷窺後,她才放心地開始再度審視房間。 「呼!」一聲,半合著的陽臺門飄飄然地蕩了開來。 盛子薔經懼地轉過頭,迎接她的卻是在黑暗中閃著無情的冰冷光芒的刀刃。還來不及喘氣,盛子薔反射動作地往後退,望著同樣一身黑,但在身高、體型上卻比自己占了太多優勢的蒙面人。 蒙面人撲近了盛子薔,持到的手俐落且不留餘地的招招迫向她的身上,刀法順暢地讓盛子薔無法跳開,居於劣勢,只能盡全力的防衛著。 靠著靈活的動作閃躲著刀子,盛子薔忽然蹲下身,想趁蒙面人不備時攻其下盤,但心急的她只顧著用腳卷掃對方的腿,卻讓自己的上半身處於無防備的狀態。 就在蒙面人被絆了一跤,腳步有些踉蹌之際,他舉起刀,沉穩而冷血的刺入了盛子薔的肩頭。 一陣火辣辣的刺痛從肩上傳來,肩頭上猛然湧出的大量血液,讓盛子薔有些昏亂。兩相衡量情勢之下,她動作一變,反身即想往陽臺走去,她不能待在這兒,冒著被警察發現和失去生命的危險! 「哼!」蒙面人發現了她想逃跑的企圖,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動手舉起了身側的花瓶砸想攝影機。 這個人瘋了!他想要警察發現嗎?在安靜無聲的夜裡製造出這麼大的聲音,那些警察如果沒聽到就是聾子,而且她原本是讓子薇控制著攝影機的,這下攝影機被砸還怕警察不來嗎? 盛子薔回過頭去看蒙面人,她敢發誓,那張覆在面巾之下的臉正在笑。望著他消失在門後,盛子薔戒心大起的察覺他的企圖——他就是要警察發現她! 無暇多想,盛子薔立刻走向陽臺,這時她唯一慶倖的是她的衣服經過特別設計,衣服的材質能完全吸收她的失血,不至於在現場滴落鮮血而留下證據。 跳上了來時的樹木,她虛弱地躺在樹上喘氣,但她沒有時間多待一秒,因為多停留一分就多一分的危險。她勉強地跳下樹,這個原本應該是輕而易舉的動作,現在卻足以讓她隨時倒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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