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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淺嘗一口，徐憶晚很驚喜的道：“真的很好喝。是你自己調的嗎？” 　　她露出微笑，似是不經意的說：“是啊，以前看見雷恩在家裡調酒就很羡慕，所以就死賴著叫他教我。我學得還不錯吧？” 　　徐憶晚低頭喝著自己的果汁，以此來掩飾自己眼裡的疑惑。她不會匆略Jessica在提起雷恩的時候所透露出來帶有佔有意味的表情；若她沒有猜錯的話，眼前這個如天使般的女孩似乎有著超乎尋常的戀兄情結。 　　“我一開始也是很笨的，怎麼都學不會，不過雷恩很有耐性的教了我好久。現在想起來，雷恩一直都對我那麼好。” 　　她是故意的吧？在向她示威嗎？徐憶晚依舊裝作在喝果汁。 　　門鈴這時候響了起來。 　　“說不定是雷恩回來了，我去看看。” 　　但是過了一分鐘之後，Jessica只是拎著一個袋子走了進來。 　　“不是雷恩嗎？” 　　Jessica搖搖頭，將袋子裡的東西拿了出來。 　　“是洗衣店將乾洗的衣服送了過來。”她將衣服放在沙發上，一轉身卻看見徐憶晚正對著其中一件衣服微笑，不免感到奇怪，“怎麼了？這件衣服有什麼不對嗎？” 　　徐憶晚看著的那件衣服正是她和雷恩初次見面的時候他所穿的那件風衣，她微笑著將和雷恩之間相識的過程講給Jessica聽。 　　“我那時候在想怎麼會有這樣傲慢又小氣的男人。” 　　一提起舊事，徐憶晚連眼睛都在發光，而Jessica的笑容則別有深意。 　　“如果是別件衣服的話，雷恩當然不會那麼做。但是對這件衣服的重視，雷恩的作法在我的意料之中。” 　　“這件衣服有什麼不同嗎？”她納悶的問，匆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你不知道嗎？這件風衣是雷恩在二十五歲生日的時候所收到的禮物。據我所知他一直很珍視它。” 　　徐憶晚沒有忽略掉她隱藏起來的表情，試探的問：“是因為送他的人對他有著特別的意義嗎？” 　　Jessica望向她，帶點挑釁，“不錯。” 　　“是個女的？” 　　她默認。 　　徐憶晚繼續往下猜，“是他以前的情人？他愛她？” 　　Jessica用奇怪的眼神定定的看著她，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你很聰明。不錯，他對那個女孩說過無數次的『他愛她』，而且愛了很多年。” 　　徐憶晚的心裡浮現隱隱的嫉妒，她嫉妒他曾經愛過的女人，但她將這種情緒藏得很好，表面看上去依舊平靜。 　　“你在暗示我什麼？”她雖然在生活上小事迷糊，但大事卻有著商人的精明。 　　“我有在暗示你嗎？”Jessica裝作沒聽懂。 　　兩個女人對視著，空氣裡有著淡淡的火藥味。 　　片刻後，Jessica轉身，依舊是優雅的氣度，但臉上完全沒有笑容，有著和雷恩平時如出一轍的冷漠。“你先坐，我去酒吧看看。” 　　“等等。”徐憶晚忽然叫住她。 　　Jessica回過頭，高傲的看向她。 　　“你說雷恩愛過的那個女人就是你吧？”徐憶晚的臉上平靜如水，但她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沉默了一會兒，Jessica的嘴角扯出一抹莫測高深的笑容。 　　“你比我想像的還要聰明。”她點頭，“不錯，就是我，雷恩以前的情人。” 　　“你們……”她有點暈眩。 　　“這件衣服就是我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他說過他會一直珍惜，我很高興他一直信守著他的諾言。他一直對我很好、很細心，就算是我們分手了也一樣。你知道他為什麼選在這個地方開一間酒吧嗎？”她咄咄逼人的繼續說：“那是因為我們的第一次旅行就是來尼泊爾，那個時候我曾對他說過，如果有一天我感到累了，就一定會來到這小城生活。看來他並沒有忘記，所以在五年前我們分手後，他就離開法國來到這兒開了一間酒吧。你知道他對我說過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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